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二話不說扭頭就走。
幸好房門剛打開,唐千歌就到了。
凌司霂屏住呼吸,眼眸盯着她,“沒事吧?”
“沒事啊。”唐千歌神色特別淡定走進來,“又不會死,而且就喝了一口。”
凌司霂放下心,“那他現在……”
“反正不會被毒死,讓他找女人還是自己去醫院自便了。沈安然呢?”
唐千歌更關心的是沈安然,尤其聽說孫燕燕那杯酒本來是給沈安然的,她剛剛又出了事。
就算是夜盛霆,也該覺得優先沈安然吧。
夜盛霆轉身往臥室走,“我讓她出來。”
沒一刻,裡面傳來沈安然的聲音,“變態!十分鐘肯定還沒到,你出去!”
“我進來就是變態?”
“明知道有人在洗澡還跑進來不是變態是什麼?你轉過去不許看!”
“又不是故意的,都不知道看過多少回了大驚小怪。你再叫大聲點,他們在外面都能聽到。”
“……”
唐千歌撩了下短髮,看向別處,當沒聽到。
凌司霂:“千歌要不我們走吧?”
她深以爲然點頭,“等會早點走。”
*
另個房間,夜盛栩衝了冷水澡出來,看了眼時間,恰好聽到敲門聲。
他嘴角不禁彎了下,開門前對着深色的玻璃整了下發型,開門。
唐小蜜站在門口,開門就看到眼前一睹肉牆。
穿着浴袍敞着前胸的男人,頭髮還溼漉漉的滴着水,水珠子一顆顆順着他冷白的胸口流下。
顯然她沒料到這一幕,半天擠出一句,“你不是病了嗎?”
夜盛栩手上拿着毛巾,隨手擦了擦頭髮,“是喝了被下藥的酒,怎麼,來看我死了沒?”
然後不等她說話,夜盛栩說,“還不進來,我不想被人看到我**的樣子。”
唐小蜜馬上進來,邊走邊喊,“堂姐!”
剛纔給他打電話,是因爲找不到沈安然了,誰知夜盛栩用那種快死的調調說他被下藥了,唐千歌正在給他檢查。
“我堂姐呢?爲什麼一個人都沒?”
夜盛栩慢悠悠進來,將毛巾扔到一邊,“走了。她說只喝了一口不是太嚴重,她還有事。我要麼自己解決要麼去醫院,我當然不去醫院。”
唐小蜜一把抓住他冰冷的手,臉色果然變了,剛纔的感覺沒錯,他身上冷的可怕。
“你體溫都低成這樣了,還不去醫院?我帶你去醫院!”
她拽着他就要往門口走。
“不去。”夜盛栩躲閃的將手往回收。
只是唐小蜜是個執拗的性子,就算經常被他欺負,這種原則性問題還是堅持。
“不想去也要去,萬一是慢性毒藥呢?”她強行抓着這個任性的男人,見他始終不配合,有點生氣了,“夜盛栩你是不是真想死!”
夜盛栩靠着櫃子,巋然不動,擡眸看向她,在扯開她手的同時緩緩說,“我不會死的,放心。別碰我。”
“夜盛栩!”他越這麼說,唐小蜜越堅持。
本着大不了將他拖出去的心態。
只是她再去碰他,突然被他一把扯過去按在牆上。
夜盛栩冷冰的身體欺身靠近將她鎖在牆壁,低下頭,呼吸有點亂,“我提醒過你不要碰我了。我不會死,但是……我會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