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池夏坐在旁邊不動聲色盯着他看。
她是在觀察他的臉色,她想知道剛自己的話,他聽進去了沒。
她看得很直接,洛易北大概是覺察到她的視線,俊臉轉了過來。
方池夏想要若無其事將目光錯開,可又覺得沒必要。
目光和他對上,她鎮定了下臉色,淡淡的問,“還合胃口嗎?”
她這話其實是廢話。
都結婚兩年多了,兩個人對彼此的口味瞭解得非常清楚,她跟蘭姐交代,蘭姐肯定也知道按着洛易北的口味把晚餐準備。
帶過來的食物,自然都是合他口味的。
洛易北盯着她看了好一會兒,看着她的目光很古怪。
“我剛什麼都沒說。”方池夏若無其事站起身,給自己倒了熱氣騰騰的白開水,捧着杯子她坐到了一旁。
她燒是退了,精神也很好,不過大概是昨天和前天在水裡折騰過久的關係,身體還是有些發冷。
也就一般感冒的小症狀,她沒當回事。
陪着他把餐用完,也不需要他開口,她仍舊和之前一樣,直接轉去了客房,“今晚我睡隔壁房間。”
身後沒有任何動靜,洛易北也沒阻止。
這樣的他,讓方池夏更加沒底他到底對她剛那些話是什麼態度了。
她說的那些,他好像聽進去了,又好像沒當回事,臉色始終是清清冷冷的,方池夏完全看不透他。
她也沒在這個問題上糾結,來到客房後就直接去了浴室。
她似乎真的病了,在浴室裡泡了會兒澡,都開始咳嗽流鼻涕了。
這種是非常小的問題,除了有點不舒服,方池夏並沒有在意,也沒吃藥。
可後來躺上牀後,情況似乎更嚴重了。
她今晚有些睡不着,主要是感冒的滋味不太好受,她咳的聲音還有點大。
房門在半個小時後被人推開,來人,不用看方池夏也知道是洛易北。
洛易北一進門,看到的就是她面對着他捧着一盒紙巾在抽的情況。
突然看到出現的他,她似乎有些窘迫,抽紙的動作頓了下。
墨瞳在她紅通通的眼睛和鼻尖上看了一眼,洛易北目光似乎深幽了些。
“你怎麼過來了?”方池夏將手上的紙盒往旁邊一放,鎮定了下神色,聲音淡淡。
“有意見?”洛易北幾步向着她走過去,抱起她往牀裡端一放,長腿長腳地霸佔了她剛纔坐着的位置。
“當然沒意見。”方池夏側目看了他一眼,然後說出的話,差點沒讓洛易北噎住。
她說,“聽說感冒後把病菌全部傳染給他人自己就可以好了,你來了正好!沒準我明天就好了也說不定!”
她這話其實就是歪理,隨口胡揪的。
出乎意外的,洛易北竟然沒動怒。
目光淡淡掃向她的臉,他盯着她看了看,順着她那話接了一句,“準備通過怎樣的方式傳染給我?”
“……”方池夏一怔,被他問得一時竟然不知道怎麼接話。
洛易北一條手臂將她往自己懷裡一帶,摟着她纖細的身體,“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