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北沉聽見她的聲音也並沒停下來，他抱着她從書房出來，“恩？”
“下午我在上網，然後我看到一些東西。”她下巴擱在他肩膀上，聲音裡有點小委屈，“你以前有個未婚妻麼……”
他推開臥室門，“嚴格意義上，可以這麼說。不開心？”
她小聲嘀咕的一句反問，“我能開心麼！”
穆北沉沒有立刻回答。
他知道她遲早是要看到那些消息的。
即便當時將熱度壓下去，後續也做了補救，但也擋不住少部分人的胡亂猜測。
絕大部分人是不在意這些花邊新聞，但如果有心去查，一定看得到。
何況冉沐沐當時也有提到過。
蘇煙不記得之前了，一定會想要去網上搜一下自己。
這種人盡皆知的事他沒有瞞着她的打算，所以並沒有做任何臨時處理。
他抱着她坐到牀上，緩緩道，“對不起。我當時處理不當。我跟她之間早就已經連表面那點關係都沒有，她前幾個月還能拿我作秀，是我當時不知道。”
“因爲你當時生病了？”蘇煙想起網上那些說法，還有他的發佈會，“你生了很嚴重的病麼？”
他移開了視線，將她攬入懷裡，沒有直面她眼裡的一絲心疼，“我沒事了。”
蘇煙歪着頭靠在他肩膀上，聽着男人過於艱澀沉啞的聲音，總覺得並不是他說得這麼輕鬆。
可能真的是一場很嚴重的病，所以他不想再提了。
她手臂回抱着他，“那你跟她，以後不會再有什麼了……”
他輕聲道，“以前也沒有過什麼，是我媽生前的意思，只是名義上，我跟她沒有什麼私人關係。但發生過的改變不了什麼，如果你不開心，就告訴我有什麼能讓你開心的方式。”
蘇煙聽出他話裡那一點小心翼翼，覺得他有點過於擔心了，其實她只是想問問而已。
“也沒那麼不開心，既然是以前，那就算了吧。”她眼珠子轉了下，追問道，“那以後，你還會有別的未婚妻麼？”
“不會了。”他肯定地答道。
蘇煙哭笑不得，仰頭看他道，“怎麼會沒有呢。”
穆北沉溫溫一笑，“真的沒有，不會再有。”
“……”
她終於有點無奈，歪着頭看他，最後重複的問道，“你確定沒有？你後半輩子還有很長的。”
“我確定。”
蘇煙：“……”
她一張臉都在他眼前了，他是看不見嗎？
白白給了他這麼好的機會。
“那我呢？”她在他喉結上輕輕的親了下，“你還是確定沒有嗎？”
穆北沉喉結跟着滾動了一下，回答不出來。
他俯下頭吻住她，閉上眼睛，輕吮着她嬌嫩的脣瓣。
在意識到她對他而言是什麼樣的存在後，他就知道不論是他未來的妻子，還是僅僅一個未婚妻，都不可能是別人。
只是，也不太可能是她。
她甚至不會想再見到他。
就算在知道她堂弟的死之前，她之所以來找他，都只是爲了讓他保護另一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