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見莊素，那和見沈安然有什麼兩樣。
給她解釋這麼多，完全就是在讓她安心。
夜爵沒直接回答她的問題，只淡淡開口，“素素的一片好心，也是最後一次。有些事蘇小姐自己想好，能幫得了你，還有這個心的，沒幾個人。”
他對這個蘇煙，根本談不上認識。
也更不認爲她和莊素的交情能讓莊素冒這麼個險。
何況她多次拒絕莊素的橄欖枝，不論是因爲什麼，夜爵都認爲這麼個女人是沒什麼魄力的。
全家被人玩到這種地步，還睡在始作俑者的身邊不肯離開。
有莊素想撈她一把，她都不敢忤逆穆北沉。
在夜爵看來，不論是穆北沉還是蘇煙，行事都是他瞧不上的。
這個女人不是懦弱就是感情都被人操控的傀儡，不值得搭救。
到現在家破人亡，爸爸在監獄自殺了，還跟罪魁禍首在這兒參加婚禮。
落到這麼個境地，說是她自找的也不爲過。
人要是不自己爭取，不論有什麼結果都是自作自受。
當初蘇家破產，蘇莫入獄，她從天之驕女到落魄千金被趕出維城。
怕是沒有想到，那時候都不是最糟糕。
過了幾年，更慘。
不求這個女人領素素的情，但這確實是素素能做的最後一件。
蘇煙看得出夜爵眼裡的不屑，以及說是同情都談不上的一點可悲，只兩個字，“多謝。”
夜小九也想跟着進去，結果沒走兩步，突然整個人往後一仰。
他發現後頸被人生生拽住了。
小短腿在地上蹬了幾下沒掙脫開，夜小九捏緊了小肉拳。
“你別進去了。”夜爵低着頭，輕輕鬆鬆的拽着他衣領，“換個地方玩兒吧！”
夜小九有點憤怒，“我要去找素素！”
夜爵噙着笑，看着小不點對自己無可奈何的樣子，“她忙，少讓她費神。你要是沒事，還是去找你妹妹玩。這樣等以後你叔叔阿姨出生了，你更對小寶寶更有經驗。”
夜小九的動作一瞬間停下，頓時石化。
等以後……你叔叔阿姨出生了……
“夜景宸你什麼表情，不開心？”夜爵勾起脣，大概看着這個小傢伙懷疑人生的樣子，算是這樁麻煩裡的唯一樂子，“以後對長輩要尊敬點，明白嗎？”
夜小九開始生無可戀臉。
雖然說，他早就知道他和素素的寶寶大致是這麼個關係。
但是被小爺爺這麼強調的語氣說出來，那感覺還是很不一樣的。
他聳拉着眼皮，欲哭無淚的樣子擡頭，“小爺爺……”
“恩？”夜爵挑着眉頭，“有什麼想說的？”
夜小九苦着臉，“小爺爺，你和素素以後……還會生別的寶寶嗎？我會多很多長輩嗎？”
一次多三個叔叔阿姨，他很崩潰了。
但是看夜爵這個樂在其中的樣子，夜小九感覺這麼下去，比自己小的叔叔阿姨說不定湊不止一桌的麻將吧……
夜爵尋思了刻，鬆開他衣領，拍拍肩膀，“男孩子，堅強點！”
夜小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