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推着她倒向身後的大牀,雙手捉住她的,按壓着禁錮在她的身側,他以身體將她壓了住。
他的身體高大又沉重得很,童顏被他死死剋制在身下,半點動彈的餘地都沒有。
她似乎有些委屈,嘗試了幾次想要掙扎,沒掙扎開,她忽然嗚嗚地在他身下哭了起來。
“施靳揚,你混蛋!混蛋!欺負了我這麼多年還不夠?怎麼?還想用暴力解決嗎?”
她像是受了極大的委屈,邊哭訴,邊用絲毫沒多少力氣的腳一下又一下地對着他的小腿肚在踢。
今晚的她反正什麼形象也沒了,她不在乎這點。
兩人之間的關係也捅破,該說的都說了,該發泄的,她不想像以前那樣那麼辛苦的繼續往肚子裡吞。
她今晚還喝了酒的,喝了酒最大的好處時隨意撒瘋有了正大光明的理由。
童顏藉着酒意,心裡想到什麼就說什麼,在他面前的性格也沒半點掩飾。
“男人都一個樣!吃着碗裡看着鍋裡,心裡裝着一個,還不肯放過另外一個!混蛋!混蛋!”
她的拳頭,沒多少力氣,但是卻使出了自己全部的勁兒。
一聲又一聲,像是在控訴,每一個字,擊打在施靳揚胸口,像是烙鐵似的,深深熨燙了他。
“是,我是混蛋!”沒有爲自己的行爲辯解過一個字,盯着她喋喋不休的小嘴看了看,施靳揚沒經過任何的思考,忽然俯身,對着她的脣就吻了上去。
他的吻,不像以往情yu來了時那麼野蠻。
輕輕柔柔的,像是雨點打落,溼溼潤潤,溫溫涼涼,似在安撫她。
微涼的吻沿着她的脣,鼻尖,臉蛋,緩緩往上——
膜拜似的巡禮了一遍,似在回味,之後又緩緩往下地輾轉。
將她的整個臉都烙上他的氣息,他似乎還覺得不夠,脣的方向,緩緩地繼續往下移動——
童顏在他身下出乎意外的安靜,沒像剛纔那樣繼續發泄,也沒將他推開。
施靳揚微微有些詫異,擡眸怔怔地盯着她看了看。
睜着淚水氤氳後清透的雙眸靜靜地和他對望,忽然咯咯咯咯地衝着他笑了笑。
“施靳揚,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可憐?”笑聲不大,風吹過風鈴似的好聽,然而,說出的話,卻刺耳極了。
“你是不是在同情我?”一字一字,她語笑嫣然,卻字字戳在他心。
施靳揚臉色驀然一黑,眸光倏然就變得犀利了起來。
她是有多蠢才半點看不到他對她的真?
“呵呵……呵……”童顏還在笑,笑容由小慢慢擴大,笑得那麼明豔,妖精似的,然而,心裡卻是苦的。
她是高高在上的擎家小姐,擎家唯一的女兒,她的身份何其尊貴,什麼時候淪落到靠男人可憐的地步了?
她所有的高高在上,全被他折斷了!
施靳揚冷眼看着這個樣子的她,眼睛像是被銳利的東西扎着似的,疼痛極力。
凝視着她的眸子慢慢地斂和,他忽然擡起她的手臂,狠狠地咬了她手上的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