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洗！”夜盛霆疲倦沙啞的聲音回答，這纔拿開手，頭低下重新朝着她看過來。
“你這樣子能洗澡麼……”
“我又沒喝醉。”他低低的嗓音，幽暗的眸看着她一瞬不眨，“你去給我放點水，我一會就過去。”
沈安然狐疑着的眼神，“你自己行麼？不用我幫忙？”
男人看着她，似乎是有點認真，“你這麼兇，還是算了。”
“……”
她……很兇？
“我只是頭有一點昏，誰知道你會不會不耐煩將我從浴缸踹出去。”他仔細考慮後，“你幫我放點水就可以了。”
“……”沈安然看着他不說話也不動。
剛纔那是他要在走廊，在攝像頭下耍流氓，她纔沒辦法。
夜盛霆見她不動，最後連這點都放棄了，準備起身，“那我自己去放。”
沈安然手往他肩膀上一按，將他重新按下去，“你就裝吧你！”
夜大少這副可憐樣，是跟兒子學的嗎？
還要裝作很懂事的樣子說自己去……
“坐着等，我去放水。”
沈安然去浴室放了水，人又折回來。
摸了摸茶几上的茶，還是有點燙。
等的時間，讓她重新看向夜盛霆。
他眼睛微閉着，似乎還在頭痛。
她挨着他坐過去，摸了摸他額頭，還好沒生病。
但是，他不經常喝多。
這種朋友間的小聚，他喝這麼多幹什麼？
沈安然一邊看着他一邊想，因爲……心情好？
她手一打算收回去，被他大掌捉住了，將人順勢抱着。
夜盛霆抱着她，像抱着個抱枕似的，“說了進來也給我抱的。”
她有點好笑，看着側臉靠在自己肩膀的男人，說這種話像個討糖的孩子。
她脣順勢在他額頭點了下，“那你先告訴我，你爲什麼喝這麼多酒呢？”
“別套我話。”他閉着雙目，淡淡開口。
沈安然輕哼一聲，“就知道你裝醉。”
她手開始解他襯衫釦子，“讓你抱了，你要配合點，聽到麼？洗澡不聽話，我真的拉不動你。先把衣服脫了，水就差不多好了。”
這回男人很聽話的讓她脫了上衣。
她看着仰躺沙發上的人，身上那些讓人鼻血直冒輪廓線條……
看多少次，還是養眼。
“喜歡？”
沙啞帶笑的聲音，讓她擡起眸。
看見夜盛霆不知道什麼時候睜開了眼，懶洋洋的靠着靠背，看着她，“都是你的。”
沈安然臉一紅……
被他拉着的手，在他身上有些漫無目的的遊走。
“好，好了……”她無語的看着他，“我知道了，你先放開我的手行不行？”
夜盛霆沒放，慵懶的眯着眼，將她的手緩緩按在心臟，看着她說，“安然，我愛你。”
縱然下午剛剛聽過，可她這一刻腦子還是宕機了一瞬。
她主動問，和他毫無徵兆的主動說，在她看來是兩碼事。
掌心感受着他強烈的心跳，她眼眶都似乎有點溼潤，“你突然說這個做什麼……”
“因爲你喜歡聽。”夜盛霆邊回答，邊將她攬入懷裡。
他胸口心臟的位置，仍然按着她的手，緊緊貼在那兒。
“不只是哄你，不信，你自己聽。”他認真的，一字一頓。
沈安然抿着脣，被他按住的手有些戰慄。
“是真的。”夜盛霆倦怠的聲音，說的很緩慢。
她有點說不出話，只是點頭。
他這才手在她後腦撫了下。
沈安然低下頭，臉貼上他胸口的一刻，在剛剛那個手按住的位置，親了下。
她真應該錄下來，免得明天醒了他說自己什麼也不記得。
抱着她的男人沒有等着什麼我也愛你，只是輕撫着她後腦的髮絲，“衣服脫了，褲子怎麼不脫？”
“……”
“洗澡要脫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