他沒聽錯吧。
小爺爺這麼鄭重的給自己道歉，他彷彿快聽見天上打雷了。
莊素都在一邊沉默着。
若有所思的眼神看着擠出字音的男人。
尤其他說話的時候是看着夜小九的。
而他們倆的身高差距太大。
以至於這麼看上去，就是夜爵低下了高貴的頭顱，因爲敲了一下夜小九的腦袋瓜子鄭重其事的給他道歉。
夜小九彷彿在夢裡：“呃……小爺爺，你說什麼？”
夜爵差點要將這個孩子立刻拎起來，好好“教育教育”。
“算了！”莊素輕拍了下夜小九的肩膀，“上車吧。”
讓夜爵道歉說兩次已經是極限。
小九剛纔像夢話一樣的反問，很可能要讓這個男人暴走。
他是絕對不可能說第三次的。
夜爵拉開駕駛座的車門，坐了進去，看着莊素提醒，“你坐前面。”
莊素這回沒有推辭，坐進副駕駛的同時，將夜小九也抱了進來。
夜小九也很識趣，馬上化身乖巧，“小爺爺，好好開車。還有，剛纔吐槽你是我不對，真是太對不起了，我以後再也不瞎說了。”
夜爵冷哼了聲，懶得看他，發動了車子。
原本莊素要帶着夜小九一塊出去吃飯。
沈安然和夜盛霆平時能好好帶他出去吃飯的機會不多。
被認出來就難免被打擾。
她自己也就罷了，但是對於小九，她一貫不喜歡讓媒體對他過多的打擾。
但自己跟夜爵就不一樣了。
他們一塊出去，幾乎是不會被不相關的人干擾。
但還沒到餐廳時就接到夜盛霆的電話，讓將小九送回去，不打擾他們。
夜爵接的電話，自然對這個提議求之不得。
“話說回來，你爲什麼會需要我們收留，昨天的事情你爸爸兇你了？”莊素納悶道。
夜爵也頗有些恨鐵不成鋼，“早跟你說了誰也不要怕，居然怕你爸！”
莊素：“……”
這麼說話，不怕夜盛霆教訓他麼？
居然不讓人家兒子聽人家爸爸的話。
這是什麼道理。
“這就說來話長了，我只教育了一下爸爸，誰知道他就惱羞成怒，還不允許我質疑他。”夜小九看了一眼看車的小爺爺，“還特別不高興我聽小爺爺的話。”
夜爵高高的揚着眉，聽着這話倒頗有幾分自得。
“他說了，我要是聽你的話，那就讓你來告訴我，什麼是夫妻之間的欺負。”
夜爵：“……”
莊素：“……”
這都是些什麼鬼？
不會是當着兒子的面開車了吧。
“我只是讓他不要欺負媽咪。”夜小九攤了攤手。
莊素滿頭黑線，這種事爲什麼要讓別人去教他兒子啊。
夜爵不以爲意的答了一句，“蠢，不欺負哪來的你，哪來的你弟弟。以後想要妹妹，還不是要你爸繼續欺負。”
莊素都沒法攔住他的話，夜家的男人真是不靠譜。
“是這樣嗎？”
夜爵毫無廉恥之心的口吻道，“廢話，不信你自己問他。”
莊素覺得他們叔侄，真是夠了。
夜小九點點頭，這是不是似懂非懂，純粹是不懂裝懂的樣子。
只驕傲的補充一句，“小爺爺不用操心了，媽咪懷的是妹妹。之前是個小玩笑，逗大家開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