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顏失神了幾秒,轉過身在樓層裡一間房一間房的尋找了下。
沒找到人,又轉去了樓下。
把廚房,客廳,花園,全都找了個遍。
然而,還是沒有墨溪兒的影子。
童顏並不知道墨溪兒有多少底,也不知道她有沒自衛的能力。
想着這裡是深山上,怕她出事,童顏忽然就慌了。
慌慌張張地大步奔出別墅,正準備去附近存尋找,施靳揚忽然慢條斯理從旁邊的一條林蔭小道上走了出來。
他似乎剛去晨運完回來,看到目光凌亂的她,他的腳步停了下來。
視線淡淡在她臉上梭巡了一圈,猜測到她在尋找什麼,他平靜地道,“溪兒已經下山了,說是不好意思在這裡。”
童顏微微一怔,腳步停下,側頭看向他,剛開始似乎沒反應過來他那話。
愣了下,理解過來他的意思,她的臉色似乎有些尷尬。
“她誤會了。”
墨溪兒明顯把她和施靳揚當成方池夏和洛易北那種關係了。
“是嗎?”施靳揚淡淡應了她一聲,音調微微上揚的兩個字,有點讓人匪夷所思。
什麼叫“是嗎”?
她哪裡說錯了?
施靳揚並沒有對自己那話做過多的解釋,花園的門推開,邁着修長的腿進屋去了。
童顏在門口站了會兒,跟在他身後也走了進去。
這個時候還早,進屋的時候,方池夏和洛易北果然還沒起來。
看樣子,昨晚似乎睡得很晚。
童顏沒去打擾,進入主屋後,很自覺地去了廚房。
她從小被人伺候着長大的,廚房活這種事,她比墨溪兒其實好不了多少。
但是,兩人的共同點是智商都很高。
對着一堆食材只稍稍研究了下,她做起早餐來,已經像模像樣。
施靳揚倚在料理臺前,斜眸靜靜看着她不算手生的動作,脣角微微地往上揚了揚。
他知道她很聰明,但是不知道她聰明到連這種幾乎沒碰過的活,也能一學就通。
從小和童顏一起長大,施靳揚自認爲自己對童顏挺了解的,全天下大概除了擎亞風,找不到第二個比他更瞭解她的男人。
但是,看着今天的她,他發現,以往他對她的那些瞭解,還很侷限。
施靳揚最近幾天不知怎麼的,對她總是充滿了各種各樣的好奇。
視線會追逐着她的身影移動,她沒在身邊的時候會老是想着她在做什麼,時不時會想起她的氣息,她肌膚的觸感,甚至是她脣的柔軟……
施靳揚靜靜地在旁邊打量着她,目光飄向她的脣,在她脣上定格了幾秒。
童顏的脣形非常的漂亮,上脣很薄,下脣飽滿得好似一片含苞待放的花瓣。
所有的一切,在她身上,似乎都美得恰到好處。
明明這麼精緻的一個女子,爲什麼在他身邊這麼多年,她的美,他發現得那麼晚?
如果不是被下藥那晚險些因爲她失控,他對她的認識,還要晚多少年?
時隔這麼多天,莫名的,施靳揚忽然有些感謝那晚下藥的蘇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