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靳揚收斂住嘴角的笑容,就這麼摟着她,把自己的重量全部依附在她身上,任由她攙扶着自己往屋子裡而去。
童顏其實很不想扶他,只是,這裡就他和她,甚至連一個傭人都沒有。
她不扶,能怎麼辦?
他如果今晚真醉得腦袋不清,就讓他在花園裡睡一夜嗎?
童顏雖然躲了他六年,但是,還不至於這麼無情。
無奈,一條手臂挽着他的手臂,童顏就這麼趔趔趄趄地往兩人房間所在的樓層而去。
她身上穿的細高跟,搭配禮服準備的。
本來高跟就不方便,身上再多施靳揚一百多斤的重量,童顏的路沒一步是穩的。
施靳揚像是真喝醉了的人似的,從花園到上樓這一路,沒出半分力氣。
身體歪歪斜斜倒在她身上,擡眸,目光落在她的臉,暗自觀察着她的反應,他的脣角忍不住又往上勾了勾。
施靳揚今晚已經不知道笑過多少次了。
他其實也不是愛笑的人,一個大男人,有事沒事笑什麼笑?
施靳揚甚至對笑容的定義都是扭曲的。
然而,今晚,和她在一起的這麼多個小時的時間,他自己都不記得自己笑了多少次。
這種心情,和她分開的這麼多年,從未有過。
回頭想想,他似乎所有發自內心的笑,都是和她在一起的時候。
她在身邊,他的心情自然而然愉悅。
她離開了這麼多年,他從未笑過。
她對他而言,一直都像是天氣似的影響着他的心情,然而,他卻是現在才知道。
施靳揚看着她的目光滯了滯,雙臂不自覺地將她摟緊了些。
童顏還在扶着他往他的房間走。
跌跌撞撞地帶着他進房,也不避諱,她累得和他一起重重癱倒在了牀上。
“重死了!重死了!”目光落在天花板,她的口氣,全是對他的嫌棄。
施靳揚當沒聽到,感受着她身上散發出的淡淡幽香,他的身體往她的方向湊了湊,在童顏還沒反應過來的情況下,手臂忽然又橫在了她的身上。
順勢將她抱住,把她整個人圈固在自己懷裡,施靳揚閉上眼睛粗重地在喘氣。
童顏今晚已經不知道被他站了多少便宜了,沒跟他在乎這點。
任由他摟着,她沒計較他的行爲。
施靳揚的呼吸很重,一下又一下地縈繞在她耳邊,撲撒在她肌膚上的時候,滾燙滾燙的。
童顏只當他酒後勁來了,剛剛兩人上樓走得也那麼吃力,沒想多。
施靳揚整張臉埋在她頸窩的,鼻尖抵着她細膩的肌膚,脣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不時摩擦過她的皮膚。
童顏被他撩撥得有點癢,不舒服的想要挪一挪自己的位置,然而,剛有衝動,施靳揚抱着他的手臂倏然收了收力度。
今晚的他像個固執的小孩,就這麼摟着她,她稍微一有小動作,他就把她抱得更緊。
童顏對他很無奈,只能任由了他。
施靳揚在盯着她看。
這麼近的距離,他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她臉上細細的毛孔,以及,若隱若現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