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靳揚臉上一本正經,但是,看着他的眼睛卻不經意間泄露了幾分期待。
小奶包這孩子思想早熟,腦子裡想出的鬼點子,沒準也能採用。
小奶包仰着小小的臉蛋笑眯眯地望着他,讓他滿懷期待了好一會兒,最後飄出來的話卻是,“這種事,用心最重要啊!”
一句話,說了等於白說。
施靳揚翻了個白眼,拽着他的手鬆開,臉色立馬就淡漠了下來。
“去,找爹地去!”
小奶包吐吐舌頭,很高冷的走了。
施靳揚端着托盤繼續往餐廳的方向走,邊走,邊在想着童顏這事。
他沒懂她究竟是怎麼想。
他和她的這七年,他知道她很不容易,他也很不容易。
現在,好不容易,兩個人把什麼都說開,不是該牽着彼此的手再也不放開了嗎?
童顏今天的反應,完全在施靳揚的預料之外。
他在提出結婚之前,甚至都沒想過她會拒絕。
兩人無論是家庭背景,個人條件,性格,甚至是對彼此的熟悉程度,都是最適合對方的那個。
他不懂她還在固執些什麼!
今天的童顏,像是給施靳揚潑了一盆水,讓原來勢在必得的他,忽然被打得措手不及。
來到餐廳,施靳揚很鬱悶的一個人在偌大的餐桌前坐了很久,指尖一下又一下地敲擊着桌面,腦袋裡在慢慢地沉思接下來該怎麼辦。
另一棟別墅,童顏把自己在房間裡關了一個上午,走出房後做的第一件事是開着車去宮外的藥店買了盒藥。
回來的時候正好碰上施靳揚。
施靳揚在她房中側對着落地窗站着,似乎專程在等她。
看到回來的她,視線側過,目光一眼掃向她手中拿着的盒子。
看着上面醒目的“避/孕”兩個字,他的眸中陡然掀起一片暴戾。
“你也在啊!”童顏當沒看到他的眼神似的,進房後給自己倒了杯水,鎮定自若地就着藥片喝了下去。
她的動作,從容得很,沒有絲毫遲疑。
和他發生意外這種事,她似乎壓根不屑。
施靳揚冷眼看着她的動作,胸口像是縈繞着一團團的火在飄。
雖然他很清楚在目前兩人沒任何進展的情況下,童顏做出的選擇,是最理智的,只是,還是忍不住暴躁。
“女人的房間,不要進得那麼隨意,不知道很多地方不方便嗎?”童顏將手中的藥盒收好,目光轉向他,直接下逐客令,“出去,我要換衣服了!”
“脫都幫忙脫過了,換也幫忙換過,還在乎看?”施靳揚脣角冷冷地勾了勾,淡淡諷刺。
“看一次和看兩次也是有區別的,被狗咬兩次可比咬一次痛得多呢!”童顏一向伶牙俐齒,反擊得非常的迅速。
間接的,也把兩人做的感受,諷刺了一遍。
像是被狗咬了……
施靳揚眸色又是一陣肅冷的殺氣。
童顏視而不見,推着他就往房門外而去,“你先出去!出去!進別人房間要經過允許,不懂嗎?回你自己的房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