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錦衍不可思議地看着羅詩韻,瞄了一眼羅詩韻緊握着他的冰涼的手,並沒有脫開。
“爲什麼?”墨錦衍又重新低下眸子,繼續吃東西,面色平靜,相似一面永遠都叫不亂的湖水。
“他們……”羅詩韻說話的時候用眼角的餘光示意墨錦衍看他們近處的那對男女。
墨錦衍爲擡起眸子,瞄了一眼,“有什麼問題嗎?”
“有!”羅詩韻說道,此時就連呼吸都開始發抖,看得出她是真的害怕了。
墨錦衍擡起頭小心翼翼地擦着嘴角,且定定地看着那對男女,而那與墨錦衍面對面的男人猶是迎着墨錦衍冷漠的目光,嘴角慢慢地綻開一抹微笑。
墨錦衍無所畏懼,嘴角猶是微微一勾,然後站起身來,拽着羅詩韻的手直直地除了餐廳。
紅玉間墨錦衍與羅詩韻出去便嚯地站起身來,準備追出去,卻一把被威爾拽住了手,“坐下。”他說道。
紅玉不可思議地看着威爾,滿臉是不解的神色。
“爲什麼不讓我追上去?”
“他們已經發現了我們。”威爾說道。
紅玉詫異地看着威爾,“什麼時候被發現的?”
威爾只是搖頭。
羅詩韻與墨錦衍坐回了車裡,她瞄了一眼身旁的男人,“好險!”
墨錦衍微微一笑,目不斜視的冷清地說道:“怕了?”
羅詩韻輕嘆了一口氣,“說不怕,那是假的。”
“你是怎麼發現他們的?”
“槍。”羅詩韻說道,“在他的袖子裡。”
……
初荷與墨錦城在房間裡十分無聊,兩人便說起了上學時候的事情,那時候初荷纔不是像現在這個樣子是個乖乖女,且說話小心翼翼時刻掌握着分寸,套用墨錦城的話來說,那時候的初荷說起話來,能噎死一頭牛,根本就是腹黑毒舌型的人物。
如今初荷面色蒼白的躺在*上,他只覺得她再不是她,只是一個被人欺負到丟了自己的傻女人。
“錦城學長。”初荷叫到。
“嗯?”
“其實,你知道對不對?”
“什麼?”墨錦城好笑地看着初荷。
初荷猶疑了片刻,然後笑着說道:“我的腦子裡長着一顆奇怪的東西。”
墨錦城詫異地看着初荷,心下十分沉重,卻笑着說道:“胡說什麼呢?”
初荷搖頭,“你們不用再瞞着我了,我知道的,其實糟菜醫生與我哥說結果的時候,我都已經聽見了,我只是不想讓他們爲我擔心,所以裝作不知道罷了,但是你是錦城學長所以……”初荷說着說着,眼角突然劃出淚來,“所以我可以告訴你,我真的是很害怕……”
“初荷。”墨錦城心疼的看着初荷,拉過初荷那隻蒼白的手,“你放心,那只是一顆良性的腫瘤,不會有太大問題的,而且它的生長速度並不快。”
初荷反握住墨錦城的手,“我不是害怕死亡,我只是害怕忘記,因爲……因爲醫生與我哥說……”
腦瘤有開始壓迫腦神經的趨勢,手術不成功的話,一是可能會導致病人鬧死,二是會使病人喪失大量的記憶,甚至可能什麼都不記得。
“傻瓜,哪有那麼可怕,現在就連國內每年都會有很多病人在接受開顱手術,雖然過程很痛苦,但是危險性沒那麼高的,放心。”墨錦城安慰着說道。
初荷的眼淚猶如春季爆破的小溪,淙淙地流個沒完。
墨錦城用紙巾小心翼翼地擦着眼淚,“放心,就算你把我們全部都忘記了,但是,我們還記得你啊,我們會給你將很多很多關於以前的事情,我們也會教你很多很多東西,會讓你再變回以前的你的。”
初荷抽抽搭搭地點着頭,“那一言爲定,到時候,你可不能丟下我不管。”
墨錦城突然眼眶泛紅,緊緊地握着初荷的手,“放心,我是你的錦城學長,無論是當年,還是以後,我都不會丟下你不管。”
話說當年,便回想起當年,那時候應簡綰綰的號召,特在她生日那天大家一起約了幾個要好的同學道郊外爬山,當時墨錦城也在其中,原本大家都是好好的,卻突然氣象驟變,眼看着雨點越下越級,同學們都是連忙找避雨的地方,初荷卻在晃忙件不甚摔下山坡且摔傷了腳。
墨錦城帶着大家都已經到了附近的山洞避雨,才發現衆人都在,唯獨少了初荷,於是他又獨自一人出去尋找初荷。冰涼的雨點打在臉上,雨勢過猛,根本就讓人睜不開眼睛。他尋了她將近一個小時,纔在一個小山坡下發現幾欲被衝下來的泥土掩埋地初荷。
墨錦城好不容易下到山坡下面,卻發現彼時初荷已經是昏迷不醒,且手臂上多處都有刮傷。墨錦城將初荷背在背上,卻怎麼都爬不上那個溼滑的小山坡,於是他只得揹着初荷小心翼翼地繞路走,連個人在雨裡又是折騰了大半天才將她帶回去。而回到山洞的時候簡綰綰與衆女生也已經哭成了你人,唯一一個留在山洞裡的男生根本就不顧過來那麼多人,更是忙得焦頭爛額。
大家在看到墨錦城低着初荷回來之後都是大喜過望,卻在看到初荷昏迷着半死的模樣卻又都是精神崩潰,大家抱在一起嚎啕大哭了一場。在那個青澀的年代,任何生命都是極其珍貴,且彼時的朋友也都是極其的真摯的。簡綰綰當時爲了彌補初荷的身體和心靈創傷,足足請她吃了一個月的飯。
夜,無聲寂籟。
有點冷……
初荷忍不住將身子蜷縮在一起。
冬天到了嗎?
理智告訴她,此時纔是炎炎盛夏。
鼻息間盡是熟悉的問道,莫名的覺得心安。
“錦衍……”她閉着眼睛囈語,眉心微蹙,睡得不甚安穩。
男人將空調的溫度調的高一些,然後無聲無息的坐在她地*邊。
此時,已經是初荷出院的第三天,終於,他還是忍不住回家來看她一眼。
那是一張雋秀溫和的面孔,讓他相忘卻又捨不得忘的面孔,他擡起收來,手指輕輕地摸索着她的臉頰,一遍一遍的愛撫,不自覺地,他的嘴角慢慢的撐開一絲微笑。
“再等一等……”空氣中響徹着某人嘆息的聲音,她猶是閉着眼睛,只是不知在何時那緊蹙的眉心完全的平展開來。
夢中是一大片的百合的海洋,有一個炫黑色的身影背對她而立,她慢慢地走過去,生怕驚動眼前的人似的,一步,一步,又一步……終於她與他只差一步之遙。
“錦衍!”她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興奮,敞開了她的懷抱從背後緊緊地抱住了他。
“呵呵——好溫暖。”她呢喃着,將小臉貼上他的胸來回磨蹭着。可是這些不夠,她要更多。
墨錦衍瞪大了一雙眼睛,半趴在初荷的身上,她是在幹什麼?
“喂……”墨錦衍忍不住出聲。而她卻依舊閉着眼睛,嘴角卻是微微上揚。
“你是故意的對不對?”墨錦衍以爲初荷是醒着的,連忙撐起身子,卻又被她攀上了脖頸。
似乎,這還不夠。
她的脣依着本能吻上他的,輾轉吸吮。
墨錦衍實在是無語至極,心中暗道:“平常的時候你怎麼沒有這麼主動過?”
下腹漸漸傳來異樣的腫脹痛感,墨錦衍暗呼不妙,掙脫着想要脫開她的舒服,脣上卻傳來鑽心的疼痛,暗自懊惱,這個女人居然敢在接吻的時候咬他。
絕美的五官皺起,下腹處亢奮地*噴薄滋長。
他報復性地咬了一下初荷的脣瓣,那人卻眉毛一皺,豁然睜開眼睛。
初荷大夢初醒,不可思議地看着眼前的俊臉,在看清是墨錦衍本人的時候卻又猛地鬆開,“你……你怎麼回來了?”
墨錦衍嘴角斜勾我,安慰的看着她,“回來滿足我*的老婆啊。”
初荷腦子裡轟的一聲像是誰在她的腦子裡丟了一顆手榴彈一樣,不僅震驚而且懵懂一片,她僵着身子,直直地看着墨錦衍那邪魅飛揚的脣角。
“胡說什麼呢?”
墨錦衍指着自己的脣,“看見了嗎?”
“看見啦。”初荷坐起身來,繼而與墨錦衍面對面,“你不用和我炫耀你和羅詩韻的戰果,她就是把你整張嘴都吃了,我現在也不在乎。”
墨錦衍聽罷嗤笑一聲,“是嗎,我的老婆還真是慷慨大方啊。”
初荷暗自懊惱,面上卻是佯裝鎮定,“沒什麼事的話請你出去,順便把門給我帶上。”
墨錦衍黑着一張臉,“顧初荷,你覺得與我玩捉迷藏的遊戲有意思嗎?”
初荷一怔,不耐煩地說道,“鬼扯什麼呢,出去!”
墨錦衍咬牙切齒地看着顧初荷那張冷漠的面孔,“把你自己藏起來,就那麼好玩嗎?”
初荷心臟一抽,卻說道,“與你無關。”
墨錦衍嗤笑一聲,伸手一把攥住初荷的下巴,“你倒是說說,爲什麼與我無關?”
初荷揮手拍打着墨錦衍,那人卻是紋絲不動,下巴上傳來的痛感,幾欲令她窒息。
“你放開我。”
“不可能!”他說着便低頭狠狠地吻上初荷的嘴脣,不是溫柔的捻轉,卻是霸道的噬咬,瞬間濃烈血腥氣息四溢蔓延開來。
初荷用盡全身力氣狠狠地將墨錦衍推開,兩人四目相對至極,皆是橫眉豎目,怒視着對方。
他勾脣笑得陰梟,仰視上方的她長髮披肩,單薄睡衣遮不住裙下的*,嬌媚雙腮被他修長手指撩撥得緋紅一片,揹着燈光的曼妙身姿,一再刺激他純男性的感官。
他猛地撲上去,直將初荷壓在自己的身下,初荷試圖將他推開,卻被他禁錮嬌軀動不了分毫。
“這次是你先挑起的。”他的聲音低沉暗啞,毫不掩飾自己強烈的qingyu,修長手指挑下她睡衣的肩帶。
“墨錦衍,你快放開我。”
墨錦衍怒不可遏,早已經失去了慣常的理智,他唯一想做的就是馴服身下長滿了刺的小女人,讓她知道無論何時她都是他墨錦衍的女人,必須得恭恭敬敬,他的威嚴不容挑釁。
“女人,這可是你自找的。”他咬牙切齒,額上暴起青筋。
就當墨錦衍幾欲進攻的時候,初荷眼角突然劃出眼淚,她雙手抵着墨錦衍滾燙的胸口說道:“我不想要孩子。”
墨錦衍聽罷,腦海中轟然炸響,也才意識到這一次他沒有用安全措施。
“我們之間不需要多餘的障礙物。”醇厚的嗓音有些撕裂。
“不行。”她狠狠地推着墨錦衍的胸口,“不想要你的孩子。”
“不想要我的孩子?”他頓時怒火噴薄,猩紅着雙眼看着身下瑟瑟發抖的女人,“你是我的女人,你只能給我一個人生孩子。”
“不!”她聲嘶力竭地喊道,淚水又說破敵的江水。
墨錦衍突然覺得好笑,“你不是很愛我嗎,只要你有了孩子,就可以留住我了。”說着他便低頭去吻初荷,卻被她揮起的一張狠狠打在了臉上。
“顧初荷,你這是在找死。”他爆喝一句,恨恨地盯着身下的女人。
“那你就殺了我,殺了我……”她發瘋一樣的喊着,滿臉的淚水和着黏溼的頭髮粘在臉上,柏金尚。
墨錦衍反給初荷一個響亮的耳光,“沒有人能命令我。”
初荷被墨錦衍打到頭昏眼花,只記得本能的哭泣,忘記了該要再說什麼,甚至忘記了反抗與掙扎。
“我說給你什麼,你最好乖乖的接受,不要總是挑戰我的忍耐極限。”
“不要。”整棟別墅裡都回響着她撕心裂肺的聲音。
他粗魯低咒,絲毫不在意女人求饒的聲音以及痛苦的*,只管發泄自己心中的怒火以及長久以來對她的渴望。
昏暗的夜色中,有人的窗前悠悠嘆息,驀地,轉過身來看了一眼*上那隆起的身影。
“對不起……”
……
早晨初荷醒來的時候,臉上還沾着未乾的淚痕,睜開眼睛,身邊的位置一如既往的沒有人,只是那滿地的狼藉,以及*上那褶皺的痕跡,在時時提醒着她關於作業的瘋狂。
初荷吸了吸鼻子,用被子胡亂的摸了摸眼淚,艱難地下*去,走到浴室,看到鏡子哪裡狼狽到簡直不像是自己的女人,卻嘴角一揚,露出一絲苦澀難忍的微笑。
墨錦衍走進kim金碧輝煌的大廳,引得周邊的女同事頻頻側目,他永遠都是一個讓人移不開眼睛的角色。
“錦衍!”背後響起甜膩的聲音,只是光用腳趾頭想如今敢在kim裡直呼墨錦衍名字的除了羅詩韻再無他人,就連初荷在公司裡都是叫墨錦衍爲總裁。
墨錦衍站住腳步,回頭看着那個意氣風發,朝他款款走來的女人,嘴角抿出一個淡淡的微笑。
羅詩韻走到墨錦衍面前,在看見他嘴脣上凝着的痂的時候,頓時臉上的笑容消失殆盡,忍不住問道:“你的嘴脣……怎麼回事?”
墨錦衍心下一晃,別開臉說道:“不小心弄破的。”
羅詩韻點點頭,心裡卻是一點都不信,卻又微笑着說道:“走吧,我們一起上去。”
兩人齊齊地走進電梯,卻在電梯即將關上的時候,被人插進來一隻腳。
初荷忍住腳上傳來的痛,帶電梯門重新打開之後,面色平靜地進了電梯,然後背對着墨錦衍與羅詩韻。
羅詩韻不以爲意,嘴角一勾卻是帶着些得意之色。
“錦衍,我今天用的是你昨天送我的脣膏,感覺效果好好,你覺得顏色漂亮嗎?”
墨錦衍目不斜視,“很漂亮。”
初荷通過電梯的壁面不動聲色地看着裡面墨錦衍與羅詩韻的投影,卻在聽到他們的對話的時候覺得甚是好笑,忍不住嗤笑了一聲。
羅詩韻頓時臉色沉鬱,“你笑什麼?”
墨錦衍沒有插話,只是冷冷的看着初荷那單瘦的肩膀。
初荷沒有回頭,冷冷的回到:“笑可笑之人。”
電梯停下,初荷率先出了電梯,而墨錦衍與羅詩韻則是落在後面,初荷走的甚急,中心不穩,腳下便崴了一下,險些跌倒。
墨錦衍連忙跑到初荷的身邊想要扶住初荷,卻沒想到她已是扶着牆站定。
初荷不屑地瞄了一眼墨錦衍,“走開,都已經到今天這個地步了,你還在員工面前裝什麼好丈夫。”
墨錦衍咬牙,卻沒有說話,初荷冷滅的看了他一眼,臉上盡是嗤之以鼻的嫌惡之色。
初荷進了自己的辦公室,將門狠狠地拍上,巨大的聲音在樓道里迴響。
羅詩韻走到墨錦衍的身邊,主動去拉他的手,卻被墨錦衍不動聲色地掙脫開來。
羅詩韻怔怔的看着墨錦衍那張冷峻的面孔,自尊十分的受傷,而墨錦衍卻再沒看羅詩韻一眼,直直地朝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羅詩韻站在原地,面色沉鬱,暗自咬牙,心裡懊惱非常,她甩手進了自己的辦公室,卻一氣之下將辦公桌上的東西全部都揮到地上。
徐哲進來的時候,看見滿地的狼藉,有若案發現場,心裡覺得甚是奇怪,卻又看見羅詩韻紅着眼睛碰頭亂髮坐在椅子裡,默默地垂淚,如此他倒是將事情原委猜了個大概,心中暗暗偷笑,面上卻是波瀾不驚。
“羅部長,這是今天的文件。”徐哲小心翼翼地將文件放在羅詩韻的桌子上,沒有再多說什麼,轉身逃也似的快速撤離現場。
徐哲道盥洗室的時候正看見簡微微在那默默地洗手,遂過去打了個招呼,卻不知簡微微之前是在想些什麼,在聽到徐哲的聲音的時候驚得一跳,且瞬間通紅了臉頰。
徐哲歉疚地微微一笑,“想什麼呢,那麼出神?”
簡微微紅着臉搖頭,“沒想什麼。”
此時,從盥洗室的門口閃過一道黑色的人影,簡微微詫異地問道,“kim的高層又來新人了?”
徐哲搖搖頭,“沒有聽說啊。”
“那剛纔的女人是誰?”簡微微問道。
徐哲思忖片刻,“估計是演員吧。”
總裁辦公室裡,來了位新客人,這人卻是墨錦衍認識的,韓江蕙。
“聽說你是演員,所以我與你的經紀公司協商了一下,看看你能不能接kim的廣告拍攝。”墨錦衍說道。
韓江蕙點了點頭,“時間倒是很充裕,不過就是不知道是否能入了墨總的法眼。”
墨錦衍微微一笑,“錦城認識的人,向來都不俗,我相信他的眼光,當然更詳細我自己的判斷,上一次你道墨宅我就已經發現你的不俗之處。”
“哦?”韓江蕙似是覺得有些好笑,“如何個不俗法?”
“率真,直率,是我們想找的演員。”墨錦衍如是說道。
韓江蕙挑了挑眉毛,“不過,在那之前我必須先了解貴公司的產品。”
墨錦衍點點頭,“那是自然。”
……
初荷正在辦公室工作,這時候門外響起了連續的敲門聲。
“請進!”
來人推門進來,初荷微微驚愕,“怎麼是你?”
“怎麼,我的出現很另你吃驚嗎?”韓江蕙問道。
初荷搖搖頭,“不是很吃驚。”
韓江蕙微微一笑,徑直走到初荷面前,“我能坐下和你說嗎?”
初荷訥訥地點點頭,“當然。”
韓江蕙拉過來一把椅子坐在初荷的面前,“從今以後,我就是kim的演員,聽說這次廣告是你與錦城一起負責的,我很是期待,且很是意外啊。”
初荷不甚在意韓江蕙話中有話,微笑着說道:“以後還請多多指教。”
韓江蕙搖頭,“指教談不上,不過不要強加於人纔好。”
“這個你放心,我們百分之百尊重演員的意願。”
“劇本呢,拿過來我瞧瞧。”韓江蕙說道,她從來都是一副走到哪裡她都是主的架勢,除了墨錦城,她從沒把任何人放在眼裡過。
初荷將劇本遞給韓江蕙,韓江蕙只隨意翻了幾頁,“故事很是老套啊。”
“……”
“嘖嘖……寫劇本的人難道是言情小說看多了嗎?”
“……”
“雷死了!”
韓江蕙將劇本往初荷面前一扔,說道:“這樣的廣告沒有任何價值,說到底不是在彰顯你們的產品有多好,完全是在靠着我這張臉給你們的產品賺人氣,這種廣告真的就是三級垃圾廣告。”
初荷暗歎一口氣,嘴角卻強撐出一抹笑意,“你的意思是說多體現產品本身?”
“對!”
“那我找你來還有什麼用?”初荷問道。
“……”韓江蕙眨巴眨巴眼睛,不知如何作答,其實是沒想到初荷會如此反問自己。
“沒錯,你是長着一張美麗的面孔,但是你也要知道事實上能接這個廣告的演員大有人在,不差你這一個。我們要做的就是互利共贏,我們利用你的人氣和形象爲我們的產品賺口碑,而你要做的就是演好廣告,這對你沒有任何弊端。”
“……”
“還有,你是覺得我們的產品不夠好所以纔打廣告的是嗎?”
“……”
“我告訴你,根本就不是。我們kim是國內首屈一指的品牌,品牌形象早就深入人心,我們這次之所以重新做廣告不過就是想讓廣告變得更精彩一些。不要把我們當做是三流商家,用演員的色相充當門牌,我們不需要。”
“……”
“如果韓小姐,覺得我說的有錯的話,那麼不好意思,我想我們之間沒有合作的必要。”
“……”韓江蕙怔怔的看着初荷,“你怎麼和變了個人似的。”
人都要死了,誰還怕誰啊。初荷正了正顏色,“我本來就是這個樣子的,如果你覺得我之前很好欺負的好,那純粹是因爲我在尊重你,所以纔會忍讓,但也請適可而止。”
……
中午臨近下班的時候,初荷來到墨錦衍的辦公室,兩人一坐一立,四目相對,皆是涼如秋水。
墨錦衍將一份報告扔在初荷面前,“看一看!”
初荷不以爲意的拿起報告,卻纔知道墨錦衍給她的是一份醫學報告,是上次去醫院婦科做檢查的結果,初荷看到各項指標都很正常當眼睛落在最後兩項的時候卻是傻了眼,不可思議地看着墨錦衍。
“看明白了嗎?”墨錦衍冷冷地問道。
“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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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用我解釋嗎?”
“什麼盆腔畸形,子宮內壁偏薄,根本就是一派胡扯。”初荷一把將文件甩在一邊,“你以爲你那點伎倆瞞的過我是不是?”
“那是醫院的檢查結果,不會有錯。”
“騙子!”初荷狠狠地咒罵一聲,咬牙切齒地看着墨錦衍,“墨錦衍,你可以當着我的面和羅詩韻卿卿我我,但是,請你不要再一而再再而三地那我的身體和名譽開玩笑。”
墨錦衍暗舒一口氣,“你誤會了。”
初荷嗤笑,“對,我是誤會了,我當初誤會你喜歡我,所以才嫁給你,事道如今我卻受盡了你對我的凌辱,我告訴你,我受夠了。”
初荷嘶吼着,眼眶當中又有淚珠掉出來。墨錦衍別開眼睛不去看初荷那滿是淚痕的臉。
“出去!”墨錦衍說道。
“墨錦衍,我要和你離婚!”
墨錦衍嘴角一勾,“真的?”
“沒錯!”初荷認真地說道。
“不可能!”
出乎意料的回答。
初荷不可思議地看着墨錦衍,“我究竟做錯了什麼?”
墨錦衍迎着初荷的目光,冷冷地說道:“你沒做錯什麼,你唯一做錯了的,就是嫁給我墨錦衍。要離婚,除非我死了。”
初荷咬牙切齒地看着墨錦衍,“你會後悔你今天的話的。”
“隨便你怎麼說。”
“我不會讓你們開心的。”初荷說道,“你,還有羅詩韻,都會死的很難看,死在我的手裡。”
他嘴角一扯,“那得看你有沒有這個能耐。”
“好。”她冷冷一笑,“我們等着瞧!”
初荷出了墨錦衍的辦公室,繼而進了洗手間洗臉,當她擡起頭的時候,卻看見羅詩韻靠在洗手間的門框上,幸災樂禍的看着她。
“看什麼看?”初荷對着鏡子裡那似笑非笑的女人說道。
羅詩韻搖搖頭,“還真是可憐呢。”
初荷冷冷一哼,“笑到最後的人才是最後的贏家,你怎麼就知道我不是笑到最後的人?”
羅詩韻無所謂的聳聳肩,“隨你怎麼說,像你這種人喜歡自欺欺人那是正常的。”
“我看自欺欺人的是你吧。”初荷冷冷一笑,嘴角帶着冷滅的光,“我知道錦衍並不喜歡你。”
“喜不喜歡並不是你說了算,不過我敢肯定的是,錦衍不喜歡像你這種善於嫉妒,發瘋,流眼淚的女人。”
初荷不語,只咬牙看着羅詩韻。
羅詩韻笑得越發的嬌媚,“你當然會不瞭解錦衍,你才和他生活了一年多,而我呢,你不知道吧,我是他從小的青梅竹馬,他從小眼裡只有我一個女孩子。”
“……那又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