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池夏一怔,背脊僵了僵,腳步停了下來。
他是想告訴她,他是有十足把握才這麼做的嗎?
洛易北也沒過多解釋,越過她徑直往屋子裡而去。
方池夏駐足在原地,目光定格在他的背影,看着他在夜色中慢慢消失,秀眉擰了擰。
爲什麼要專門跟她解釋?
她在花園站了很久,進去的時候,洛易北已經上樓了。
他似乎在洗澡,淋浴的聲音,走在走廊的時候都聽得見。
方池夏快要走到房門口的時候,內心在客房和主臥室之間掙扎了一下,可還是推開臥室的門走了進去。
她的腳步聲本來就不大,洛易北也不知道是沒注意還是壓根不介意她在不在,洗完澡之後,竟然衣服都沒裹就出來了。
他身上只穿了一條短褲,看到她,先是愣了一下,可之後又跟沒事的人似的,在她面前若無其事地擦起了頭髮。
他是正對着她的,倒不是故意在她面前出賣色相,只是臉很隨意地剛好轉到她這邊來了。
方池夏坐陽臺的吊椅上,就看着他在她面前動來動去的,目光定格在他的人魚線往下的地段,臉色有些不自在,“你先把衣服穿上!”
“都看過那麼多次了……”洛易北面不改色回了她一句,沒把她的話當回事,繼續擦自己的。
方池夏受不了他,也沒繼續要求,視線轉向陽臺外,把他從眼前過濾。
她很刻意地在無視他,誰知洛易北竟然拿着毛巾走了出來。
一把將她抱起,他自然而然坐上了她剛所坐的位置。
他做這個動作理所當然得很,一點也沒覺得不好意思,還很霸道。
這張吊椅本來就不大,一個人坐有多餘,但是兩個人坐會很擁擠。
方池夏坐得好好的,就這麼被他給霸佔了。
對他很無語,方池夏轉過身想要進屋做自己的。
可進去之後,瞥見牀上擺着的浴袍,她又控制不住地拿起,幾步走出去,遞給了洛易北,“拿着。”
洛易北盯着她手中的衣服,先是怔了怔,擡起頭,看了她一眼,他好整以暇要求,“你幫我。”
方池夏主要是不想視線老是瞟到些不健康的東西,不是她自不自在的問題,她是怕待會的氣氛變味。
猶豫了一下,她還是拿着浴袍幫他套了起來。
兩人婚後這種事她其實沒少做,只是一般情況下是襯衣。
做多了,她的手現在順了不少。
洛易北垂眸看着她白皙精緻又靈活的手,心裡很冷豔的想,這隻手,就該是爲他做這些的。
並且,只能爲他做!
想到這個問題,再一想到她離開尼斯去了幾天r國的事,他的胸口有些添堵,冷不防地問,“你和費司諾……”
一句話,還沒說完,卻被方池夏阻斷,“好了。”
丟下兩個字,身一轉,進屋子裡去了。
突然的打斷,洛易北不知道是湊巧還是她有心在迴避,視線追隨着她的身影移動,他幾步跟着她走了進去。
方池夏在衣櫃裡找衣服,臉沒看向他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