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要專門換衣服?”跟着他走到電梯,她又問。
如果不是在意自己的形象,誰會在見一個人之前還專門把衣服換一件?
洛易北腳下的步子一頓,側頭看向她,眉梢輕擡了擡,“我衣服漸上了咖啡,想換,有意見?”
他今天脾氣倒好,方池夏問什麼答什麼,似乎還挺有耐心的樣子,那感覺像極了……在逗着自己的小寵玩。
方池夏怔了怔,沒再說話。
原來是這樣!
“不過,方小姐,你這麼介意這問題做什麼?”洛易北好整以暇看着她,那眼底,似乎還藏了幾分戲謔。
方池夏回過神,目光有些不自在地和他錯開,輕描淡寫的說,“只是隨便問問而已。”
“是嗎?問的時候順便連腦子都忘了帶上?”洛易北脣角鄙夷地揚了揚,接着又毒舌地飄出一句,“就蘇瑞那張臉,也需要出賣色相?”
他諷刺得挺犀利的,一針見血,前面損的是方池夏,後面是直接踩的蘇瑞。
他如果毒舌起來,說出的話一般都很難聽,而且不會顧及任何人的情面。
堂堂一位公主被他諷刺成這樣,如果蘇瑞在場,恐怕一輩子都沒臉踏進c市也可能!
方池夏被他連帶損了,氣得臉色都垮了下來,不過卻沒反駁。
他說的其實是事實,他明明昨晚還利用她擺脫蘇瑞了,怎麼可能會對這樣一個女人出賣色相?
“走了。”洛易北側過頭斜睨了她一眼,脣角揚起一抹冷豔,走在前面往電梯裡而去。
兩個人之後離開了容熙,直接去的之前和蘇瑞約好的那家餐廳。
到的時候,蘇瑞還在,費司諾卻不在了。
蘇瑞是留下來等洛易北的,看到突然出現的他,眼睛一亮,可在一瞥見他身後的方池夏,目光又黯了下來。
他還真是走到哪兒都帶上她了?
洛易北慢條斯理走進來,拉開她對面的椅子坐下,直接將手中的文件擺放在了桌子上。
“我做事不喜歡墨跡,這份合約,籤還是不籤,就一句話,公主,你覺得呢?”
他的身上有一股很冷冽的磁場,說話不急不緩的,但是字字卻像是夾雜着冰似的,聽着讓人神經都繃緊了起來。
“易北,這個問題其實不是我能做主的,這事負責的人主要是司諾,但是他現在有事先離開了,說是過後讓你們的人把文件送去他的酒店就好。”蘇瑞一碰上他,什麼高傲,什麼張揚跋扈全沒了影子,說話也是溫吞吞的,儼然一副教育良好大家閨秀的樣子。
洛易北來的時候並不知道費司諾沒在這裡,眉頭皺了皺。
方池夏不動聲色聽着蘇瑞的話,有種自己被耍了的感覺。
聽蘇瑞說話的口氣,費司諾應該就是剛纔坐在這裡的那人了,可是……
一想到費司諾之前一臉事不關己懶懶坐旁邊看戲的樣子,方池夏眉頭擰了擰。
“住的酒店。”洛易北面無表情又問。
蘇瑞取過旁邊一支筆,將費司諾的住的酒店乖乖寫給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