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易北身上的衣服剛都是她幫忙穿的,方池夏現在解起來,自然不費勁。
麻利的幫他把浴衣脫下,想要再次慫恿他入睡,洛易北忽然勾起脣角對着她笑了笑,然後淡淡飄來一句,“換件薄的t恤。”
他笑得像是春暖花開,清風吹拂而過似的,特別的溫暖。
然而,說出的話,卻讓方池夏臉上的表情唰的僵住了。
脫了換,換了脫,脫了還要換!
他這是在耍她嗎?
方池夏微微有點惱火,可再一想,她跟他一個喝了那麼多酒的人糾結什麼呢?
方池夏沒多想,站起身很乾脆地打開衣櫃幫他挑了件舒適寬鬆的t恤和長褲,走過來重新幫他套了上去。
洛易北懶懶躺在牀上,手枕在腦後,薄脣微微眯着,墨瞳瀲灩的看着她,眼中似乎含着一抹笑意。
“好了。”方池夏幫他把褲頭整理了下,“不早了,睡吧!”
“腦袋沉,睡不着。”洛易北看着她的目光柔和得像是一汪瀲灩的春波似的,這個時候說話,還特別的誠實。
方池夏被他這麼望着,心像是被什麼東西軟軟的觸動了下。
怔了好一會兒,沒等他開口,她將他扶起,推着他靠在牀屏上,纖細的五指觸碰上他的額頭,她幫他輕柔地按壓起了太陽穴。
“以後別喝那麼多,能推的就推掉。”邊幫他按揉,她邊提醒。
話一出口,她自己先愣了下。
什麼時候這麼嘮嘮叨叨管東管西的了?
洛易北似乎對她那話還很享用,脣角是微微勾着的。
“好。”眼角餘光斜睨向她的側顏,他答應得乾脆。
“洛家在生意上有找冷家幫過忙嗎?”方池夏轉移了話題。
她想問的是,冷家和洛家怎麼接觸那麼多,雖然官商打交道並不奇怪,可冷如天是主外交的。
“沒有。只是很多社交場合會撞面。”洛易北迴答得直接。
“哦。”方池夏沒多說什麼,蔥白的指尖幫他把太陽穴按壓了好一會兒,她偏着頭試探着問,“好點了嗎?”
“嗯。”洛易北微眯着眸,薄脣舒服的逸出一身輕嘆。
“那就睡吧!”方池夏想要趁機把手撤回來,纔剛有衝動,手腕忽然被洛易北拉了住。
方池夏微怔,臉錯愕擡起。
洛易北漆黑如夜的眸瀲灩地看着她,目光以極其緩慢的速度遊走過她的臉,將她往自己懷裡一帶,眉梢輕擡了擡,“吻我!”
方池夏只是愣了那麼下,倒沒多猶豫。
身體跪坐在他的腿上,手捧着他的臉,拉下他的臉龐,夠起身,她的脣對準他的脣就吻了上去。
她的吻特別的輕柔,還帶了絲青檸淡淡的香氣。
那是他之前口中雞尾酒的味道,淡淡的,像是一味有形的輕煙似的,透過他的口腔蔓延至了她的。
洛易北目光幽暗地看着她,感受着脣齒間兩人相融相纏的那絲甜膩,他的眸色一暗——
一手將她的腦袋扣住,按壓着她往自己懷裡一靠,身體稍微側轉了下,他推着她就倒至了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