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然轉頭，發現還沒走的那輛車裡，夜盛霆沉冷沉冷的面孔正看着這邊。
小女生看上去才十五六歲，根本頂不住他這種威懾力。
她禮貌的笑笑，沒回答這個問題，馬上跟小女生合了個影，對方就跑了。
夜盛霆這才一臉不悅的將車開走。
她拿出墨鏡戴上，“我以爲我還不至於國民到這個地步，不過居然沒當成那是我金主，也是遇上真愛粉了。”
雖然火了一個宣傳片，又人盡皆知是《碧落長歌》的女主演。
但她沒參加過什麼大型商業活動，劇集也沒播出，曝光量還只停留在特定的粉絲羣體之中。
莊素輕勾着脣，“哪有金主同時送兩個女人出來逛街的，做這種事的一般都是司機。”
一個小粉絲之後，果然再沒什麼人認出她。
只不過，她這一趟出來也並不全是爲了逛街。
除了替莊素擋一擋夜爵，再就是爺爺的生日不遠了，她要提前開始想想準備什麼生日禮物。
如果碰上預定週期長的，還不一定拿得到。
看了一圈，最後兩人進了一家玉石店。
“說了你不能進，倚老賣老是不是？”
“我告訴你，可別進來碰瓷，我們這兒是有攝像頭的。”
玉石店門口，兩個店員對一個老太太各種爲難。
老太太穿着簡單樸素的衣服，頭髮梳得整整齊齊，並沒有不講理，反而是在店員橫眉豎眼下還保持着客氣，“我就是進去看看……”
其中一個店員看着老太太，眼神很嫌棄的說，“我們店裡的東西都很貴的，這不是你閒逛蹭暖氣的地方！再不走的話，我們報警了啊！”
“就是。”另一個店員說，“萬一出什麼問題，賴在我們這裡怎麼辦。”
這裡原本就是頂級的商業區，這家玉石店更是百年品牌，每一樣都價格不菲。
有些看似衣着光鮮實則買不起的年輕人要進來閒逛就算了，可這種一看就沒錢的老太太，只會帶來麻煩，她們可沒時間和功夫伺候，還影響店裡真正有購買力的顧客心情。
萬一出什麼事，到時候鬧到警察局，一個孤寡老人人家沒辦法，老闆只會怪到自己頭上。
老太太被店員一趕，差點沒站穩摔了。
沈安然本能的上前攙扶了一把，“怎麼了？”
“姑娘謝謝你啊。”老太太站穩了，對她笑了笑，“我只是想進去看看，真的不會碰壞的……”
店員看向沈安然和莊素，才稍微保持一點客氣，解釋，“這個老人之前就來過一次，還非要說我們店裡東西是她的，可是她又說沒錢買不起。”
“是啊，我們也不是無緣無故趕人，她剛纔還不小心撞到了我們一個顧客，顧客說了不許她進來。”
老太太解釋，“我真的沒有撞到她。”
沈安然看這位老太太面慈心善的樣子，雖然沒有穿金戴銀，可說話的語氣聽得出氣度修養很好。
“您是想進去看看嗎？那我們一塊去吧。”沈安然衝她一笑，“正好我看不懂這些，您可以幫我當個參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