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易北的臉色,幾乎是唰的一下,就沉了下來。
他看着她的眼神還很犀利,那感覺像是有些不甘似的。
方池夏被他看得背脊骨涼涼的,將手從他手中抽出,若無其事地進了浴室。
再次出來,是幾分鐘之後。
洛易北的目光追逐着她的身影移動,看着她在自己面前轉過來,轉過去的,在她走到牀邊的時候,忽然站起身向着她走了過去。
方池夏正在掀牀單,聽見他的腳步聲,愣了那麼一下。
手上的動作一停,轉過身,想要去看身後的狀況,身後一片暗影罩下,方池夏只覺得眼前一黑,還沒反應過來狀況的情況下,身體已經被他推着倒向牀上,腦袋沉沉地枕上了枕頭……
方池夏又一次被撲了!
還是在沒有任何預兆的情況下。
她甚至連自己哪兒點燃了火線都不知道!
第二天全身散架似的醒來時,她把仍舊還在屋子裡的男人恨透了,看着洛易北的時候,牙咬得咯咯作響。
洛易北正在穿衣服,長臂漫不經心地伸進衣袖裡,理了理衣襟,之後動作優雅地開始扣住襯衣上的鈕釦。
“渾-蛋!”方池夏咬着牙低罵了一句。
她的聲音很小,小得大概只有自己能聽見。
可洛易北是什麼耳朵?
聽力倍尖,一點點聲音到了他那兒,就跟放大了好幾倍似的。
準確無誤捕捉到她口中的詞,眼角餘光微微側過,他朝着她的方向看了一眼,眉梢挑了挑,“不服?”
一句話,把方池夏堵住了,哪怕有滿腹的怨言,最後也乖乖全吞回了肚子裡。
洛易北每次用這種口氣說話的時候,說出來的一般都不會是什麼她想聽見的話。
兩個人再這麼下去,沒準對話就變成了“不服接着繼續”又或者是“勝者爲王敗者暖牀”之類的了。
方池夏懂得適可而止,而且,都結婚了,昨晚那種事多正常!
她也就是不滿了發發牢騷罷了,哪能真把他怎樣。
“今天要去公司嗎?”想要掀開被單下牀,瞥見依舊散落在地上的衣服,她的動作又忍住了。
“嗯。”洛易北拖長着尾音回了她一句,先是看了眼她的衣服,之後又悠悠轉向了她的身上。
他在看她,目光甚至還有點饒有興致的樣子。
方池夏心裡有些尷尬,可是,卻不想讓他看戲。
裝作什麼事也沒地掀開被單下了牀,用被單裹着自己的身體,俯身,將衣服撿起來,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背對着他,唰的將衣服套在了身上。
她的動作很快,絲毫不給曖昧發酵的時間。
穿好衣服後,她轉身去了浴室,“等我一下,待會我和你一起去!”
洛易北看着被她仍開的牀單,眉頭擰了擰,那表情似乎還有點失望的樣子。
方池夏再次出來之後,先換了身出門的衣服,之後和他一起下了樓。
去公司的路上,洛易北邊開着車,邊和她說着話,“待會有份和r國王室的協議要籤,你代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