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言咬脣,兀自一扯,帶出苦澀一笑,“你真的這麼覺得的嗎?”
“嗯!”簡綰綰擡起頭看着慕言,她無所謂的點點頭,“而且,我覺得把我的第一次交代給你這樣一個內外兼備的大帥哥,我覺得倒是我佔了你的便宜,剛纔我還一直想着該怎麼向你道歉來着呢。”
慕言聽罷笑笑,“你真的不在乎?”
“嘖……”簡綰綰佯裝不耐煩,“我說你這個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的婆婆媽媽的像個大姑娘似的了?”
“我……”慕言再次面露歉疚,因爲是簡綰綰,他總覺得內心不忍。
“好啦,雖然你昨夜很不溫柔,但是,我也不會怪你的,多大點事,至於這麼不開心嗎?”簡綰綰說道,“再說了,我簡大美女難不成非你慕言不嫁不成?”
慕言眨巴眨巴眼,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
“好啦,吃飯吧!”簡綰綰說道。
慕言插起一塊鵝肝,放在嘴裡,卻是味同嚼蠟,而簡綰綰看起來吃的特別的開心,還時不時地擡起頭來衝她笑笑。
“綰綰!”
“嗯?”她揚起頭來,疑惑得看着慕言。
“謝謝!”
簡綰綰突然怔住,他兩個字就像兩把銳利的匕首深深地插進她的心臟,而她卻用滴血的聲音對他說道:“傻瓜,有完沒完?”
慕言聳肩一笑,“好啦,吃飯!”
……
東南亞的理安集團破產之後,亞洲各大型企業集團紛紛蠢蠢欲動,都想霸住在東南亞的那塊肥肉,此時能都與墨錦衍實力相抗衡的企業集團更是虎視眈眈,他們彼此對立,面上卻又維持着一種微妙的和諧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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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茗安難得的在房間裡靜坐看書,卻被人猛地將房間推開。
“你幹什麼啊?”茗安咬牙切齒地看着墨錦衍。
“有些事需要你幫忙。”墨錦衍冷冷地說道,那幽幽地目光,就像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燈一般,閃亮,冷清,給人一種莫名的壓迫感。
茗安暗自翻了給白眼,“不好意思,我無能爲力。”
“是嗎,你都還沒聽我是要讓你做什麼事情,你就說無能爲力?”
“那又怎麼樣,今兒我心情不好,或許明天早上等我睡飽了,吃好了,開心了,你再和我說這件事情,我可能纔會考慮要不要幫你。”茗安歪着頭笑着說道。
墨錦衍茗安小人得志的嘴臉,只想一巴掌把她從三樓閃到負一層,卻忍住只嗤笑一聲,說道:“恐怕,這次由不得你。”
簡綰綰與慕言從酒店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月掛東方的時候了,她靜靜地走在慕言的身邊,微微的嘆了口氣,曾經無數次幻想能與他月下散步的情景,那時她覺得,能夠走在慕言的身邊就是世界上最爲浪漫的事情,而她現在覺得走在慕言的身邊就是世界上最糟糕的事情。
“那個……”簡綰綰低眉,猶疑着說道。
“嗯?”慕言微驚,看着簡綰綰強裝微笑,“想好了嗎?”
“嗯!”簡綰綰點頭,“還是最初我說的那句……”她微微的搖頭,“我知道,你是爲了我着想才決定和我在一起的,但是……我知道到你一直都喜歡……”初荷兩字到了脣邊又被她咽回去了,她揚起頭,眸子晶亮,笑着說道:“你喜歡遊戲花叢,而我喜歡被很多優秀的男人圍着的感覺,我不想這麼早就被一個男人束縛住,所以對不起……”
她暗舒一口氣,她對着慕言笑得灑脫,心道:“這樣,應該你就再不會感到愧疚了吧!”
慕言“噗嗤”一笑,“你的意思是說,我慕言比不過你周圍的那些男人嗎?”
“嗯!”簡綰綰重重的點頭,她一邊往前走,一邊無所謂的笑着說道:“雖然你是很不錯啦,但是,愛情是要彼此有感覺的不是嗎?像你和我這樣,就算是以後勉強走在一起,結了婚,生了孩子……但是,嘖……怎麼想都是蠻奇怪的。”
“雖然被你拒絕我心裡覺得有點不平衡,但是你若是要執意如此,那我會尊重你的選擇。”慕言說道。
“嗯!”簡綰綰應道,暗暗地吸了吸鼻子,眼神四處遊移,發現在路邊的棉花糖小攤,“哇,這裡居然有賣棉花糖的啊!”簡綰綰驚歎一聲,還不待慕言反應過來,她就小跑到了棉花糖的攤位前。
“老闆,這棉花糖怎麼賣?”她眼眸晶亮,像是一個貪吃的小孩子。
“呵呵,2塊錢一個!”老闆是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太太,她在看見簡綰綰希冀的晶亮的眼神的時候,莫名的也被她身上那種快樂的因子所牽引,亦對她粲然一笑,“要來幾個嗎?”
“嗯!”簡綰綰重重的點頭,此時她的目光去全在五顏六色的棉花糖的身上。
“要什麼顏色呢?”簡綰綰思索的樣子就像是一個面對一大推函數問題的中學生,異常的認真,慕言走過去的時候正好看到她那副苦苦思索的樣子,覺得有些好笑,遂忍不住低低地笑出聲來。
簡綰綰聞聲一驚,對上慕言那對燦若星輝的眸子,說道:“笑什麼笑,小心牙掉下來。”
慕言聞言立馬閉上嘴,那副傻呆呆地樣子更是好笑,簡綰綰癡癡地笑,隨手拔了兩隻棉花糖,十分硬氣的對慕言說道:“付錢!”說完了就拿着兩隻棉花糖頭也不回地走了,慕言看着簡綰綰那副氣勢洶洶的身影覺得越發的好笑,從錢包裡拿出一張百元大鈔塞到老闆的手裡,“不用找了!”
老闆握着那張百元大鈔異常驚訝,“這……”
老闆的話好沒說全,慕言便小跑着去追簡綰綰了,老闆兀自一笑,“年輕,真好啊!”
簡綰綰坐在石板上,一手一個棉花糖,在看到慕言走過來的時候,將一隻棉花糖遞到他的面前,“給!”
慕言一怔,呆呆地看着她手中的棉花糖。
“給!”簡綰綰又重複了一次。
“你不是很喜歡嗎?”慕言問道,“幹嘛還要塞給我。”
“好東西當然要分享。”簡綰綰十分大方地說道,“坐啊!”
慕言接過簡綰綰的棉花糖,在她身邊坐下來,眼睛盯着手中那一團棉絮似的棉花糖,腦海中突然浮現出小時候初荷將一隻棉花糖遞給他的情景,小小的人總是笑得比糖還填,那是的她總是穿着白色的棉布裙,拋起來的時候就像一朵盛開的百合。
“好漂亮!”慕言盯着手中白色棉花糖說道,眸光如星,燦爛無比。
簡綰綰一邊吃着棉花糖一邊瞄着他出神的樣子,“快吃吧,發什麼呆!”
“嗯?”慕言一驚,偏頭看着簡綰綰,正看見簡綰綰嘴角沾着一小塊棉花糖的屑子,“別動!”
簡綰綰一怔,眼睛瞪大,“怎麼了?”
慕言不說話,只將臉一點點向她湊近,簡綰綰心裡有若打鼓,不可思議地看着慕言向她越靠越近的臉,“你……你……”
簡綰綰緊緊地將眼睛閉緊,嘴角劃過瞬間微涼的感覺,然後聽到慕言說道:“你都多大了,吃東西的時候還要把屑子留在嘴上。”
簡綰綰大囧,若不是因爲燈光暗淡,此時一定會被慕言看見她紅豔欲滴的臉頰。她拍了拍自己的臉頰,鎮定地說道:“你哪來那麼多的規矩,吃的開心就好啦。”
慕言聽罷笑笑,捏了捏簡綰綰的鼻子說道,“是啦,無論什麼時候你都是特別有道理。”
簡綰綰將慕言的手打掉,不自然地將臉撇到一邊,狠狠地咬了一口棉花糖以掩蓋此時的羞赧之色,“不要你管!”
慕言無所謂的聳聳肩,“什麼時候你也變得這麼的霸道了?”
“對,我就是了霸道了怎麼着吧?”簡綰綰突然朝慕言倨傲的揚起下巴,那架勢有點像要打架的包租婆。
慕言搖頭,“你就不能淑女一點嗎,就像初……”慕言自知口誤,立馬頓住不說話。
簡綰綰聽到此,原本一時的好心情一下子煙消雲散,“額……”
“好啦,不早了,我送你回家!”慕言慌張着說道,然後立馬站起身來,徑自朝停車位走去。
簡綰綰揉了揉酸脹難受的鼻子,在咬下棉花糖的那一刻,一大顆滾燙的眼淚從眼中滴落。
……
初荷站在長風集團的外面,臉上遮着一個巨大的蛤蟆鏡,徐哲站在她身邊時不時地拿眼角的餘光打量着初荷。
“徐哲?”初荷突然開口說道。
“嗯?”徐哲微驚,不自然的撥了撥額前的劉海。
初荷轉身面對着徐哲,指着自己的臉說道:“我這個樣子應該不算嚇人吧?”
徐哲溫吞的笑笑,“夫人這個問題你已經問了很多次,不嚇人,一點都不嚇人,反而看起來很時尚,很有品位。”
初荷微微地點頭,又從倒視鏡裡照了照,卻怎麼都覺得彆扭,她嘆了口氣說道:“這都要怪墨錦衍,若不是他,我也不會總是被人跟蹤偷=拍。”
徐哲低了眉宇,“夫人,總裁其實在這個時候也很難做的,你就不要總是埋怨他了。”
初荷透過墨鏡射出凌厲的目光,冷着聲音說道:“好啦,知道啦,反正就是無論到什麼時候墨錦衍在你眼中才是重要的,我這個掛名的代理總裁此刻就是他的影子,不需要被關心,不要被理解。”
徐哲聽罷,一時間顯得十分的慌張,“夫人,你明知道……您又何必這樣說呢。”
“我知道什麼?”初荷上前一步,逼視着徐哲問道,“我知道什麼?”
徐哲後退一步,與初荷保持適當的距離,“知道我是爲kim盡心盡力,無論是對墨總還是對你,我都是一樣的。”
“切,鬼才會相信你的鬼話,應該說你和墨錦衍是一樣的,他在的時候就是他在折磨我,現在他不在了,你就代替他折磨我。你們纔是一丘之貉,少和我說些漂亮的好話忽悠我,當我是三歲小孩子嗎?”
徐哲低眉不語,此刻像是一個乖乖受訓的小學生,初荷瞧着他那副溫順的樣子心下不忍之餘倒也覺得無趣,遂哼了一聲不再說話。
初荷轉過身的時候突然從倒視鏡裡看見一襲粉色的身影,十分的熟悉,轉頭時正看見簡綰綰站在馬路邊上打車。
“綰綰!”初荷大喊了一聲,就連她身邊的徐哲都被她嚇了一跳。
“夫人!”徐哲大驚,之間初荷以子彈出膛的氣勢直奔簡綰綰,“小心一點!”徐哲在她身後提醒道。
簡綰綰還沒有來的及上車便一把被來勢洶洶的初荷拽住了手。
“綰綰,你站住!”初荷喘着粗氣說道。
簡綰綰驚恐地看着初荷,艱難地嚥了口唾沫,不知道該如何向初荷解釋她近日來的“怪異行爲”。
“你還想躲我到什麼時候,你這個見色忘友的傢伙?”初荷大力扯着簡綰綰咬牙切齒地說道。
簡綰綰頓時瞪大了一雙眼睛,心想難道初荷已經知道了她和慕言的事情?想到此她不禁暗咒慕言,這件事只有天知地知,慕言知,她簡綰綰知,如今初荷知曉了,肯定是慕言告密無疑。簡綰綰剛想開口皆是,卻被初荷接了話茬。
“我知道你和慕言正在戀愛,但是你至於忙着拍拖都沒時間接我一個電話嗎?”
“啊?”
簡綰綰不解,吞了吞口水,眨巴着眼睛不解的看着初荷,“你說什麼?”
“啊?難道我說錯了嗎?”初荷亦是感到不解,“你們不是在談戀愛嗎?”
“……等等,是誰和你說的我和慕言……談戀愛?”
“這還用誰說嗎?”說到此,初荷倒顯得不好意思起來,把那天宴會時在慕言的房間裡撞見的她與慕言的桃色畫面講給了簡綰綰。簡綰綰頓時覺得精神恍惚,一個踉蹌險些跌倒。
“不好意思啊,只是,你和慕言在一起時好事啊,你至於遮遮掩掩的嗎?”初荷說道。
徐哲站在初荷身後,瞧出簡綰綰神色不對,遂悄悄地拽了拽初荷的衣袖,“夫人,顧總出來了。”
初荷轉身,看見顧初旭果然站在不遠處。
徐哲連忙對着簡綰綰使眼色,簡綰綰慘白着臉,接受到徐哲的眼色,連跑小跑到馬路的另一邊。
“綰綰……”初荷轉身,看見簡綰綰已經不在,並且在馬路的對面招了出租車,她眉頭一皺,心頭佈滿了疑雲。
“初荷!”顧初旭走過來叫到。
“啊!”初荷轉身。
“走吧,媽剛纔給我打電話,讓我們早點回去。”顧初旭說道,“她最近不知怎麼的,老是念叨你,想讓你回家多走走。”
“嗯,那我們趕緊回去吧!”初荷說道。
三天後,茗安破天荒地出現在墨錦衍的勢力範圍之外,但她卻一點如釋重負的感覺,反而憂心忡忡,從頭到腳都是仿若西子一般的嬌弱病態美,她眉頭微鎖,唉聲嘆氣連連,站在她身邊的白天明瞄了茗安一眼,嘴角蕩起微微一笑。
“有嘆氣的時間,趕緊進去,把你這副鬼樣子好好拾掇拾掇,你看你現在都成了什麼樣子,要是一會兒安東尼夫婦見了認不出你來,壞了我們的計劃,你這輩子都別想再對誰張牙舞爪了。”白天明冷冷地說道。
茗安哭喪着臉瞧着白天明那張神采盎然的小白臉,雙手兀自在上她那張蠟黃蠟黃的小臉。這幾天,她一直活在自己會毒發身亡的恐懼裡。就在三天前,墨錦衍莫名其妙地一腳將她的房門踹開,並且趁她不注意的時候將一顆黑不溜秋的藥丸塞進她的嘴裡,強行讓她嚥下,現在她都不知道墨錦衍到底給自己吃了什麼,也不知道那顆藥丸的藥力會在什麼時候發作,但是憑她對墨錦衍的瞭解,若是真的餵了她吃鶴頂紅都是極有可能,而墨錦衍故意留了她的小命幾天,不過是要逼她去參加安東尼夫婦舉行的宴會。
“還看什麼看,你要是想保住你的小命,也就只有這一條路了,進去吧!”白天明話畢,率先走進了美容店。
茗安從後面幽幽地看着白天明那副雙手插兜,走起路來一扭一扭的模樣只覺得心裡恨得牙癢癢的,“白天明,墨錦衍……總有一天我會把你碎屍萬段……”
“喂!”白天明突然轉身,目光凜凜的盯着一臉狼狽相的茗安。
茗安間白天明立馬閉嘴,戒備的看着白天明,不走不動。
白天明皺眉,“還傻愣着幹什麼,趕緊的。”說完他又轉身繼續向前走。
茗安無奈地嘆了口氣,受制於人的感覺真他媽的不好受,怪就怪她當初聽信了艾莉亞那女人的蠱惑,幫了她,以至於後來計劃失敗被墨錦衍牽制住,現在還被艾莉亞倒打一耙,這樣一想,她只覺得人生何其悲哀,她本心不在名利上,卻總是被人捲進一場有一場的陰謀策劃當中,如今又要被墨錦衍逼着卻盜取別人的商業機密。
茗安嘆了口氣,跟在白天明身後亦步亦趨。
“呦,茗安小姐,今天是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店員一看見茗安進門來,便露出一副見到上帝似的驚悚的表情,操着一口十分高興,且又十分職業的語調說道。
茗安瞄了一眼身邊的白天明,然後對店員點了點頭,“老樣子!”
店員瞄了一眼悶悶不樂的茗安,又瞄了一眼有若白無常似的白天明,然後露出一副十分諂媚的笑臉,說道:“這邊請!”
茗安偏頭對白天明說道:“你可以坐在一旁的沙發上等着我,大約要三個小時的時間,你也可以先到其他地方轉一轉。”
白天明聳聳肩,“無需,反正我也沒什麼事情,我就在這裡等你好了。”他說的甚是無所謂,語氣冷冷的,低眉瞄了一眼臉色不太好的茗安,心裡一緊,有些不忍,猶疑了片刻說道:“別胡思亂想了,重要的是把今天的事情做好,以後……”
茗安扁扁嘴,皺眉說道:“你想說什麼啊?”
他想說墨錦衍其實並沒有爲難她的意思,但是這件事只有與安東尼夫婦熟識的茗安能幫的了他們,所以想出一個將將巧克力豆謊稱是毒藥的辦法來,藉此威脅茗安去參加安東尼夫婦的宴會。
白天明脣瓣顫抖,囁嚅着,最終化作一個大大的微微,“去吧!”
茗安原本頭腦就不是很靈光,聽白天明這麼一說,更是被整的暈頭暈腦,“切,欲言又止,言辭閃爍,真是那你沒辦法。”
白天明兀自一笑,“你能學這麼多成語真是不容易。”
“小瞧我,我茗安怎麼說也是……”
“茗安小姐,都已經準備好了,請這邊坐!”服務員突然插話說道。
“哦!”茗安轉身,朝服務員走去,沒有看見在她背後綻放的燦爛的笑臉。
茗安在美容院先做了一個全身的護理,其間白天明就坐在美容院的休息位上吃茶看報。
“……額……沒茶了。”白天明剛想喝茶突然發現杯中只剩下幾片貼着瓷杯的茶葉,“不好意思,請給我一杯茶!”
“好,稍等!”服務員立馬將一杯新茶端過去,並將白天明喝光茶水的被子撤下去。
“那個……”白天明又開口說道。
“嗯?”服務員應聲挑眉。
“茗安她經常來這裡嗎?”白天明問道,“我看你們都對她很熟的樣子。”
服務員兀自一笑,“先生您說笑了,這家美容店本來就是茗安小姐的,您是她男朋友難道您不知道嗎?”
“啊?”白天明已經,“男朋友?”
服務員不好意思地笑笑,“難道不是嗎?剛纔你們進門的時候看彼此的眼神……哦,對不起!”服務員自知失態便連連道歉。
白天明良久才緩和過心神來,寬慰的一笑,說道:“沒關係,其實,我正打算追求茗安。”
“是嗎,希望你們能終成眷屬,其實……”服務員掃視了一下週圍的情況,發現這邊並沒有人,遂又俯下身悄悄地對茗安說道:“其實茗安小姐也蠻可憐的,從十四歲的時候就一個人守着偌大的家業,一個女孩子,身邊沒有任何能真正關心她的人,也不知道她這幾年是怎麼撐過來的,不過,我想以後茗安小姐能夠得到先生的照顧,一定會非常的幸福的,我也會替她感到開心的。”
白天明將服務員的話每一個都細細地咂摸一遍,出神地看着服務員一開一合的嘴巴。
“要幸福哦!”服務員說道。
“啊?”白天明詫異地看着服務員的笑臉,怔怔的說道:“好,謝謝!”
服務員一笑,端着茶杯微笑着搖頭。
“茗安小姐,這邊坐!”這時候其他某位服務員的聲音從背後傳來,白天明看見茗安頭上包着一塊雪白的毛巾從裡間走出來,他莫名“噗嗤”一笑。
茗安不憤地瞟了一眼白天明,“笑什麼笑?”
白天明搖搖頭,“你這個樣子看起來特別想阿拉伯婦女!”
“切!”茗安咬牙,一把抓下頭上包着的毛巾狠狠地擲向白天明,叫喊道:“不許再笑我!”
白天明剛想發火,腦海裡突然冒出服務員的那些話,遂溫和了眸子,扁扁嘴不再說話,茗安瞧着白天明那副溫柔瀲灩的眸子,心中疑竇叢生,卻莫名的朝着白天明微微一笑,有若花開,頓時百媚叢生。
白天明看得有點恍惚,遂彆扭的將自己的目光從茗安的臉上移開,“快點!”他故意冷着聲音說道。
茗安微笑着挑挑眉不再說話,坐在椅子裡,任由美容師將她一陣擺弄。
白天明忍不住偷偷地從鏡面的反光裡打量着白美容師擺弄着的茗安。茗安本就皮膚白希如雪,所以化妝師也沒在她臉上做過多的打底工作,只簡單的摸了乳液與隔離霜,然後便沾着淡粉色的腮紅在她的臉頰上輕輕一掃,上了淡紫色的眼影,茗安眼睫毛彎翹纖長,只簡單的刷了刷睫毛膏,如此便顯得整個人異常的神采飛揚。
白天明出神地看着鏡子當中的茗安,驀地,茗安在鏡子裡看着她燦然一笑,白天明一驚,尷尬地連忙將自己的目光移到別處,佯裝鎮定,而茗安在鏡子裡笑的更深。
“茗安小姐,這套禮服怎麼樣?”服務員拿來一條雪白的禮服連衣裙,是斜肩的設計,唯一一邊有不布料的地方卻是*鏤空的設計,茗安看着微笑着點頭,說道:“蠻不錯的。”
“不行,你這種小個子,怎麼能穿這麼長的裙子。”白天明不知道什麼時候走過來,看着服務員手中的那件禮服不鹹不淡的說道。
茗安無奈地翻了個白眼,“別忘了,今晚的主角是我。”
“但是你也別忘了,作爲你的男伴,你的穿衣打扮會影響到周圍人對我的評價。”白天明咬牙切齒地說道。
服務員尷尬地笑笑:“沒關係,還有其他的。”然後又對一旁的服務員說道:“lylia,把那邊所有適合小姐的衣服都拿過來。”
“好!”
“先生,小姐,這裡是所有型號合適的衣服,你們可以看一看究竟那件最合適。”服務員恭敬地說道。
白天明將衣架上所有的衣服都掃了一眼,又冷冷地瞄了一眼茗安,然後從衣架上扯出一件長袖的短裙禮服,“就這件吧,你穿上一定會很可愛。”
他此話一出,所有人都驚到說不出話來,茗安更是十分不滿地白了白天明一眼,然後指着自己的太陽穴說道:“拜託,你是不是這裡有問題啊?”
“你……”白天明咬牙。
“現在是什麼季節啊,我若是穿這種衣服去,還不被人笑死,拜託你不要再整我了好不好?”茗安十分泄氣地說道。
白天明扁扁嘴,“啪”地一下將衣服重新掛回到衣架上,不耐煩地說道:“算了,算了,你愛穿什麼穿什麼吧。”
茗安幽幽地嘆了口氣,露出一副泄氣的神色,擡手指了指那件長袖禮服說道:“就它吧!”
當茗安與白天明從美容院裡出來的時候,白天明顯得心情特別的好,而茗安則擡頭看了看頭頂偌大的太陽,皺眉說道:“這件衣服真的有那麼漂亮嗎?”
“嗯!”白天明重重地點頭,眉開眼笑,說道:“非常不錯,嘖嘖嘖,美豔不可方物。”
茗安鎖眉又將自己的衣服看了看,兀自搖了搖頭。
三十分鐘之後,白天明與茗安驅車到了安東尼家的別墅外,此時,車窗外已是賓客紛紛,白天明瞄了一眼茗安,說道:“行不行?”
“什麼行不行?”茗安不解的問道。
白天明抿了抿脣,“一會兒要不要我陪你一起……”
茗安搖頭,拍着白天明的肩膀道:“墨錦衍讓我來就是因爲我與安東尼夫婦熟識,行動起來不會引人懷疑,你若是出面的話,會壞事的。”
白天明怔怔的看着茗安,她朝他笑的恬淡安暖,恍惚間,他亦把自己的手搭在了茗安的肩膀上,茗安皺眉,不解的看着白天明搭在她肩膀上的手。
“唔!”茗安肩膀受力,落進了白天明的懷裡。
她瞪大了雙眼,不可思議地看着白天明,而他喘着粗氣,定定地看着茗安有若臨水姣花似的臉,突然,頭一低,他的脣便重重地吻在了茗安的脣上。
梨園。
傍晚時分,初荷坐在梨園的藤椅裡,眼睛一直盯着天邊的紅霞。
“夫人!”李全從後面叫道。
“嗯?”初荷回頭,看見李全拿着手機朝她走過來。
“總裁的電話。”李全說道。
“哦!”初荷忙將手機拿過來,“錦衍!”
墨錦衍站在*邊,看着變天的紅霞,紅豔如火,盯着點莫名的悲傷悽婉,他眸子一低,說道:“在哪?”
“梨園!”初荷淡淡地說道。
“嗯!”他應了一聲,突然又不知道該和她說些什麼,他不語,初荷亦是不語,兩個人就只是拿着電話,靜靜地聽着對方的呼吸。
突然間,電話那頭傳來墨錦衍低低的一笑,“突然,想吃你做的菜了。”
此話一出,初荷有若遭受晴天霹靂,難以接受,遂問道,“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