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淡淡的,夾雜着一絲若有若無的寵溺。
方池夏埋在他懷裡的腦袋輕點了下,“嗯。”
兩人往前走了一段路,她又問,“明天搬?”
“好,那就明天。”洛易北淡淡地應着她。
他說話如果不夾冰帶霜的時候,其實聽起來特別的讓人舒服。
那種感覺,好似突然有一陣清冽的風吹過,又好像炎炎夏日突然下起了雨,讓人從身體到心肺都是舒暢的。
方池夏有些沉醉,埋在他懷裡,腦袋在他胸口小獸似的蹭了蹭。
兩人之間的氣氛,今晚難得的和諧。
洛易北抱着她回到主臥室,腳尖將房門踢開,帶着她直接進了浴室。
方池夏酒量一般,但是酒品還算可以。
喝了酒後沒跟洛易北發酒瘋,也沒做其他讓他惱火的事。
洛易北最見不得的就是麻煩的女人,這一點上,方池夏做得很好,甚至還有過之。
今晚的她特別的好欺負,酒後身體本來就軟軟的,被他安置在浴缸沐浴的時候也沒反抗,在他手下被他揉捏得都快化作了一灘水。
洛易北今晚除了想蹂躪她,其實沒半點別的心情。
幫她簡單沖洗了下,隨意取過一塊毛巾包裹着她的身體,他打橫抱起她往臥室而去。
“等我幾分鐘!”將她安置在牀上,想要下樓幫她找醒酒的,纔剛直起身,手腕忽然被她拉了住。
洛易北微怔,目光淡淡一垂,不動聲色盯着她的手看了一眼,“怎麼?”
“別走!”方池夏的手拉住他的,看着他的目光裡含着水霧,瑩亮瑩亮的。
這樣的她,讓洛易北微微一怔。
腳步頓住,半俯下身,他的雙臂撐在了她的身體兩側,“想我留下?”
“嗯。”出乎意料的,方池夏回答得特別的誠實。
這樣的她,讓洛易北眉梢挑了挑。
可再一想着她平時的倔,忽然又有些窩火。
也就只有喝了酒才這麼坦誠,這是不是很諷刺?
她平時如果能拿出現在一半的誠實,兩個人之間的矛盾會少去多少?
洛易北不動聲色地盯着軟軟躺在牀上的她,臉色涼沉沉的。
幽深的墨瞳淡淡掃過她的眉眼,他的指尖輕釦住了她小巧的下顎,“想我留下幹什麼?”
他說話的語速很緩慢,口氣雖然難掩清冷,但是,那語調,卻像極了調/情。
脣在她脣上啄吻了下,俯身,俊臉緩緩傾向她,輕柔地在她耳畔呵了口氣,“想了?”
他這話純屬調侃,誰知方池夏竟然一條手臂勾住他的脖子,用身體蹭了蹭他。
一個動作,無疑是最好的邀請。
一路清心寡慾回來的洛易北目光一暗,身體被她蹭過的地方,頓時竄起了一團火。
方池夏的動作其實很輕,像是柳梢從湖面上掠過,然而,在洛易北心裡卻是一石激起千層浪。
洛易北身體和她貼着的地方像是有一股火焰漫開,體內的血液都沸騰了起來。
“池夏……”他輕喚了聲她的名字,嗓音這個時候聽起來特別的沙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