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將她的臉板正,他低沉着嗓音問,“喜歡草坪還是教堂?”
“教堂!”方池夏不加猶豫的回答。
“草坪什麼意思?”洛易北追問。
“草坪不是比教堂畫起來簡單嗎?”方池夏白了他一眼。
洛易北眼角一抽,被她嗆得好一會兒都沒了聲。
真是這樣?
“好了,不早了,睡了!”方池夏推了推他。
洛易北倒沒過分爲難,側身平躺在她身側,安靜地在沉思。
爲什麼看到她畫中的背景,總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兩人在絕夜的第一晚,方池夏睡得很沉。
洛易北卻難得的失眠了。
他這次來絕夜本來也只是爲了墨溪兒的事,昨晚事情處理了,他並沒有在這裡多逗留,第二天就和方池夏一起回了市區。
兩人還是各回各的公司。
方池夏現在手上戴着婚戒的,還是那麼奢侈的戒指,她本來還謹慎地擔心了下會不會過分張揚。
然而,她沒引起什麼轟動,倒是洛易北!
方池夏來到辦公室,才坐了一個上午,中午幾個同事圍着休息室看新聞的時候,邊看邊在驚歎:
“天,洛少爺婚戒都戴上了!這是已經結婚了還是訂婚了?”
“什麼已經不已經?訂婚的事,洛家不是上次早就公開宣佈了嗎?”
“艾利,我受傷了!怎麼就這麼訂婚了?嗚嗚……讓我靜靜!”
“傷什麼傷,訂婚結婚都沒你什麼事?不過呀,我也傷心!”
……
幾個女同事的聲音,分貝揚得很高,聲音尖破得方池夏老遠都聽到,耳膜都快被震破了。
方池夏的視線順着幾人的聲音望過去,不動聲色盯着電視屏幕看了看。
電視裡在播放一則關於洛易北的娛樂採訪。
“所有的報道,除非我本人承認的,其他的全都是不真實的,大家不必過分在意。這話對任何時候來說,都是有效的……”
鏡頭前的他,那張過分英氣的臉,即使是在陽光下,依舊寒氣未減絲毫。
朦朧的光暈照耀下,手中戴着的戒指,和那張臉,一樣的奪目逼人。
他似乎沒有絲毫掩飾的意思,舉手投足都很自然。
擡起手的時候,手中的戒指很直觀的就暴露在了鏡頭前。
“嗚嗚,半點希望都沒了……”方池夏辦公室一羣女人對着鏡頭前的他在哀嚎,聲音還很淒涼。
方池夏對那些人很無語,淡淡瞥了一羣人一眼,目光再次落在了洛易北的手上。
他的手,修長又勻稱,特別適合戴戒指。
他的肌膚其實也有些白,但是卻一點也不陰柔,即使白,身上的陽剛氣息依舊很濃。
白皙勻稱的手戴戒指一般都很好看,方池夏之前都沒發覺這款戒指這麼適合他!
她盯着他看了好一會兒,脣角彎了彎。
走廊外,冷祈寒這個時候正好從辦公室經過。
來到辦公室門口,聽着裡面電視傳出的聲音,眉頭皺了皺,他擡起頭朝着電視看了一眼。
這一瞥,別的沒看到,只看到了洛易北手上那枚過分耀眼的鑽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