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爵看着他就氣不打一處來，“我警告你，你女人想怎麼生，生多少，那是你們的事。但是素素不是保姆，沒事別老麻煩她。用這種方式動搖爸，也虧你想得出。”
夜盛霆步子停了停。
他冷哼，“又是靠播種來留女人，你也就這點本事。是知道你女人又不要你麼？不要你的女人，讓她生多少都沒用。”
莫名其妙的一通攻擊，夜盛霆眼瞳泛着冷光，“小叔是哪兒來這麼大火氣。”
“我心情好得很！”
夜盛霆目光沉沉看着一邊說心情好一邊臉黑得嚇人的男人。
想到自己心裡的某個猜測，莊素多半是很難有孩子。
他也沒去打擊這個可能羨慕嫉妒恨的男人。
語氣一轉，淡淡道，“爺爺什麼反應？”
“什麼反應你問我？”夜爵覺得簡直可笑，“你自己心裡沒數，不知道他高興得要上天了？你是故意這麼問我吧！”
夜盛霆：“……”
明明剛纔在他辦公室，還很火大的罵了他一通。
這會兒回來要上天了。
夜爵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沉着臉道，“不管怎麼樣，她懷孕了就休假去，免得素素還要忙着給她安排工作。”
“那恐怕讓你失望了，莊姐最近忙得很，而且安然沒有休假的打算。”
夜爵面對這個唯一知道他們婚姻狀態，會叫嬸嬸的人，糾正他，“那是你嬸嬸！”
夜盛霆輕嗤，他也就只有在故意的時候，纔會叫一聲嬸嬸。
他邊上樓邊說，“小叔需要離婚律師的時候我可以給你推薦。”
媽的，夜爵心裡暗罵了一聲，“留着給你自己用吧！”
他拿出手機，給莊素打了個電話，“素素，我媽有點想你。”
“你媽沒見到我根本不會記得我。”電話那端，聲音冰冷。
“她今天記得。”夜爵眼睛都不眨的說，“沈安然懷個孕，她又惦記上你。”
“……”
“放心，只是騙騙我媽。我又不是夜盛霆那個播種機，爲了讓我爸點頭，什麼陰招都使得出來。”
莊素沉默了一刻，“所以，爺爺什麼反應？”
夜爵輕嗤，“你第一天認識我爸嗎，不知道他什麼德行？算是知道爲什麼挑夜盛霆這麼個繼承人，真特麼有本事。”
“我晚點過來一趟。”
“好……”
夜爵一個字音還沒落下，電話已經切斷了。
心裡隱隱的感覺，這個女人說來一趟，似乎並不是爲他來。
*
“哼，雖然我現在看到你就心煩。”夜老爺子正打算下樓，碰上夜盛霆難得回這麼早，“但還是讓你參與參與，你看看哪間房合適。”
夜盛霆眸子微動，“……您在說什麼？”
“嬰兒房！”夜老爺子提醒他，一張老臉還是板着，“難不成，你想讓你家老二，又像小九那麼可憐？”
“……”
“還有，聽說你讓小容今天不去接小九，你是讓沈丫頭去的？”夜老爺子其實不用猜就知道答案，輕哼道，“看在她這次比你坦誠的份上，我就不說什麼了。”
夜盛霆薄脣輕動了動，看着夜老爺子，“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