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愛情,在看過初荷那麼一段比八點檔劇情還有精彩的愛情之後,簡綰綰決定要表示淡定,但有些是不是你想淡定就能淡定的起來的,比如你明明不想上廁所,但迫於生理壓力必須得去這是一個道理。
第一次動心發展成友誼,但簡綰綰怎麼也不會想到,第一次的愛情卻是從友情發展過來的,或者說是披着友誼皮的日久生情?
大學畢業了,簡綰綰忙着找工作,心裡把初荷罵了一遍又一遍,人家畢業直接結婚當少奶奶,自己畢業還得找工作,當然,這只是發發牢騷而已,工作還是要找的。
這時候,初荷的哥哥找着自己了,說到初荷的哥哥就必須得費一番口水了,跟他妹妹相比,這個哥哥簡直就是從豪門貴胄裡出身的公子。
但一番談話之後,就上升爲“妹控”了。
簡綰綰進入了長風,聽顧初旭說這是他的公司,但是表面上卻不是他的所以得保密,所謂吃人嘴短那人手軟,簡綰綰也疑惑顧初旭這麼突然幫自己,難道是因爲初荷?就這麼問出了口,然後顧初旭點點頭,道:“我很擔心初荷,你是她的朋友,所以初荷有什麼事還請你能通知我。”
但漸漸的,簡綰綰就後悔了,顧初旭這樣的監視,如果被初荷知道了,他們兄妹估計一得鬧一場,但那時候,簡綰綰已經沒有辦法抽身了。
慕言要回國了,這個消息讓簡綰綰很高興,但是慕言的語氣不太對勁,以前慕言大都是鐵三角中點子最多最活潑的一個,但是現在的慕言似乎變了,或者說現在的慕言纔是真正的的慕言。
夜裡,沉靜。
掛下電話,簡綰綰整個人隱在黑暗裡,一件很普通的房間,裝飾的很溫馨,桌子上擺着幾個相框,父母的,初荷的,慕言的,自己的,目光落到初荷的相片上,簡綰綰忽然喃喃道:“爲什麼,要到現在才讓我發現?”
我喜歡慕言?
這個消息其實很搞笑的,簡綰綰曾幻想過自己的男朋友是怎樣的性格怎樣的模樣,甚至無恥的幻想過某個男明星,但從未想過慕言。
他在心裡的定位就是朋友,一起裝逼一起飛的朋友。
但直到有一天心卻告訴自己:哈,被騙了吧!你喜歡的是慕言哦!
慕言打電話過來說他要回國了,自己是第一個知道的,一向平靜的心像是忽然掀起了漣漪,淺淺的小小的卻足以改變了什麼。
他的聲音很不對勁,低低沉沉的的,帶着沙啞還有絲陰狠與瘋狂,變了的慕言莫名的讓簡綰綰很衝動,對的就是衝動,莫名戳到了基點這種事可不是鬧着玩的。
像漫畫裡忽然大開了二次元,簡綰綰也在這個夜晚恍然的意識到,自己喜歡慕言竟然已經那麼久了,說初荷遲鈍,其實最遲鈍的是自己吧,連什麼是真正的喜歡都不知道。
慕言回來了,卻帶着未知的目的,他面對初荷還是以前的模樣,但初荷一不在,他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整個人都危險的很,簡綰綰卻覺得癡迷覺得心痛。
自己是不是吃了什麼藥,而且還是定點發作的藥。
不然,慕言只是離開幾年,怎麼回來的時候,他變了,自己也變了?
一點一滴的積累,一點一滴的沉澱,然後在某個不起眼的時刻,轟然迸發,說的大概就是這個了。
世界也開始變了,開始變得洶涌起來,因爲初荷,簡綰綰也被捲了進去,她不知道慕言在裡面扮演了什麼角色,因爲每一件事貌似都和他沒有關係,但簡綰綰直覺認爲一定有着某種聯繫,比如一次偶然看到那電腦裡的文件,比如一次偶然看到慕言眼裡那不顧一切的瘋狂。
顧初旭也開始不對勁了起來,要自己打探的事情越來越奇怪了,初荷,你會原諒我麼。
幾次去見慕言,他都是老樣子,一身西裝,眉眼帶笑,舉手投足散着貴族氣息,以前怎麼沒發現這貨其實是隻貴族呢,而且還是外國的,想必,他隱瞞的時候一定在心裡偷着笑,想想,嘴角就會劃出一抹弧度。
自己似乎更喜歡慕言了,以往藏住的喜歡這些天越來越多越來越深越來越濃,無法控制了。
她在想,自己的眼裡是不是總是瀰漫着愛意,是不是連隱藏都隱藏不住了,不對,即便是掩藏,在慕言眼裡也是*裸的吧,因爲他是那麼的聰明。
兩人之間一切都已經清楚明瞭了,慕言大概是不想自己太過難堪,所以都沒有點明,這樣也好,自己還能裝作若無其事的繼續當着那所謂的朋友。
真正瞭解慕言喜歡初荷的時候,那天,慕言急忙忙的要去東南亞,簡綰綰碰巧去找他,結果就見到了他那慌忙的樣子。
“你慌什麼?”
他貌似很急很急,打着電話,完了之後便看着簡綰綰說道:“我要去找初荷。”
心有點麻木的疼痛,絲絲蔓延開來。
“你喜歡她,對麼?”
“不,我愛她!”
愛這個字眼很不簡單,它比喜歡濃烈,也比喜歡更殘忍。
簡綰綰想,她是愛上面前這人了。
慕言做了什麼,簡綰綰並不知道,他們彷彿是一個世界,簡綰綰彷彿又是一個世界。
墨錦衍,墨錦城,顧初旭,初荷,還有慕言,他們似乎組成了一個任何人都無法插足的世界,簡綰綰只能在外面觀望着。
世界上最悲傷的三件事是什麼,得不到,捨不得,忘不掉。
但簡綰綰從未擁有過,那麼也便沒有捨不得這一說了吧,只是得不到,忘不掉,僅此而已。
世界一下子變得安靜了起來,簡綰綰繼續在長風上班,但不久之後卻得知長風換了一個老總,對方是kim。
而慕言似乎也已經消失了,或者這裡從來不是慕言的地方,他的地方在那遙遠的英國,簡綰綰愣愣了好久才正常過來,然後繼續上班,繼續玩樂。
繼續忽略心中那空落落的洞。
初荷和墨錦衍要鬧離婚,簡綰綰表示見怪不怪了,如果是一開始,簡綰綰或許還會擔憂的去勸者,而現在,簡綰綰只想說:秀恩愛,死的快。
幸福的人最終還是幸福了,不幸福的人最終還就是那樣。
初荷生小孩了,是個男孩,墨家高興的很,他們幸福的一大家子,最終還是團聚在了一起。
然而一天,初荷對我說:“慕言要我給你帶一句話。”
“什麼話?”
那時的簡綰綰正逗弄着小孩,只是心裡卻像是忽然大開了五千個敏感細胞,似乎周圍的空氣也能細細的感覺到。
“慕言說,能擁有簡綰綰的喜歡,他很榮幸,但他,配不上。”
簡綰綰不知道慕言是怎麼想的,也不明白這句話爲什麼到現在才和自己說,但那一瞬簡綰綰是憤怒的,初荷像是看戲的遞給了簡綰綰一張紙,神秘的說道:“這是錦衍提供的,好好利用哦!”
第二天,簡綰綰就辭掉了工作,帶着那一張紙和一張信用卡,當然,這信用卡也是墨錦衍提供的,雖然那兩夫妻的動機有點不純,但簡綰綰像是吃了藥似的,急匆匆的想去找慕言那傢伙然後狠狠的揍他一頓,什麼叫配不上,該說配不上的是簡綰綰纔對。
眼淚從眼眶裡跑出來,簡綰綰從不是什麼好貨,倒追男孩子的事沒幹過並不代表沒那個膽量!
“老孃纔不管你之前喜歡是初荷還是什麼荷!反正人家現在都結婚生了娃了!怎麼着你也該死心了!能得到老孃的喜歡你就知足吧!”
幸福(一)
初荷坐在咖啡店裡,無聊的攪着面前的瑪奇朵,時不時的看向窗外,咖啡店門口出現一個聲音,穿着淡藍色的上衣,白色的短褲,初荷立馬皺了下眉,直到對方坐了下來纔開口道:“綰綰,怎麼纔來啊?而且你這表情是怎麼回事?便秘?”
簡綰綰有氣無力的翻了個白眼,悶聲道:“還不是因爲慕言那死小子,怎麼無聲無息的就消失了……”晃神一下,對上初荷那好奇的眼神,臉色一紅,立馬輕咳一聲,扯開話題:“先不說這個了,你不是說有要是要和我說麼?什麼事啊?”
初荷撇撇嘴:“我要和錦衍離婚!”
簡綰綰挑挑眉,嘆氣:“我說初荷啊!秀恩愛死得快你知道不?錦衍錦衍的叫的多親密啊!還離婚?騙鬼呢你!”
初荷和墨錦衍也算是苦盡甘來了,經歷了那麼多事,鬼才信他們要離婚呢?簡綰綰翻了翻菜單,點了杯黑咖啡,隨後整個人靠在沙發上,容色略顯憔悴:“能在一起就珍惜吧!別搞那些有的沒的了!”
“綰綰你……”初荷神色微深,歉意的看着簡綰綰,想起慕言,又覺得無話可說,就這麼沉默下來,直到手機想起。
看了眼來點顯示,面色一黑,狠狠的關機,然後拉起簡綰綰,惡狠狠道:“今兒我請客!咱們去逛商場!什麼貴買什麼!”
結果剛出咖啡店的門,程舒的車就已經停在咖啡店的門口,一身整潔乾淨的黑西裝,臉色嚴肅,帶眼裡卻帶着笑意,看着初荷笑道:“夫人,墨總說了,請您回去,下午安排了醫生爲你制定安胎食譜!”
“什麼?誰要安胎?”
簡綰綰立馬像是打了雞血,剛纔還一蹶不振的樣子現在就雙眼放光,朝着程舒就問道:“誰要安胎啊?”頓了頓,眼睛驀地放大,直直的瞪向初荷,“初荷你……你……懷了?”
初荷面色鐵青,瞪了眼程舒,完了認命的點點頭。
離婚這事兒算是徹底沒戲了,墨錦衍像是360度無死角監視似的,甚至還請了一個營養師專門控制和配置初荷的食譜,每週都會去醫院檢查,程舒已經算是初荷的影子了,除了上廁所晚上睡覺基本上形影不離!
到五個月的時候,肚子已經很明顯了,墨錦衍像是換了個人似的,整天泡在初荷身邊,kim的事兒也不管了,據說長風現在和kim合作了,初荷對這些並不瞭解,現在的她被墨錦衍死死的看着,甚至連走兩步都要仔仔細細的。
那個冷漠的連說句話都很冷的總裁大人呢?那個甩個眼色就能讓人冷汗津津的墨家大少呢?現在圍着圍裙在廚房做飯的是哪位?
初荷對墨錦衍糾結的很,也或許是孕婦的心情變化太大,初荷總是挑刺兒,兩個人的身份似乎是顛倒過來了,初荷恍惚間想到曾經的曾經,自己也是繞在廚房裡小心翼翼的服侍墨錦衍,希望他能滿意,這時候倒是墨錦衍成了小心翼翼的那個,而且這個感覺……還不賴!
簡綰綰經常來看出初荷,雖然每次來的時候都會被墨錦衍不滿,但到底還是沒說什麼,如果連見朋友的權力都沒有,初荷會抗議的!
初荷胖了,在第七個月的時候,體重生生多出了十幾斤,站在體重秤上,初荷大大的尖叫了一聲。
墨錦衍此時正在助理說着一個項目,一聽見初荷叫了,立馬把策劃案一扔,跑到二樓初荷身旁,上下檢查着:“怎麼了?是不是哪兒不舒服?”
“我……胖了?”初荷蒼白着臉色指了指體重秤上那字數,初荷的長相偏溫婉優雅,身材嬌小,體重最胖的時候也就九十斤這樣,結果現在卻一百一十多斤,手上肥嘟嘟的,腿上也有點腫,肚子,就更不用說了。
女孩子總是會在意自己的樣貌的,初荷怨懟的看着墨錦衍:“都怪你!我成了肥婆!”
墨錦衍一愣,隨後笑了起來,如墨的眸子眯成一條細細的縫,從裡面瀉出溫柔的目光,硬朗的線條此刻怎麼看都是那麼的柔和。
“肚子裡多了個小生命,怎麼會不重呢?等生下來就好了!到時候營養師會給你做減肥食譜的!”
初荷點點頭,剛從體重秤上下來,卻忽然捂着肚子:“啊!”
墨錦衍慌了起來,眉頭都皺了,直直的盯着肚子:“是不是痛?不會啊!還有兩個多月呢?”
“他踢我。”
“踢?”
墨錦衍定定的看着初荷的肚子,一向冷靜理智的總裁此刻竟有點像傻小子,怔怔的,初荷複雜的低頭看着墨錦衍,自己深愛的墨錦衍,摸了摸有點緊繃的肚子,輕柔的笑了:“錦衍,他在踢我呢,你摸摸看!”
初荷拿起墨錦衍的手輕輕放在自己的肚子上,那雙大手竟有點微微的顫抖,墨錦衍的表情像是在面對一個超級難弄的案子,糾結又期待的很。
初荷心裡微微酸了酸,隨即就是蔓延出來的幸福感。
“摸到了麼?”
墨錦衍細細的感受着,一片平靜,忽然肚皮下面一陣的運動,像是嬰兒的小手或是小腳在施展什麼,這種奇妙的感受,讓第一次做爸爸的墨錦衍感覺很奇妙。
墨錦衍今年也三十二了,作爲有名的沒有傳過什麼緋聞的上流社會的人,對於孩子,他是真的第一次感受到。
“初荷,我有你們真好。”墨錦衍忽然擁住初荷,將頭靠在初荷的肚子上,微微閉起眼睛,神色安詳。
伸手摸了摸墨錦衍的頭髮,初荷抿着脣,努力控制着淚水不流出來,卻還是溼潤了眼眶,只能定定的站在原地和墨錦衍一起感受這份奇蹟。
樓梯處,徐哲拿着案子悄無聲息的退下,留給這對夫妻足夠的空間和時間。
肚子八個月的時候,初荷已經住進了墨錦衍早就聯繫好的醫院,專門爲初荷設計的一套方案,還有佈置溫馨的病房,裝飾和家裡一模一樣,初荷一看就知道這是墨錦衍的手筆。
期間顧初旭來過一次,帶着李彩,李彩的眼中只有顧初旭,而顧初旭的眼中只有初荷,這一點估計一輩子都不會變的吧。
初荷也已經不是大學畢業剛剛結婚的小妻子小女人了,什麼也不懂,只靠着墨錦衍,此時的初荷,當過總裁,玩過槍,看過殺人,也經歷過陰謀,還有什麼是經受不住的,對於李彩的感情,初荷不是不知道,那種悲傷而執着的眼神實在是太強烈了。
如此對比,初荷忽然覺得自己幸福好多,能夠擁有墨錦衍,想起大半年之前要離婚的事,莫名覺得有點好笑。
簡綰綰也來看初荷,說等孩子出生了要當孩子的幹嘛,說着說着又說到了慕言,喃喃:“有乾媽卻沒有乾爸,那還不如不認呢。”
關於慕言,墨錦衍曾經和初荷說過一次,初荷在懷孕的時候也嘗試着聯繫慕言,卻都沒有辦法,對方像是刻意的躲避似的,初荷沒有辦法聯繫到他。
簡綰綰的愛情,說着很簡單,是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過來的,但到底卻是卻是最慘的一個,至少李彩還能留在顧初旭身邊。
九個月的時候,一切都已經準備就緒,就差那個小生命的來臨了,初荷緊張的每天上廁所的都擔心那孩子會突然的掉下來,雖然這樣說很驚悚。
簡綰綰擔心初荷也搬到了病房裡,可能是因爲墨錦衍大大的贊助了這家醫院的緣故,病房的面具史無前例的大,堪比豪華總統套房,除了初荷睡的還有兩間臥室,一間給了簡綰綰,還有一間給了李沁。
李沁對初荷的態度現在比對墨錦衍要好得很,好吃好喝的送來,和顏悅色,初荷要吃個蘋果,李沁都不讓初荷自己動手,說什麼:“好好養胎!有什麼張嘴說就是了!”
初荷在懷孕期間受到的*愛,比這輩子加起來的都要多。
生產那天,出了點小意外,原本說是要順產的結果變成了破腹產,在醫生保證術後修復不會留下疤痕之後,這個小小的意外也就不算是意外了。
打了麻醉,睡意漸漸襲來,初荷放任自己睡去,但在淺淺的夢中還是能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從自己的肚子裡出來的那種摩擦感,嘴角劃出一抹弧度。
孩子是個男孩,小小的,皺巴巴的,看着就跟沒骨頭的似的軟軟的,十分神奇,李沁和墨幀高興的很,幾乎是一出了產房墨幀就簽下了股權轉讓書。
送給孫子百分之五的股權,還有百分之五則是給了初荷。
而墨錦衍,則是小心翼翼的抱着那孩子,顧初旭在一旁巴巴的望着,好幾次想抱卻都被墨錦衍不動聲色的避開了,自己的兒子得自己抱才行!不讓都那麼熟,長大了不認識自己的老爸是誰那可就糟了。
簡綰綰如願以償的當了小孩乾媽,初荷被推出了手術室,醒來的時候,說出了和墨錦衍之前就商量好的小孩的名字:“墨言旭,他叫墨言旭。”
產後恢復的很好,肚子上的疤痕已經淺的看不出來了,墨言旭的眼睛也漸漸的學會睜開,學會喝奶,兩個第一次做爸媽的人,可謂是手忙腳亂的,李沁看不過去,直接一下令把孫子帶回了墨宅親自照顧,初荷也算是鬆了口氣。
李沁是大家出身,教養自然是沒話說的,有她教墨言旭,初荷和墨錦衍都是一百萬個放心。
墨錦衍請了產後恢復的老師,坐月子那段期間,不僅進補了營養也沒發胖,以前的體重又回來了,甚至臉色紅潤有光澤,看着,沒了以前的純真稚嫩,多了分溫婉人妻的味道,這纔算是真正的長大了吧。
過了段時間,墨錦衍漸漸回到kim的事上去,而初荷也漸漸回到了她的副總裁位子上去,夫妻兩人在kim一同上班一同下班,有事一起商量,會議一起開,真的是甜到了骨子裡去。
吃飯的時候,兩人通常都是出去吃的,有時候也會回家初荷下廚或是墨錦衍下廚,或是兩人一起下廚。
日子漸漸變得溫馨起來,似乎以前那些不愉快的都像沒發生過一樣。
那天,羅家的請柬送來,初荷看了好一會兒纔想起來羅詩韻。
自從那件事情之後,羅詩韻就徹底消失在了墨錦衍的視線裡,回了羅家,聽說解決了一個私生子,現在正是羅家的掌權者,而這個請柬就是爲了她成爲羅家掌權者的事兒辦的一個宴會,所有的名流基本上都會去。
而墨家也不例外,李沁和墨幀現在已經不管事兒了,除了有時候出去喝茶談事聊天就是在家照顧小孫子,日子樂呵的很,所以羅家的宴會也就初荷和墨錦衍去了。
對於羅詩韻,說什麼都不在乎那是不可能的,畢竟發生了那麼多,心裡多多少少會有些什麼,墨錦衍似乎看懂了初荷的意思,便提議推掉這個請柬。
“你若是不想去,那便不去了。”
初荷搖搖頭:“不行,羅家在涉足於多個領域,雖不是各個領域的霸主但也是全能型,而且在京城的人脈也不容忽視,所以,這宴會不能推掉!”
說了半晌見墨錦衍站在那兒笑着望着自己,初荷疑惑的看了看自己笑道:“我臉上有什麼東西麼?”
墨錦衍親吻了下初荷的額頭淺淺的溫溫的:“初荷,你長大了。”
回吻過去,初荷細細的眯起了眸子:“不長大怎麼能配得上你?我可記得你和羅詩韻之間的那些事呢1”
“呵呵,一切都過去了。”
“是啊,一切都過去了。”
就像四季變換,什麼事都變了,聽李沁說墨言旭已經會笑了,初荷和墨錦衍準備搬回墨宅和墨言旭好好玩兩天。
去羅家參加宴會的時候,初荷和墨錦衍穿的很低調,但再怎麼低調,兩人的身份和容姿在那兒,是無法也不會讓人忽視的存在,幾乎是剛進去,就萬衆矚目。
羅詩韻一身大紅的禮服,張揚驕傲,此刻更是添了絲凌厲,估計也是處理家族那些事兒的緣故。
看到初荷,神色坦然,上前握手:“墨夫人,好久不見。”
初荷訝異的回握過去,這可是她第一次喊自己墨夫人,而且還是大庭廣衆之下。
“墨先生,好久不見。”
墨錦衍淡淡的點點頭,回握過去,然後又放開。
三人之間最是正常不過。
羅詩韻和初荷墨錦衍打過招呼之後告辭一下便離開了,隨後便能看到她穿梭在各個名流之間的身影。
剛剛成爲家主相比責任很大難度也很大,那些不安分的都要打壓,也要籠絡人才,也的學會一顆玲瓏心。
羅詩韻對墨錦衍的喜歡初荷算是理解透了,不過這般禮貌到官方的態度到讓初荷訝異了。
“錦衍,她貌似已經放下了。”
墨錦衍看了眼那掛着禮貌微笑的羅詩韻,道:“她是個驕傲的女人。”
從那一天之後,報紙上,羅詩韻的臉佔據了整整四天的頭條,無一不是她如何手段果斷甚至狠戾,不過也很聰明,初荷側着頭靠在墨錦衍的身上,道:“如果給你一次重來的機會,你會選擇她麼?”
墨錦衍摟緊了初荷的肩膀,神色淡淡眼眸卻堅定而溢滿溫柔:“我已經擁有了你,不論是重來還是假設,我要的始終只有你。”
後來,墨家支持羅家,給了羅詩韻一個強有力的幫助。
而初荷也在時間的流逝中漸漸學會了平淡的幸福,直到墨錦衍告訴初荷慕言的下落時,初荷才意識到,等待真的是很傷人的東西。
墨言旭已經會呀呀呀的說話了,還會慢吞吞的爬,初荷把墨言旭接到梨園的時候,接下來要做的已經輕鬆很多,最難的部分李沁已經全部承包了。
一天下午,初荷打了電話約簡綰綰來和下午茶。
錫蘭紅茶,配上牛奶味小餅乾,一束芬香的花,和眼前美妙的景色。
這種貴婦生活,初荷如今已經習慣了,而簡綰綰每次見到都得說:“*啊*!如果你錢多的沒地兒話我可以替你分擔分擔!”然後就大咧咧的拿起餅乾吃着,和紅茶跟和水似的,平白添一股親和的氣息。
墨言旭很喜歡簡綰綰,每次簡綰綰來的時候都會張開手要抱抱,而簡綰綰這時候就會拿出玩具說道:“乖嘛!”
估計,這就這麼訓練出來的。
初荷有問簡綰綰還想不想慕言,而簡綰綰拿着餅乾的手卻頓了頓,然後若無其事的說道:“哎呀!早忘了!癡情這種文藝範的東西纔不適合我呢!”
初荷淡淡的笑了笑,隨後抿了口紅茶道:“慕言在英國。”
初荷發現她似乎也被墨錦衍傳染上了腹黑的惡趣味,不過這種感覺好不賴!
簡綰綰斂下眸子,手指尖微微發白,頭髮偏向一側,脣上抹着淡色的口紅,驀地輕笑出聲,眼淚都笑出來了:“初荷你個死丫頭!怎麼……怎麼就那麼讓人難過呢!”一滴清淚劃過臉頰,滾燙滾燙的。
“我有慕言的下落,聯繫方式。”初荷拿出一個雪白的信封推到簡綰綰身前,眉眼淡淡,帶着溫柔:“裡面還有一張機票和一個鑰匙,錦衍在英國替你準備了一套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