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以走了？”冷祈寒賞了他一眼。
“我想起來了，我還有點事沒處理，那，冷少爺您慢坐，我先離開了！改日空了一起喝杯咖啡！”姓陳的男人低垂着頭，騰地從沙發上站起，以逃竄的速度大步往門外而去。
走的時候，腳還好幾次撞上了桌角。
程安寧目送着他的身影離開，在那人完全消失，視線轉向了冷祈寒，“真巧！”
“是啊，真巧！”冷祈寒淡淡應了她一聲。
程安寧也不示意他坐下，只是不動聲色在盯着他看。
她在沉思冷祈寒剛幫她的目的，兩人原來壓根就不熟，冷祈寒卻爲了她管起了閒事，這是她沒想到的。
他看起來，也不像是會管閒事的人。
程安寧盯着他看了好一會兒，暗自在揣測他剛行爲的用意。
倒是旁邊的經紀人看事，自己往裡面坐了坐，殷勤地招呼起了冷祈寒，“冷少爺，既然這麼巧遇上了，冷少爺如果不忙，那就坐下來一起用用餐如何？”
冷祈寒斜睨了程安寧一眼，淡淡“嗯”了聲，拉開椅子坐了下來。
“冷少爺喜歡什麼？您看看，這頓我請！”經紀人討好地把菜單推到他面前，幫他打了開。
“怎麼能讓女孩子請客？”冷祈寒淡淡勾了勾脣角，很隨意地把菜單翻了翻，給自己點了一份餐。
程安寧還在盯着他看，眼睛就沒從他身上移開過。
冷祈寒像是看不到她的目光似的，點餐，點完之後把一手拿着刀，一手拿着叉，動作優雅地用起了自己的餐。
他什麼都沒說，只是安靜地在用餐。
這樣的他，讓程安寧更加不解了。
一頓餐，三人吃得有些沉默，只偶爾經紀人會冒出一兩句話活躍氣氛。
用餐結束，經紀人有事先離開了。
程安寧並沒有立即離去，目光隔着餐桌，還在盯着冷祈寒看。
“冷少爺有什麼目的，就直說吧，我欠你一個人情，能做到的，我會盡力去做。”
冷祈寒拿着餐巾的手頓了頓，輕垂的目光緩緩擡起，定定盯着她看了看。
程安寧擡了擡下巴，目光和他直視，不動聲色在等他接下來的話。
冷祈寒和她對望的時間有點久，目光剛開始朦朦朧朧的，像是凝聚着一團霧似的，但很快又散了開。
“我不需要程小姐幫我做什麼，程小姐只需要按着自己的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就好。”輕拂了拂袖口，站起身，目光淡淡從她身上收回，他轉身慢條斯理往餐廳外而去。
程安寧對他的話似乎有些不可思議，視線順着他的身影移動，看着他在自己的視野中慢慢走遠，許久視線都沒收回來。
餐廳外，冷祈寒已經越來越遠。
出去後上了來時的車，之後黑色跑車沒做任何逗留，揚長而去。
程安寧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暗自在揣摩他剛那話的意思。
她沉思的時間有點久，把他剛的話咀嚼了一遍又一遍，被傭人推着走出餐廳的時候，目光忽然亮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