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早就知道他沒死，只有我一個人不知道？”
她拜託夜爵去查那個人，夜爵一定也知道是誰，知道是根本就還在人世的穆北沉。
甚至，她回到維城都是因爲莊素的意思。
她甚至不知道那到底是莊素的意思，還是……穆北沉的意思。
莊素沒有否認，點了點頭，“是，我早就知道他沒死。穆北沉沒死這件事，在如今仍然是穆家最大的秘密，知道的人都是絕不會輕易泄露消息的。他雖然沒死，但當時宣佈他的死訊也是因爲他二度遇刺，不少仇家對他虎視眈眈。如果不是當時假死，他也不可能在醫院這麼平靜的養病這麼久。”
誰也經不起三番兩次的暗殺，防不勝防。
穆北沉如同一個廢人的存在。
一旦哪裡的防備鬆懈一點，被人找到機會，他都是必死。
穆家早年本來就涉黑，而穆北沉平素行事作風狠辣無情，殺伐果斷，仇家不少。
殺穆北沉的最好機會，很多人都不會放過。
而他當時的狀況，能不能順利的挺過危險期，誰也不知道。
提前公佈死亡的消息，是當時的最佳選擇。
莊素微微頷首，淡淡道，“老實說，我雖然知道，也不覺得你是會泄露的人，同時也並沒那麼欣賞穆北沉這個人，但該保守的秘密，不該我說的話，我都一樣會守口如瓶的。如果他想讓你知道，自然會讓你知道，這是你們之間的事，輪不上我來提前告訴你。”
蘇煙其實心裡知道這些道理，但今天早上突然看見穆北沉她還是太過於震撼，到現在都跟做夢似的。
莊素懶洋洋的說，“其實本來也瞞不了你太久，如果不是上次他又高燒幾天，住院一週多，可能他已經公開現身了，你也就早知道了。不到醫生認定他徹徹底底康復如常人的時候堅持出院，還是有教訓的。隨便吹點風就回去醫院，現在我也拿不準穆家會不會讓他現在這種身體重掌大權。”
蘇煙心想，她覺得他身體好得很。
“話說回來，我知道你肯定也在懷疑，我喊你回來是不是他的意思。”莊素杏眸輕輕眯了眯，“雖然他命令不了我，確實我也是得到一點意思。其實我覺得他是故意，但之所以還這麼做，不是因爲穆北沉。我只是認爲，如果你想回來，現在是最好的機會。”
蘇煙問道，“爲什麼？”
莊素笑了笑，“穆北沉準備出院，意味着他要重新掌控穆家，那說明你回來也是安全的。他不死不活的時候，我都保證不了你到維城會怎麼樣。他活着才保得了你。”
她想了想又補充，“至於他本人的威脅……我一直覺得他堅持出院是個錯誤的決定，本人依然是個病秧子。趁着他身體恢復好之前跟他打交道，你也不吃虧吧。有些該面對的總是要面對，但如果面對的時候對自己更有利，又有什麼不好呢？”
蘇煙腦子裡還是莊素那句【他活着才保得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