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靳揚剛剛喝下去的一口雞尾酒嗆在喉嚨,火辣辣的味道刺激着他的喉嚨,嗆得他連着咳了幾聲。
童顏壓根不知道他醉沒。
他的眼神看起來像是醉了,今晚做出的所有事,以及說出的話,也像是醉得連人都分不清似的。
但是,他的步態看起來似乎又不像這麼回事。
童顏坐在他的對面,暗自盯着他打量了許久,想着他都喝了那麼多杯,應該是醉了。
如果沒醉,她無法想象他是在怎樣的心情下會做出剛剛那樣的舉動。
她自重,也自愛,如果其他男人對她做出這種事,童顏大概會讓對方第二天沒法見到明天的太陽。
然而,對象換做施靳揚,她可以什麼都不計較。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就當他在撒酒瘋好了。
童顏這麼自我安慰了下,沒把他之前的所有行爲往心裡去。
施靳揚冷眼看着她,將她不停變換的眼神絲毫不漏地落入眼底,他的臉色微微有些黑沉。
童顏像是壓根沒把他放在眼裡,明明坐在他的身邊,然而,視線卻沒往他臉上落過。
輕輕地晃盪着手中的小湯匙,她在盯着派對現場看,不時會和幾個經過的同學打招呼。
今晚的她見了誰都微微笑着的,唯獨面對施靳揚時,臉色立馬像是被冰凍了似的,本來豐富多彩的臉蛋,立馬只剩下冷淡。
今晚的派對格外的熱鬧,都是一羣年輕人,都玩得很嗨。
童顏在這邊坐着坐着,不一會兒就被幾個女同學拉去玩手持煙花去了。
和同學玩着的她好似一瞬之間忽然回到了六年前的少女時代。
初入大學校園,明明行事作風霸道如女王,但是,時不時做出的事,卻又像極了純真的少女。
施靳揚坐在不遠處的位置,手中拿着一杯紅酒,靜靜地在盯着她看。
今晚的童顏玩得似乎很開心,和幾個女同學一人手上拿着幾支煙花,在草地裡邊追逐着嬉鬧。
施靳揚的目光定格在她燦爛笑着的臉龐,微微失了失神。
他已經有多久沒在她臉上看到過這樣的笑容了?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打從她來到巴黎以後,他就沒見過這樣的她了吧?
童顏還在和同學玩,大概是煙花玩膩了,之後又跑去跳了會兒舞。
施靳揚不准她和男孩子跳舞,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絲毫沒把他的話聽進去。
和一個同學跳了會兒,兩人勾肩搭背的似乎準備去哪兒。
施靳揚目光定格在她搭在男人肩上的手臂,臉色沉了沉,大步向着她走了過去。
一把將她的手臂揮開,看也沒看她身邊的同學,施靳揚拽着她的手就往現場外走,“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
“還沒散場呢!我不能搞特殊!”童顏的手想要從他手中掙出,然而,沒掙扎開。
施靳揚拽着她的手力度很大,沒有給她掙扎的餘地。
童顏幾乎是被他強行給拖離場的。
童顏對這個樣子的他有些惱怒,擡起手就想打他,施靳揚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