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池夏震驚看着他,臉色駭然白了幾分。
他的意思是,因爲她和蘇染髮生了爭執,所以對蘇染下手嗎
蘇天這話並不是隨口說的。
之前方池夏和蘇染髮生爭執的事,是在場幾乎所有人都目睹了的。
經他這麼一提醒,現場其餘人的目光齊刷刷的全落在了方池夏的臉上。
今晚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出席洛家晚宴的人,幾乎趕來了一半。
被這麼多雙質疑的眼神盯着,方池夏的臉色白得一點血色都沒有。
“跟我沒關係”往後退了幾步,她訕訕爲自己解釋。
“酒是不是你遞給染染的”蘇天逼問。
方池夏做過就是做過,沒做過就是沒做過,做過的,哪怕明知現在承認對她不利,她還是沒否認,“是”
“經由其他人手裡沒”蘇天追問。
方池夏沉默了好一會兒,僵硬回了兩個字,“沒有。”
她給蘇染取的酒是從調酒師那裡拿的。
問題出在調酒師肯定不可能,調酒師也不會知道誰會取走哪杯。
唯一出問題的環節,只可能是酒送過去的時候。
“事情已經很明顯了吧”蘇天臉色沉了沉。
方池夏百口莫辯,目光僵硬看了看這個,又看了看那個,最後轉向了洛易北。
她很清楚這次的事情如果查出來是誰做的,後果有多嚴重。
這是蓄意謀殺
沒有做過的事,爲什麼要扣這麼大的罪名在她身上
方池夏眼眶都紅了。
她是極少流露出這麼脆弱一面的,只有在受了極大的委屈之後。
“我沒做過這種事”她看着他,嗓音有些喑啞。
洛易北不動聲色地看着她,似乎暗自在沉思着什麼。
他沒維護她,也沒任何安慰,只是很安靜地在盯着她看。
那種感覺,像是在分辨她那話的真實性似的。
這樣的她,讓方池夏像是被人潑了一桶冰,全身從頭到腳都是冷的。
其他人信不信她沒關係,可是,怎麼可以連他也不信她
“恩奇,染染現在還在裡面生死未卜,你看,這事該怎麼辦”蘇天收回視線,目光轉向了從出現後一直沉默的洛恩奇。
其餘人在那之後也將視線齊刷刷的看向了他。
洛恩奇和洛易北一樣,也在沉思。
整件事情發生,來醫院這一路,再到現在,全程最安靜的大概就是他。
他從頭到尾沒做過任何表態。
他也不知道在沉思些什麼,脣從頭到尾都是緊抿着的。
“池夏不會做出這種事的,她的智商,也做不出這麼明顯容易引起人懷疑的事”一大羣人沉默之餘,先發話的是童顏。
童顏,和方池夏從高中一直相依爲伴到現在,無論發生什麼,不管方池夏是對還是錯,始終堅定不移地選擇站在她的那邊。
方池夏的目光轉向她,眼淚嘩的一下就涌了出來,“顏顏”
發生了這麼大的事,第一個站出來支持她的,不是那個每天躺在她身邊,那個曾經在西西里的教堂和她許諾貧賤不離的男人,而是童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