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白天明皺眉。
“對不起!”
“沒關係的,又不是第一次。”白天明咬緊了牙關說道。
初荷鎮定了一會,終於緩和了心神,兩人舞地比較和諧了,突然場內的音樂卻又變了,變成了快四拍的倫巴樂聲。而會場上的燈光也變了顏色,閃爍,奔放。
白天明瞄了一眼懷中的初荷,“會嗎?”
出乎意料的,初荷竟是自信一笑,說道:“當然,中學體育課的時候都學過。”
白天明聽罷,兩眼一黑,心裡暗道:“聽天由命吧!”
墨錦衍不愧是墨錦衍,似乎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是他不會的東西,他牽着羅詩韻的手快速的旋轉數週,卻不見得二人有多暈眩,相反的卻是越發的神采奕奕,兩人配合的相得益彰,每一個動作都是極其的契合。 ωwш. ttkan. ¢○
當然,白天明對於初荷的擔憂完全就是多餘的,因爲初荷挑起快四拍的無賴,其熟練程度一點也不亞於羅詩韻,卻又因爲此時初荷與白天明穿的皆是一身雪白,兩個人在旋轉起來之後,白色的裙襬瞬間綻放成一朵白蓮,唯美,靈動,吸引了無數人的目光。
墨錦衍帶着羅詩韻旋轉着靠近初荷與白天明,初荷心下一驚,腳下一亂,慌亂間也不知是踩到了睡得腳,只聽“啊!”的一聲尖叫,緊接着便對上了羅詩韻的一雙怒火噴張的眸子。
初荷瑟縮了一下脖子,心裡卻是有種報復似的小塊感。墨錦衍森寒的目光快速且凌厲的掃過初荷的面龐。初荷就像是算準了他會拿目光來行刺她一般,便快速將自己的臉撇到另一邊,所謂眼不見,心不煩。
而此時,墨錦衍卻是十分的心煩意亂。
“啊!”羅詩韻再一次吃痛地尖叫,咧着嘴詫異地看着墨錦衍一張冷凝的面孔。
“不好意思!”
羅詩韻勉強扯出一絲微笑,“沒關係”。
音樂再次轉換,交換舞伴的時間到了,墨錦衍本沒有打算將羅詩韻交換給任何人,卻因爲羅詩韻自己踩到了裙角,向後踉蹌了三步,說時遲,按時快,白天明瞧準了時機一把將秦暖狠狠地推了出去,而他自己卻將羅詩韻帶進了自己的懷裡。
羅詩韻擡頭吃驚地看着白天明,繼而說到,“放開我。”
“給個面子,這麼多人都看着呢!”
羅詩韻暗自翻了個白眼,只得跟着白天明一起跳舞,卻總是偏頭看着墨錦衍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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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荷趴在墨錦衍的懷裡不敢擡頭。
“誰叫你來的?”冷冷的聲音有若帶着冰碴的誰從初荷的頭頂直灌而下。
“……”
“我在問你話!”
初荷訥訥地擡頭,乾笑兩聲。“你剛纔說了什麼?”
墨錦衍看着裝傻充愣的初荷,忍住一把掐死她的衝動,“誰讓你來這裡的?”
“還能有誰?”
“你接到了請帖?”墨錦衍說着便將目光狠狠地射向了白天明,在心裡暗咒一聲,“馬上回去!”
“憑什麼?”
初荷那架勢,似乎是並不把墨錦衍的話當做一回事。
“憑什麼?”墨錦衍不可思議外加羞憤地看着秦暖那張無所謂的臉,“憑我是你丈夫,你此時就應該乖乖坐在家裡等我回去。”
“我不要!”初荷說道,“我也有我的自由,我也有我的私人生活,憑什麼你接到了請帖你就能來參加宴會,而我接到了請帖就要在家裡傻傻地坐着等你回去。”
“你在這,會壞了我的事。”墨錦衍隨口說道。
“是嗎,那是壞了你什麼好事?”初荷仰頭看着墨錦衍的眼睛說道,“你和羅詩韻的事情我已經在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你最好不要欺人太甚。”
“是嗎,那你乾脆連閉着的那隻眼睛也睜開好了,好看清楚,我根本就不需要你在我的生命裡出現。”
初荷聽罷,頓時氤氳了眸子,“墨錦衍,你去死吧!”
說着初荷便狠狠地將自己的鞋跟踩在墨錦衍的腳背上,然後猛地將墨錦衍推開。
白天明眯着初荷與墨錦衍那邊的情況,發現初荷突然將墨錦衍推開,嘴角一勾,很顯然那二人鬧出這一幕根本就在他的預料之中。
羅詩韻看着白天明似笑非笑的面孔,突然問道:“你是站在我這一邊的?”
白天明聞聲,看着面前精緻的面孔,他挑了挑眉毛:“你恐怕想多了。”
即便如此,羅詩韻又是嘴邊旋起迷人的微笑,“不管怎麼說,你已經成功的幫我激化他們之間的矛盾。”
白天明冷笑一聲,“我不希望顧初荷那樣除了能生孩子便什麼都不會的女人留在他身邊,做他的絆腳石。但是,我也不太希望水性楊花,整天只想着踩着男人的肩膀一步登天的女人留在她身邊。”
羅詩韻眸色頓變,知道白天明的話裡有所指,卻依舊笑的嫵媚動人,卻擡起十幾公分的鞋跟,重重地落在白天明的腳上。
白天明頓時吃痛地蹲下身子,卻發現腳上那雙純手工製作的意大利純皮鞋已經被她用鞋跟踩出來一個深坑。
羅詩韻居高臨下冷冷地睥睨着白天明那副吃癟的衰相,狠狠地說道:“混蛋,活該。”
“你……”白天明咬牙,紅着眼睛看着羅詩韻拽着步子出了舞池朝外圍的沙發走去。。
羅詩韻坐在沙發裡,端起一杯紅酒猛地灌進自己的嗓子裡。
“詩韻。”墨錦衍這時候走過來。坐在了羅詩韻的身旁。
羅詩韻看了一眼墨錦衍,發現他臉色不是很好,轉而狠狠地看着此時坐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的初荷。她暗自咬牙,眸中閃爍陰狠的厲色。
初荷用眼角的餘光瞄着墨錦衍與羅詩韻,心裡是無比的懊惱,她現在能想到的除了給簡綰綰打電話排解內心的憤懣之外,就是像現在這樣一杯接一杯的往自己的肚子裡灌下紅酒。
都說酒不醉人人自醉,借酒消愁愁更愁,如今初荷是真正的體會到了其中難言之隱,只想藉着酒勁大哭一場,她豁然站起身來,她目光澄澈,步履輕盈,像一隻小鳥一樣向洗手間飄去。
墨錦衍的目光一直跟隨着初荷,卻終於在忍不住站起身來的時候,羅詩韻與他說“錦衍,我去下洗手間,你幫我看着點包包。”
墨錦衍點點頭,安穩地在沙發裡坐定。
初荷抱着洗手間的馬桶大吐特吐,卻從門與地面之間的縫隙中看到外面有一雙小細腿在門外晃來晃去。
初荷猛地將廁所門打開,正看見羅詩韻站在廁所門外,一臉的驚慌之色。
“是你!”
羅詩韻佯裝鎮定,“我來洗手間,不可以嗎?”
初荷點點頭,“可以,當然可以,管天管地,管不着別人拉……”初荷晃了晃腦子,即便是酒後依舊保持着慣常的清醒,只是此刻,腳步有些凌亂,說話有點大舌頭。她推開羅詩韻的肩膀,準備向外面的洗手檯走去,卻瞄到羅詩韻懷中抱着的金魚缸。
羅詩韻順着初荷的視線亦瞄了一眼懷中的魚缸,面色微窘。
初荷突然“噗嗤”一笑,說道:“羅詩韻,真有你的……”
“喂,你不要誤會啊,我可沒把它當做夜壺用。”羅詩韻厲聲說道。
初荷撩了撩額前被汗水打溼的碎髮,露出光潔白希的額頭,“你那麼激動幹嘛,我有沒說你對它做了什麼。”
羅詩韻咬牙,走回到洗手檯旁邊將懷中的金魚缸放下。
初荷恍然大悟,指着羅詩韻的鼻子說道:“你不乖哦,你是想應這缸水從上面倒下來潑我對不對?”
羅詩韻揚起下巴,別開臉不去看初荷的眼睛,“我說我用它來喝水你信嗎?”
初荷眨巴眨巴眼睛,點頭說道,“信……怎麼不信,你羅詩韻什麼奇怪的事情做不出來。不過……我告訴你,錦衍是我的丈夫,你可以侮辱我但是不能玷污的丈夫,明白嗎?”說着,秦暖還打了個酒咯。
羅詩韻將初荷一把推開,“走開,臭死了。”
初荷嘴角一扯,露出苦澀一笑,“從明天開始,我會把錦衍緊緊地栓在我身邊!”
羅詩韻不屑地嗤笑一聲,“那是你自己的事情,不必與我報備。”
“好!我們走着瞧!”
初荷晃晃悠悠的出了洗手間,羅詩韻冷哼一聲太較勁了廁所。
初荷在外面走了沒幾步,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又折身進了洗手間,走到洗手檯旁的時候一把端起洗手檯上的金魚缸,看着裡面搖曳的冷水,殲笑兩聲,搖晃着走到廁所的門外,手臂一擡,一缸水便被潑進了廁所裡。
在聽到從廁所裡傳出來的一聲淒厲的尖叫聲之後初荷臉上露出一個勝利的微笑,然後十分開心地顛着步子跑出了洗手間。
羅詩韻看在洗手檯前,看着鏡子裡面溼了半邊身子的自己,欲哭無淚,暗恨地咬牙切齒,稍稍整理了一番之後便出去找墨錦衍,卻走到沙發那邊的時候並沒有見到墨錦衍半隻影子。
羅詩韻深吸一口氣,給墨錦衍打了個電話。
“錦衍……你在哪?”
墨錦衍坐在車裡,看了一眼此時正軟軟地趴在他大腿上的女人,說道:“我有些事情要辦所以就先離開了。”
“這樣啊,那好吧,我們明天見。”羅詩韻掛斷電話,將宴會會場都環視了一週,離開的並不只是墨錦衍,還有顧初荷。
羅詩韻暗歎一口氣,眼神瞄到不遠處與陌生女人相談甚歡的方秦漢,嘴角邪魅一勾,擡腳走過去。
……
狹窄的車廂裡,墨錦衍低頭看着那酒氣熏天的女人,眸中神色幽深,帶着些許的心疼之色,擡起手溫柔的撫摸她的頭髮。
“傻瓜!”
空氣中迴盪着他的聲音。
她趴在他的腿上,雙眼緊闔,不斷囈語,“沒錯,我就是個傻瓜,是個不折不扣的大傻瓜,是宇宙超級無敵大傻瓜……我連自己喜歡的人喜歡喜歡我都不知道,我也留不住他……”
墨錦衍指尖微顫,手指從她的發間滑到她細嫩的臉頰上,“沒錯,你又笨,又醜,還沒有情調,我只以爲你喜歡我,所以我當初會與你結婚,想着我隨時可以把這樣的你推開,沒想到……我竟是那麼的捨不得。”
“錦衍……錦衍……”不知道她究竟做了什麼夢,以至於她總是念着他的名字。
墨錦衍暗自嘆了口氣,“可笑吧,我居然會喜歡上你這種女人。”
“不要走……”
他笑笑,“我不走,我會一直都在。”
初荷無意識地將自己的小臉在墨錦衍的大腿上蹭了蹭,墨錦衍頓時心跳漏了一拍,驚恐地看着她往自己的大腿根除將臉埋了埋。
墨錦衍身後將初荷的頭往後推了推,卻沒有一會,她又是將臉埋在他某個重要部位所在的位置。
小腹繃得越來越緊,且傳來絲絲的疼痛。
墨錦衍在心中暗咒一聲,將初荷搬起來讓她的身子靠坐在汽車座椅上。而她頭一歪,便重重地砸在了墨錦衍的肩膀上。
“你最好不要再亂動了。”墨錦衍咬牙切齒地說道,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嗓音開始變得喑啞。
“錦衍!”初荷懵懂的張開雙臂,將墨錦衍裹在自己的懷裡,然後她的身體順勢慢慢滑落,最終一張臉不偏不倚地落在他的大腿上。
“顧初荷,你給我醒醒!”
“嗯……”她不安的嚶嚀一聲,傳進墨錦衍的耳朵裡,讓他想當然的聯想到她曾經在他身下承歡時的表情與*的*。
墨錦衍喘着粗氣,眼睛一點點變得猩紅,顫抖着雙手捧起初荷的臉。
這時候,初荷突然睜開了雙眼,卻是眸子晶亮如星,嘴角一抿旋起暖媚的微笑,“錦衍!”
那笑容,那眼神,讓墨錦衍想起了一年前與她在花店相遇時的情景,那時的她,顯得青澀且又羞澀,卻也是這般對他毫無防備,用一種愛慕的眼光仰視着他。
他再也忍不住,低下頭吻住她那櫻花似的脣瓣。
“唔唔……”初荷口中發出嗚咽的聲音,卻成功地激起了他內心最原始的*。
或許,這具許久沒有反應的身體對她渴望多時的緣故,下身卻是瞬間昂首挺胸,站成一個標兵。
……
翌日清晨,初荷從夢中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身在家中。
她坐起身來,卻覺得頭痛欲裂,“該死的,昨天不該喝那麼多酒的。”
初荷掀開被子,驚恐地發現自己居然是赤身果體的,且手臂上,胸前,乃至是大腿根處都佈滿了深深淺淺的青紫痕跡。
“啊!”初荷驚叫一聲,腦海中瞬間浮現出昨晚她與墨錦衍兩個人的瘋狂,“五次……”
此時,墨錦衍早已不在房間,依舊與往常一樣,早初荷一步去公司。
初荷兩眼發直,眼神渙散地看着窗外的天空,不知爲什麼,雖說已經結婚一年多像這樣的事情也經歷了無數次,卻從來沒有像昨天那樣彼此瘋狂的索取過。
“完了,完了,完了……錦衍一定以爲我是個慾求不滿的女人。”初荷哀嚎一聲,直直地跌進被子裡,“怎麼辦,他一定會這麼認爲,且一定會拿這件事情取笑我的。”
初荷自怨自艾了半天,再怎麼不情願卻還是下了*,卻在雙腳剛一着地,便兩腿一軟重重地跌在了地板上。
大腿根處傳來鑽心的疼痛,初荷吃痛着,欲哭無淚,“天作孽尤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初荷好不容易從浴室裡爬了出來,一點點又重新挪回臥室,打開櫥櫃,看了半天裡面的衣服,又瞄了瞄自己斑駁的手臂,無奈之下只得咬牙選了一件長袖的連衣裙。
初荷嚮往常一樣來公司上班,推開門時正好看見抱着文件幾欲出門的簡微微,兩人一時都反應不過來,只僵持着對看了對方片刻。
“顧部,昨晚又和墨總瘋狂了對不對?”
“哪有?”初荷連忙否認。
“那你脖子上面的吻痕是哪個男人給你留下的?”
“昨晚蚊子多,被蚊子咬的。”初荷十分鎮定、肯定以及確定地說道。
簡微微猶疑地看着顧初荷,似是不太相信她的話,初荷理直氣壯地一挺胸,說道:“我說你這個丫頭是不是管的太寬了,還有我是這裡的部長,我是你的上司,難道我什麼事情都要向你報備嗎?”
簡微微訥訥地搖頭,“不是那個意思啦。”她吞了吞舌頭,“雖然你是我上司,但是無論是從年齡還是從外貌上看,很明顯,你纔是最像小丫頭的那一個。”
“……”初荷一瞪眼睛,竟將簡微微一把從辦公室裡拽出來,“趕緊去送文件,婆婆媽媽,趁機偷懶,小心我扣你這個月的工資。”
簡微微幽幽地瞄了一眼初荷,暗自咧嘴,悶聲說了句:“好!”
簡微微抱着文件徑自離去,初荷進了辦公室之後連忙將門關上,快步走到辦公桌前,從抽屜裡拿出一面小鏡子。
“嘖……真的很明顯啊。”初荷皺着眉毛懊惱地說道,轉而從自己的包包中拿出一管遮瑕霜來,“嘶……這個能不能行啊?”
初荷有些猶疑,初荷將脖子處摸了厚厚的遮瑕霜,隨不甚管用,但起碼最起碼也能減淡一點那脖子上某塊鮮紅的色澤。
“咚咚咚!”辦公室的門突然被人從外面敲響,初荷慌張地將小鏡子丟進抽屜裡,並打開一份文件,佯裝自己正在努力工作。
“請進!”初荷頭也不擡地說道。
“夫人!”
初荷聞聲擡頭,來人是徐哲,那人此時正衝着她溫吞的笑着。
“夫人,總裁讓我來問你,關於宣傳與廣告策劃的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了?”
“額……我正在處理當中。”
徐哲點點頭,思忖了片刻說道:“那好,您想忙,我先出去了。”
“嗯!”初荷點頭,眼神驚慌地閃爍,“還有……”
“嗯?”
初荷定了定心神,“告訴墨錦衍,我會把這次宣傳策劃做好的。”
徐哲會心一笑,點點頭,“加油!”
初荷點點頭,“加油!”
“額……”徐哲突然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怎麼?”初荷奇怪的看着徐哲。
徐哲瑟瑟地指了指初荷的脖子,“夫人……您……呵呵呵。”
初荷頓時瞪圓了一雙眼睛,“你想什麼呢,事情絕對不是像你想的那個樣子的。”
徐哲淡笑不語,徑自開門出去。
初荷懊惱地坐在椅子上,呆怔半天,突然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從自己的辦公桌下面找出一條真絲圍巾,吸了吸鼻子,自語道:“這下總不會有人看見了吧。”
簡微微從外面回來的時候看見初荷正在低頭認真地想方案,她沒做聲,徑自坐回了自己的位置,突然,又覺得按例不太對勁兒,遂擡頭又看了一眼初荷,“顧部?”
初荷頭也不擡的應到:“什麼事?”
“要不要我把空掉的溫度調高一點?”
“不用,現在正合適,不冷不熱。”
“可是……”
簡微微皺起眉心,不解地道:“顧部,既然不冷,你幹嘛把圍巾圍上?”
初荷頭皮一緊,在心裡暗咒一聲,“年輕人,你到底是哪一國的思想這麼落後,這叫時尚,時尚懂不懂。”
簡微微挑了挑眉毛,“好吧,您不僅時尚,而且還表現的十分前衛,不但走在時代的前沿,還跑在時間的前段。”繼而嘀咕道,“現在可是大夏天啊……”
初荷不耐煩地擡起頭來,“我說你這個丫頭怎麼整天這麼婆婆媽媽,唧唧歪歪,三八不三八?”
簡微微頓時瞠目結舌,等着眼睛,嘴脣顫抖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遂只得低下頭整理文件。
初荷見狀,嘴角一勾,揚起一彎勝利的弧度。
……
徐哲進了墨錦衍的辦公室,眼神微妙的看着墨錦衍。
“徐哲,將這些文件都送下去吧。”墨錦衍語氣極其平淡的說道。
“好!”徐哲抱起桌上的那一摞文件,瞄了一眼氣定神閒的墨錦衍,“總裁,今天二少爺請了一天事假。”
“哦!”墨錦衍淡淡地應道,不甚在意。
“可是……”徐哲欲言又止。
墨錦衍擡起頭看着徐哲,“可是什麼?”
“二少爺昨天上午來了公司之後,下午就無故曠工了。”徐哲說道。
墨錦衍聽罷微微皺起眉心,“去問一下,究竟是怎麼回事?”
“是!”徐哲應了一聲便轉身向門外而去。
“等等。”墨錦衍又突然開口。
“怎麼?”徐哲回頭疑惑得看着墨錦衍。
墨錦衍擡起深沉如夜的眸子,“還是我自己問他吧。”
徐哲微微點頭,“ok。”
徐哲推門離去,墨錦衍從從抽屜裡拿出自己的手機,個墨錦城撥了個電話。
電話良久才被接聽,“喂……”電話裡是甜膩的女音,並不是墨錦衍所熟悉的聲音。他兀自挑眉,“對不起,我打錯電話了。”
墨錦衍皺了皺眉頭將電話掛斷,查看電話本卻發現自己打的根本就沒有錯。
此時,墨錦城還窩在被子裡,雙眸微闔。
女人看着那人安穩如嬰孩一般的睡顏,嘴角一扯,露出一個暖媚的微笑,嫩白的指尖劃過男人細緻白希的面頰,一點點勾畫着他精緻的面部輪廓。
墨錦城似是感覺到臉上那細微酥癢的觸感,雖沒有正眼,但嘴角卻是高高的揚起。女人見他這副表情,臉上的笑容更狠,低頭到他耳邊,耳鬢廝磨,道:“我去給你準備早餐。”
墨錦城長臂一伸,一把將女人帶進自己的懷裡,女人驚愕的叫了一聲後便軟趴趴的,乖乖地依偎在男人的懷裡,鼻息間盡是他身上清幽的氣息。
他睜開眸子,似笑非笑,“別用去做早餐。”
“爲什麼,你難道不想吃我親手做的早餐嗎?”女人媚眼如絲,嬌笑着道,紅色的豆蔻劃過他粉色的薄脣。
他脣角一抿,道:“想。”繼而握住女人柔若無骨白雪一般的媃夷,“但是我更捨不得你這雙完美的手。”
“討厭……”
墨錦城坐起身來,拽了拽身上被壓皺的襯衫,“寶貝,把我留在你這裡的那件淺藍色的襯衫拿來。”
女人乖乖的下*,從衣櫥裡拿出一件淺藍色的襯衫,襯衫被熨帖的平整,散發着淡淡的蒲公英的味道,與他身上那幽冷的氣息一樣。
“我出去了,需要什麼隨時叫我。”女人說道。
“ok。”
“哦,對了。”女人突然回頭,“剛纔有人給你打過電話,我接了。”
“好!”
墨錦城拿起電話翻看電話記錄,當看見最新的來電人的時候,神情依舊淡落,繼而不甚在意的將手機隨後丟在了一邊。
墨錦城將一切整理妥當來到客廳看見女人正在愜意的喝咖啡看雜誌。
“今天沒有通告嗎?”墨錦城問道。
女人但笑不語,搖搖頭。
墨錦城思忖片刻,說道,“我還有事先走了。”
女人點點頭。 wωω¤ ttκд n¤ c○
“哦對了,今天下午你有時間嗎?”
“我沒有通告的時候一般都是全天在家蝸居。”
“你好,我下午五點的時候來接你。”
“去哪裡?”
“我家!”
墨錦城收了話音,徑自出門離去,女人坐在客廳裡思忖了半晌,卻也猜不出墨錦城究竟是何意。
……
中午下班之後,簡微微便與李林玉相互勾搭着走了,於是初荷打算自己到公司對面的飯館隨便吃點什麼,出門時卻撞見了剛從辦公室出來墨錦衍。
“錦衍?”
墨錦衍擡眸掃了一眼初荷,“你這是什麼打扮?”
初荷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連衣裙,“怎麼了,很奇怪嗎?”
墨錦衍冷着臉嗤笑一聲,“不奇怪,只是很另類。”
“你還不是一樣穿着長袖的襯衫,長腿的西裝褲,將自己裹得和只糉子沒兩樣,我最起碼還露出來一雙腿。”
墨錦衍瞄了一眼初荷的雙腿,“這麼短,估計別人也看不出你露沒露。”
初荷咬牙,“怎麼就沒露,要是沒露的話,那這是什麼?”她將腿伸到墨錦衍面前。
“錦衍!”身後傳來一道甜脆的聲音。
初荷回頭,看見羅詩韻奼紫嫣紅的好像一朵牡丹,從她的辦公室前飄過來,卻直接無視她,飄到了墨錦衍面前。
“我們走吧!”羅詩韻笑着直接垮上墨錦衍的胳膊。
“嗯!”墨錦衍應了一聲,便與羅詩韻雙雙轉身,而自從羅詩韻出現之後,墨錦衍的眼睛就像是長了釘子一般,定在了羅詩韻的身上拿不下來。
初荷頓時猶如身墜冰窖,她不明白,爲什麼昨晚還抵死*的兩個人,此時此刻她竟像是他眼中的路人甲,無視,淡漠,甚至在他轉身的那一刻,她從那兩人的眼中讀出了一種叫做諷刺的目光。
“我們去吃什麼?”
“你定!”
“……”
初荷眼睜睜地看着墨錦衍與羅詩韻越走越遠,只覺得世界突然一下子變了,甚至開始覺得恍惚,分不清此時是夢境還是現實。
“墨錦衍!”初荷從後面高聲叫了他的名字。
墨錦衍身形一僵,頓住腳步,回過頭來,“什麼事?”語氣平淡,不摻任何情緒。而她的心卻是瞬間被冰封,只消一個小小的力道,便能快速崩裂開來,化爲粉末。
初荷皺着眉,在看到墨錦衍那冷清如秋水的眸子的時候,突然嘴角一扯,“沒事!”
羅詩韻冷冷一笑,“我們走!”
墨錦衍與羅詩韻消失在樓道的盡頭,而初荷卻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誰能告訴她,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初荷在沒心思去吃飯,只狼狽地走回辦公室,頹然的坐進椅子裡,兩眼發直,眼神渙散。
突然一陣經典的手機鈴音響起,而初荷就像是靈魂出竅了一般,根本就不去理會那響了又停,停了又響的手機。
手機足足響了十幾分鍾,初荷方回魂了一般,卻是有氣無力地將手機接通,“喂。”
“初荷!”
初荷在聽到那頭的聲音的時候頓時徹底渾身,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說道:“爸,什麼事?”
名不見經傳的一家小咖啡廳裡,初荷與墨禎面對面坐着,她微低着眸子,眼睛着盯着那白色瓷杯中的深褐色液體,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