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柏驍驚怔了足有半分鐘,方纔發出聲音,“你說的喬振邦是……X軍區喬司令?”
“唔,似乎是你的前直屬最高領導。”許靳喬慵懶的勾脣,語氣恬淡,“所以霍總你說,我若請喬司令來套你的話,你會不會招供?”
“許靳喬!”
霍柏驍隱隱咬牙,“喬司令與你什麼關係?是你……舅舅?”
許靳喬脣角漾開一抹笑痕,“唔,霍總分析的沒錯,是我大舅。”
“有本事你自己查出來!”霍柏驍涔冷一哼,握着話柄的五指由於用力發出“咔嚓”的響聲。
許靳喬笑意加深,“我爲什麼要自己查?如今社會不就是拼爹的時代麼?我有資源,爲何不用?何況,這並不違紀犯法。”
“砰!”
然而,他話音方落,卻聽得話筒裡一聲震天響,霍柏驍那端摔了話機……
許靳喬揉了揉差點兒被震聾的耳朵,將話筒擱回了原處。
思忖稍餘,他拿出手機,從通訊錄中調出一個名字撥了出去,可迴應卻是暫時無法接通,轉手又把電話打回喬家老宅,接電話的人是喬老爺子,敘了幾句舊,他便徑直問道,“外公,我大舅在家麼?我有點事找大舅,但大舅手機接不通。”
“你大舅去北京了啊,工作忙,不知多久才能回家。”喬老爺子中氣十足的回道。
許靳喬聞聽,頓時心涼成了半截兒,怎麼事事都這麼湊巧?白爍湊巧去了德國,大舅湊巧去了北京,溫承赫女友湊巧劈腿……!
頹然的結束了電話,許靳喬有種抓狂的感覺,從來沒有過的浮躁感,令他揚手便將桌上一沓文件掃落在地!
如今,唯一能告訴他真相的人,就只有蕭琰!
可是,蕭琰可能說給他聽麼?
不可能!
以他對她的瞭解,她若想讓他知道的話,早就告訴了他,不可能隱瞞到現在!
那個傻丫頭,是個報喜不報憂的性格,不好的事情,她從來都是嚥進肚子裡,死活不願他知曉!
正在這時,手機再次響鈴,許靳喬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不曾搭理。
陳冬從剛剛他掃落文件的驚怵中率先回神,下意識的看向扔在桌上的手機,嚥着唾沫出聲提醒,“許總,是康東城的電話。”
康東城有事,就代表着蕭琰有事,許靳喬立刻拾起手機,劃下通話鍵,“小康!”
“許總,我……咳咳,我是給您彙報蕭琰的明年發展規劃構想的。”康東城一開口,便結結巴巴的,他拖了幾天沒敢上報,不死心的相勸蕭琰改主意,可蕭琰鐵了心不改,今天是彙報工作的最後期限,他不得已只能先報給許靳喬,請大Boss出面收拾蕭琰,不然貿然上報給經紀部主管,一旦被提到會議上公開,許靳喬不一腳踹了他纔怪!
許靳喬懸着心微鬆,嗓音疲憊微啞的低聲道,“說吧。”
康東城牙齒打着顫兒,“蕭琰說,她不演牀戲,但願意接有吻戲和果戲的電影電視劇,還說……咳,演員要挑戰各種尺度的,沒有突破,就不會有進步……”
此話一出,那端大Boss半響沒有了迴音,只能從話筒中傳來的粗重的喘息聲判斷,大Boss人還在!
康東城捏着手機的掌心滿是汗水,他忐忑不安的在腦中搜颳着說辭,可怎麼想,都找不到合適的安慰詞語,正焦急時,許靳喬陰沉的聲音響起,“上報經紀部,蕭琰本人沒有任何規劃構想,由公司全權代其規劃!”
“是!”康東城立刻精神抖擻的大聲應道。
“她這會兒在做什麼?”
“今天沒有蕭琰的戲,她在觀摩別人拍戲,這會兒在……”康東城四下裡瞅了瞅,瞧着遠處的景像,報告道,“現在和肖清涼在聊天,估摸着肖清涼又在慫勇蕭琰跑出去偷吃吧!”
許靳喬勾了勾脣,陰霾的俊容並沒有緩和,“哦?蕭琰和肖清涼關係處得不錯麼?”
“還可以啊,肖清涼是個吃貨,我給蕭琰買吃的,她總來蹭着吃,一來二去,就跟蕭琰好得像姐妹了。”康東城如實說道。
許靳喬頷首,“嗯。那沒事兒,但你看好了,不準蕭琰一個人偷着出去吃東西,你必須跟着她,而且要記得帶保鏢!”
“明白!”康東城立刻應下,頓了頓,又撓着頭低聲道,“不過許總,蕭琰不論去哪兒,都有保鏢跟進,片場不少人在背後說蕭琰耍大牌之類的。”
“不用理,做你自己的,我要的是蕭琰的人身安全。”
“是!”
通話結束,許靳喬揮手讓陳冬先出去,然後俊臉沁寒的撥電話給蕭琰,那端小妮子果然在和肖清涼研究美食,手機一響,她拿出一看來電號碼,情不自禁的嚥了嚥唾沫,有些不敢接……
肖清涼疑惑的湊過頭來,“你幹嘛不接電話呀?誰的來電呀?你男朋友麼?”
“咳,不是,是我……一個普通朋友。”蕭琰尷尬的解釋,捏着電話起身,“那個,你等我一下,我先接電話。”
肖清涼促狹的擠着眼睛笑,“哦。”
蕭琰頓囧,但手機不停的在響,她也不好再多解釋什麼,趕忙跑向人少的人工池塘邊。
“喂……”接通時,蕭琰細細的喘,跑太急,氣息跟不上。
許靳喬眉心蹙得更緊,“你在做什麼?怎麼喘得厲害?”
“接你電話呀,剛剛身邊有人,所以走遠了些。”蕭琰慢聲的回。
許靳喬默了一瞬,等她緩和下來,才語氣平淡的道,“哦,給我具體說說,你打算演多大尺度的果戲?吻戲又打算演到什麼程度?法式舌吻麼?”
“這個……”蕭琰翻了翻眼皮,她就知道他會興師問罪的,但她纔不怕,隔着這麼遠,他除了吼她一頓,還能怎麼辦?所以,她慢悠悠的回,“導演讓我怎麼演,我就怎麼演啊,我尊重我的職業,也尊重編劇和導演的劇情設定。”
“是麼?”許靳喬從桌上摸過煙盒,抽了一根出來,噙在嘴上,一邊找火機,一邊含糊不清的冷笑,“那好啊,我乾脆讓馬付明給你安排一場牀戲,讓你好好發揮你的職業操守!”
蕭琰緊繃了身軀,她咬牙道,“可以啊,你儘管安排,我無所謂。”她骨子裡的那股倔強,令她總想跟他對着幹,誰叫他讓她心裡憋着氣呢?
騙子!
她暗暗又咒罵他,根本就是個十足十的大騙子!
許靳喬驀地揚高了聲音,怒聲吼道,“蕭琰,你找揍是不是?你又皮癢了麼?你敢再說一句給我聽聽!”
蕭琰抿脣,拳頭攥得緊緊的,卻當真不敢再說,她踢着腳下的石子,把怨念全發泄在無辜的石子上,雙頰鼓鼓的,胸.脯起伏不定。
許靳喬點燃了煙,狠狠的吸了一大口,菸圈吐出,他低啞的聲音,也再次迴響在她耳畔,不過語氣溫和了幾許,“寶兒,你在跟我生氣,是麼?故意刺激我,是想做什麼?”
“騙子!”
蕭琰聞聽,忍不住的發出了控訴,“你明明說你會來麗水看我的,結果呢?你又給我許空頭支票!許靳喬,你做不到的事情,就不要輕易承諾,我不想一次次的得到了希望,卻最終全是失望!”
“寶兒,我不是不想來看你,是我這段時間忙不過來!”許靳喬總算知道了癥結所在,他不禁輕嘆道,“溫承赫離開了盛橋集團,我現在一人身兼幾職,實在走不開。不然,你以爲我不想你麼?”
蕭琰聽着聽着,眼眶不禁泛了紅,她吸了吸鼻子,不解的低聲道,“溫副總裁怎麼突然離開了呢?他離職了麼?”
“承赫感情發生變故,他愛了十來年的女人移情別戀了,所以他心情不暢,出國散心了。”
“啊……”
許靳喬撣了撣菸灰,他忽然覺着,他比溫承赫幸運,他的消炎藥至今仍然愛着他……
應該是愛,他能感覺得出來,她只是嘴巴硬,但心中存着他。
“對不起啊許大叔,我……”蕭琰明白了原委後,不免懊惱羞愧,她囁嚅着脣,很不好意思的說,“我誤會了你,抱歉,你年紀比我大,不要跟我計較好不好?”
許靳喬幾乎能想像得出來她此時扭捏尷尬的可愛表情,他不禁心頭癢癢的,真想將她從電話那端抓過來,壓在桌上狠狠的親吻索要!
“寶兒……”
沉沉的吐出一息,他嗓音愈發沙啞,只是這麼一想,腹下某處便擡起了欲.望的源頭,不知不覺,分開已二十天,他又吃了二十天的素菜……
“許大叔,你怎麼啦?身體不舒服麼?是不是感冒了?”然而,天真的蕭琰,竟沒想到那處,喋喋不休的追問道。
許靳喬無奈的一嘆,“我餓了。”
“呃……”蕭琰一楞,遂着急的道,“你沒吃午餐麼?是不是加班忘了吃?那你趕緊叫人訂餐,工作再忙,也不能餓着肚子……”
許靳喬仰靠在椅背上,擡掌按上額頭,嗓音裡沉澱着欲的炙熱,“寶兒,我餓了,想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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