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池夏愕然望着這個樣子的她,心沉了沉,一股不好的預感,瞬間襲來。
大概是女傭的聲音叫得過大,洛繹不一會兒也回到了大堂。
一進屋先看到散落在地上的花瓶,臉色當場就冷了。
“發生什麼事了?”他的臉色死白死白的,聲音冷到了骨子裡,眼神還很心痛,那種感覺,像是丟了命根子似的。
“是,是方小姐!我還沒走進來就看到這花瓶碎了,屋子裡只有方小姐一個人在!”女傭顫顫巍巍地解釋。
“我沒有!”方池夏震驚看着她,臉色駭然白了幾分。
“但是,但是剛纔這屋子裡只有你……”女傭有些膽怯地反駁。
方池夏一怔,目光愕然看向了洛繹。
“太爺爺,我真的沒有!”
洛繹像是沒聽到她的話似的,只是喃喃地問,“你知道這花瓶代表着什麼嗎?”
方池夏一臉迷茫。
她只知道價值不凡。
洛繹的臉緩緩擡起,眼中紅血絲密佈,“易北曾祖母當年嫁入洛家時的嫁妝,一直陪伴着她在洛家那麼多年,她走後唯一留下的東西!”
方池夏怔怔聽着他的話,臉色駭然煞白。
“太爺爺,真不是我做的!”
方池夏理解他此刻的心情,但是,沒做過就是沒做過,這事跟她沒關係。
“那你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洛易北目光死死地看着她,又問。
方池夏啞然不知怎麼回答。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她剛進屋子裡幾分鐘了,外面發生了什麼,她確實不知道。
“你知道我最恨什麼嗎?”洛繹眼底閃過一抹諷刺,看着她的眼神似乎還帶了幾分心痛。
方池夏愕然。
“犯了錯不肯爲自己錯誤承擔責任!”洛繹猛地跺了下柺杖,後面一句,幾乎是吼出來了,“人證都在了,你還想怎麼說?”
“太爺爺!”方池夏不可思議看着他,目光都涼了下來。
他這是已經爲她定罪了嗎?
“家法伺候!”洛繹啪的將手中柺杖往旁邊一扔,對着幾個趕過來的傭人冷聲道。
方池夏冷然看着這一幕,貝齒將下脣咬得緊緊的。
“老爺子,這……”管家走在前面的,看了看方池夏那纖細的身材,有些擔憂。
洛家家法是爲男子設立的,先不說方池夏是不是洛家的人,可她一個女孩子,看起來還那麼柔弱,受得了家法這種東西嗎?
“我說什麼聽不懂嗎?”洛繹惱怒地衝着他吼了一聲。
“可……”管家還想爲方池夏求情,卻被她打斷,“叔叔,我沒關係,如果讓我吃了苦頭,太爺爺可以泄下這口氣,那就打吧!但是沒做過的事就是沒做過,太爺爺今天就算讓我打得我走不了路,我還是不會承認!”
她的脾氣也倔,自己沒做過的,哪怕被他嚴刑逼供,她也不會承認!
讓她吃苦沒關係,但是絕不可能讓她丟掉自己的骨氣!
沒做過憑什麼讓她認?
“還愣着幹什麼?”洛繹冷眼盯着她看了好一會兒,對着一羣傭人吼了一聲,視線別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