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施靳揚淡淡回了她一句,輕垂着眸繼續幫童顏切割起了盤中的食物。
方池夏看了看他,目光越過他轉向了他身邊的童顏,莫名覺得今晚氣氛怪怪的。
施靳揚話不多,坐下後一直安靜地在爲童顏服務,或者用自己的餐。
“施靳揚,我們換個位置,我想和池夏坐!”童顏話一直很多,很不安分地一下子嚷着要和方池夏坐,一會兒嚷着這裡的空氣太冷,一會兒嚷着想要自己去拿食物,整頓餐她就沒消停過。
其實,不僅她,就連方池夏也覺得今晚的氣氛很冷。
主要是身邊坐了個施靳揚。
她平時也沒覺得施靳揚冷過,今天這是怎麼了?
施靳揚很冷酷地在吃自己的東西,童顏說什麼,總是三兩個字地被他駁回。
折騰了幾次,童顏忽然有些惱怒,“施靳揚,你當你是我的誰?憑什麼管我這麼多?”
施靳揚一隻手撐着額頭,目光斜睨向她,很冷豔地回了她一句,“我不一直都管你這麼多?”
童顏,“……”
他的話,自然而然,童顏被他堵得一時沒了聲。
似乎,仔細想來,他還確實管她挺多的。
從小到大都是如此。
其實,在他被下藥那次之前,她和他交集並不多,儘管兩家平時往來很多,但由於施靳揚長期不在家的原因,她和他並沒有像一般的世交那樣經常見得到面。
但是,似乎每次她有個什麼問題或者一遇上有特殊意義的日子,他總是會那麼湊巧的出現。
哪怕他明明之前不在C市。
童顏對她六歲時的一件事印象特別的深刻,當時學校阻止去爬山,她年齡又小,山上的時候和同學走丟了,迷路了。
當時學校的老師尋找了她很久,幾乎把整座山都找遍,也沒找到她的身影,擎家也派出了很多人。
當時的施靳揚明明在國外,不知從誰那裡得到的這個消息,也趕回來了。
當初的那座山霧氣很大,童顏很清楚的記得那個時候的自己沒有任何方向感,完全茫然地在山中亂竄。
施靳揚似乎也在山上找了她很久,究竟怎麼找到她的,她不知道。
她只記得當時無助了一整天的她突然看到他的心情。
那種久經黑暗後突然看到曙光的感動,她現在都還印象深刻。
他確實從小到大一直在管她。
哪怕他和她明明沒任何深層次點的關係。
施靳揚很滿意她突然的安靜,側過頭繼續用起了自己的餐。
兩人在餐桌上繼續坐了會兒,有幾個絕夜的人不正經地跑過來找童顏敬酒,施洛帶的頭。
童顏之前喝了幾杯,腦袋還有點暈乎乎的,很不想喝。
正愁苦着該怎麼推拒之時,身邊一直懶懶用着餐的施靳揚忽然站起身,一手將敬給她的酒杯奪過,下巴輕擡,一口將裡面的酒喝了個乾乾淨淨,“她的,我幫她喝了!”
他的動作非常的爽快,乾脆又利落,絲毫不拖泥帶水。
說出的話,維護欲,分外的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