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然看着衆人眼神的異樣，知道孫董的話起了作用。
他直接點名自己身份，完全就是要將夜盛霆也拖下水。
而且這副十拿九穩的眼神，更是在警告她。
“我爲什麼沒出現，恐怕要問問您的孫女。”沈安然聲音不大，但足夠清晰，那種寒寒涼涼的感覺，好像身上的冷意都順着聲音溢了出來。
沒有如孫行想的那樣畏畏縮縮不敢說，也不是孫燕燕以爲的，藉機哭哭啼啼的告狀。
她的狼狽清晰的落在每個光鮮亮麗來參加酒宴的人眼裡，可是卻沒有絲毫的落魄和弱勢，只是質問。
“我？我怎麼知道。”孫燕燕因爲爺爺剛纔的話，有了不少底氣，“我只知道你跟陸亦風一起，至於你們去了什麼地方，做了什麼，我一直在宴會上，怎麼可能知道得那麼清楚。”
沈安然指了下自己後腦，“既然你不記得了，那我提醒你。你的保鏢將我打昏了，送到樓上房間裡。想起來了麼？”
夜盛霆的手頓時一緊，視線落在她臉上。
孫燕燕手指有點抖，還是壯着膽子說，“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血口噴人。爺爺，她說的不是真的，她污衊我。根本沒有證據！”
爲了方便行事，酒店監控除了她指定的位置早就關掉了。
不可能有什麼證據證明的。
沈安然眼皮都沒動一下，看着她說，“還有你給我的那杯酒，也被放了東西。”
“沈小姐，你不潔身自好，也不要將屎盆子往燕燕身上扣啊。我知道你們之前有點不合，但也不能顛倒是非。”孫行振振有詞的說，“本來我也想小事化了，可你當衆這麼說燕燕，必須道歉給我一個說法。盛霆，我不管你們是什麼關係，但今天鬧這麼難看，我只能讓夜老先生主持公道了。”
夜盛霆擡了擡眸，“可以。於青和，給爺爺打電話。”
孫行：“……”
他沒聽錯？
“你，你……”孫行一下有點沒反應過來，指着他，“你爲這麼個女人來鬧場，也就算了。但你爺爺心臟不好，你這是要氣死他老人家嗎？”
夜盛霆冷笑了一聲，緊握着旁邊女人冰冷的手。
掌心傳來的冷意，讓他眉梢沾染的寒霜都更深重了。
“這麼個女人？”他低聲徐徐，渾身散發的冰冷氣息讓人望而生畏，“孫董，你對我太太有什麼意見？”
沈安然心裡一震。
在周遭的人反應過來之前，她就擡起頭詫異的看向他。
可能是眼下，的確沒有辦法了。
不說實話，他們都會覺得夜盛霆是爲一個結了婚的女人當衆給孫董難看。
說到底，他還是不該大張旗鼓來的。
沈安然抿了下脣，在周圍各種震驚和竊竊私語時，手指動了動，像是也握緊他的手。
雖然不該來，但他來了，還是讓她很震撼。
“你，你說什麼……盛霆，你不要亂開玩笑。”孫行這回更措手不及。
孫燕燕睜大了眼睛看着他們，尤其是兩個人緊握在一起的手。
這不可能的，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