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我上次說了什麼嗎?”洛易北步步逼近,伴隨着話裡的一字一字,目光的溫度似乎更冷了。
方池夏不動聲色觀察着他的臉色,身後往旁邊挪了挪。
“如果敢再一次逃走,後果自負!”洛易北一字一頓地提醒。
她不僅逃了一次,甚至連第二次也逃了!
“你想怎樣?”方池夏不動聲色看着他,心沉了沉。
“婚姻還沒失效,想怎樣不都是我的權利?”洛易北幾步走過去,取過旁邊一快乾淨的浴巾包裹住她的身體,打橫抱起她大步往別墅內而去。
出乎意外的,方池夏在他的懷裡竟然很安靜,甚至都不像上次那樣掙扎。
這樣的她,讓洛易北目光更沉了。
女人太聰明的壞處是隨時不讓人省事。
洛易北見識過她前面兩次的聰明,這一次對她多了些防備。
“不要想着玩什麼把戲,小心我見招拆招!”冷冷警告了一句,他帶着她大步往樓上而去。
方池夏靠在他懷裡沒說話,只是不動聲色地盯着周圍的環境在打量。
洛易北帶着她大步上了樓,隨意挑了間客房,踹門,進房,抵着她靠在了門側的牆壁。
“理由?”目光一寸一寸掃過她的臉,他的眼神非常的犀利,犀利到像是一陣陣夾雜着冰渣的風,掃落在方池夏皮膚上的時候,颳得她生疼。
他說這兩個字的時候很冷,像是刻意控制住了所有的怒火。
兩個字,壓抑,沉悶,冷到方池夏感覺自己的血液似乎都凝固了。
方池夏視線僵硬從他臉上錯開,閉着嘴沒說話。
“理由?說結婚就結婚,說離婚就離婚,說離開就離開,把我當成什麼了?”洛易北臉色一沉,眸子裡原本按壓住的火氣被她一句話點燃,噌的一下就將雙眸染成了猩紅了。
最後一句話,幾乎是吼出來的。
方池夏被他吼得耳邊嗡隆隆的,目光觸及他眸色的時候,胸口像是被什麼東西紮了下。
嘴脣動了動,想要解釋,可一想到洛恩奇的話,又把所有衝動忍住了。
兩人反正也不可能,何必讓人家爺孫關係僵化?
方池夏沉默了會兒,聲音淡淡,“我們並不合適,四年後本來也會離婚,早晚結果都一樣,趁早結束有什麼不對?”
她說得輕描淡寫,洛易北眸中折射出一抹冷鷙,眼中那團怒火,像是被什麼東西引燃,噌的一下燃燒更盛。
雙眸死死地瞪着她,他的眼神很銳利,銳利得像是恨不得一根手指捏死她。
方池夏被這個樣子的他看得身體有些發冷,在她以爲他會揍人的時候,他卻一拳頭咚的一聲揍在了身側的牆壁上。
很沉悶的一聲響,像是一拳頭擊打在了方池夏的心上,方池夏胸口悶疼了下,視線僵硬落在了他的手上。
洛易北的手背幾乎是秒速內就淤青了大片,骨節處還流血了。
滴滴血珠順着白皙修長的手緩緩流下,滴落在波斯地毯上,像是妖嬈綻開的花,格外的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