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動聲色盯着他看了會兒,她索性直截了當的開問,“這次來到這裡,是爲了洛易北而來嗎?”
冷祈寒挺拔的背脊在她的話後似乎僵了僵,背對着她的身體緩緩轉過,漆黑的眸子看向她,他不答反問,“你覺得呢?”
方池夏被他問得啞然。
冷祈寒淡淡哼哧了聲,脣角嘲弄揚了揚。
“這些事,不該你去想。好好用餐,我出去一下!”懶懶理了理自己的領帶,他慢條斯理往房間外而去。
他這一離開,許久都沒再進過房中。
方池夏現在肚子裡還裝着一個,不能像以往那麼任性的胡作非爲。
也沒把他的離開當回事,傭人送過來什麼,她吃什麼,三餐都沒虧待自己。
冷祈寒離開後,連着兩天都沒在她面前現身過。
方池夏剛開始沒在意,但是,想着他那句“男人的戰場”,腦袋像是被什麼重重敲擊了下,拿着的餐具,咚的擱置在了餐盤裡。
急着送她回國,她不回去,又把她送到這裡。
還只讓她呆幾天……
這就是他的目的嗎?
男人的戰場,不希望她插手?
方池夏騰地站起身,拉開房門走出去,想要徑直往樓梯處走,幾個保鏢忽然堵在了她的身前,“方小姐,您不能出去!這幾天好好留在這裡,少爺幾天後會方您安全離開的!”
“讓開!”方池夏像是聽不見幾人的話,惱火地把幾個男人推了推。
無奈,推了幾次,沒推動。
“我說讓開!”方池夏擡起頭瞪了幾人一眼,再次將幾個男人推了推。
“抱歉,方小姐,我們只是奉命行事!”幾個保鏢頭垂得很低,說話畢恭畢敬。
“冷祈寒在哪兒?”方池夏惱怒地衝着幾人吼。
“……”
“我說冷祈寒在哪兒?”
“方小姐,請不要爲難我們。”幾個保鏢頭垂得更低。
方池夏深深做了次呼吸,換了種問話方式,“是去會洛易北了嗎?”
幾個保鏢似乎有些訝異,眸孔微微放大,好一會兒都沒說話。
方池夏斜睨了一羣人一眼,不動聲色留意着幾人的反應,心像是被投落了一顆石頭,咚的就沉了下去。
被她猜中了!
“他離開多久了?”踉蹌往後退了幾步,她的臉色有幾分發白。
“昨天早晨。”幾個保鏢從頭到尾,頭垂得很低。
“現在是什麼情況?”
“少爺還沒回來,目前的情形,抱歉,我們不知道。”、
“我知道了。”方池夏沒繼續追問,轉過身訕訕往房間方向而去。
她的步伐很緩慢,背影在落日下拖曳得很長。
也沒過多爲難保鏢,她自己就回了房中。
一羣保鏢吁了口氣,對她的監視,鬆懈了些。
方池夏進入房門的時候,眼角餘光往幾個男人的方向瞥了一眼。
她的目光很沉,像是在思考着什麼。
“方小姐,還有什麼事嗎?”離她最近的一個男人見她杵在門口,也不進去,狐疑問了句。
方池夏目光往他身上一掃,瞥見他手中的槍,她忽然做了個摔倒的動作,“哎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