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在兩人剛認識的時候,方池夏準被他恐嚇得住口了。
但是,現在,她卻沒什麼可怕他的。
她的脾氣就那樣,可能對她用軟的,她沒什麼招架力,但是,如果來硬的,她的脾氣只會更硬。
擡起臉龐,目光和他對上,她面無表情反問,“怎麼?我哪裡說錯了嗎?”
洛易北目光一沉,眼中蓄積起了風暴。
方池夏沒理會他,視線和他錯開,“離婚協議我已經簽了,另一份洛先生也找個時間簽了吧!不籤也沒關係,一張紙而已,能有多大的約束力?”
擡起手推了推他,想要離開,洛易北拽住她手腕的手忽然一用力,她的身體被動再次被拽了回來。
洛易北的身體,欺壓而上,啪的抵着她靠至身後的牆壁,板正她的臉與自己對視,他冷冷追問,“回答我剛的問題!和費司諾的事,是不是真的?”
方池夏的目光在他的話後滯了滯。
輕垂着臉龐,她盯着地毯看了好一會兒,擡起頭,目光和他對上,面無表情吐出一個字,“是!”
洛易北臉色一滯,胸口咚的一下,有什麼東西,落地,碎了。
“可以鬆手了嗎?”方池夏視線往他的手臂上看了一眼,提醒。
洛易北臉保持着微微輕垂,像是沒從她剛的話中回過神來。
方池夏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多說,擡起手就要把他的手掰開,然而,手指卻被他反壓了住。
“離婚協議,我還沒簽。”輕垂的臉龐,緩緩擡起,他看着她,臉色很嚴肅。
他這話是在提醒她,他和她還沒離婚,婚姻效應還存在着的。
方池夏側過頭,目光僵硬側過,一臉的平靜,“方池夏這個名字,在一個月前已經不存在了,換個身份而已,洛先生覺得這種問題對司諾有多難?”
洛易北被她的話一堵,雙眸死死地看着她,他的眼神冷得像是千年寒潭。
她沒說錯,幫她隱姓埋名,換個身份,對費司諾而言,易如反掌!
“洛先生可以把手拿開了嗎?”方池夏的目光定格在他的手臂,面無表情提醒。
洛易北像是丟了魂魄的人,臉色很呆滯,手仍舊扣着她手腕的,像是沒聽到她那話。
方池夏僵硬側過臉龐不去看他的眼,手不動聲色地將他推了推。
洛易北把她扣得很緊,剛開始嘗試了幾次都沒成功。
方池夏也不氣餒,手掰着他的手,繼續再接再厲。
她嘗試了很多次,洛易北大概是被她惹到了,終於有了點反應。
視線在她手上涼涼地看了她一眼,扣住她手腕的手倏然一緊,他忽然拽着她來到牀邊,再一鬆,方池夏的身體踉蹌往後一跌,狼狽跌坐在了牀上。
錯愕盯着他看了一眼,她條件反射性地起身往房門口衝,然而,纔剛有衝動,卻又被洛易北推了回去。
他的力度很野蠻,還很強勢。
方池夏身體往後一跌,咚的一聲就倒在了牀上。
目光往門的方向一轉,夠起身,想要再次嘗試,卻再次被他推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