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好了,先坐着休息下。”洛易北鬆開她的腳,站起身不動聲色地盯着周圍打量。
他其實也不清楚這附近的環境,他平時和擎慕辰來這裡的時候,都是在別墅裡,山坡下具體是怎樣的,他並不知道。
周圍一片漆黑,甚至連路都看不清。
“看來,今晚咱們只能在這裡過了。”洛易北側過頭斜睨了她一眼,都跌落到山坡下了,心情似乎還有點好。
“嗯。”方池夏活動了下自己腳踝,手搓了搓手臂。
山上露水很重,她似乎是冷到了,搓了搓手臂,一直在不停地哈氣,那模樣,看起來可憐兮兮的。
洛易北眼角抽了一下,在附近找了一堆幹樹枝,在她所坐的地方點燃,坐在火堆的另一端,對着她招了招手,“過來!”
方池夏這種情況下倒配合得很,身體挪過去,挨着他坐了下來。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她很隨意地和他聊着天。
“我神通廣大。”洛易北懶懶應着她。
方池夏白了他一眼,身體蜷縮成一團,抱着膝蓋小憩。
她的骨骼本來就很纖細,身形小小的,這麼蜷縮着的時候,褪去了以往的犀利,像只街頭的貓兒似的,看起來特別柔弱。
洛易北盯着她看了好一會兒,長臂伸過去,由後勾住她的腰,將她往懷裡一攬,按壓着她的腦袋枕在了他的肩上。
方池夏怔了怔,但是卻沒拒絕。
這個時候離天亮還早,她閉着眼睛準備小睡一會兒。
還沒睡着,卻被洛易北叫醒,“我們說說話。”
方池夏一怔,眼睫顫動了下。
洛易北沒看她,也沒管她到底是醒着的還是睡着的,自顧自和她說着話,“生日那天的事,我以爲你不知道,沒想過你準備了那麼多。”
頓了下音,又加了一句,“以後這種事和我打個電話,只要告訴我一聲,不管我在哪兒,一定會趕回來!”
他的語氣雖然清清淡淡的,但是卻很肯定,那感覺,像是在做着某種承諾似的。
方池夏身體僵了僵,閉着的眼睛睜開,目光震驚落在了他的臉上。
他在跟她承諾嗎?
方池夏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胸口一熱,一句話脫口而出,“那蘇染呢?”
“你覺得我和她會是什麼關係?”洛易北垂眸,目光淡淡地在她臉上看了一眼,說話的口吻帶了點鄙夷的味道。
一句話把方池夏問得怔住了。
她一直以爲蘇染是他青梅竹馬的情人,甚至是他在外面養着的女人。
可是,洛易北用這樣的口氣說出這樣的話,他和蘇染應該不是她猜測的那麼回事。
“什麼關係?”怔然望着他,她訕訕的問。
“沒關係。”洛易北很淡漠地回了她三個字。
方池夏又是一怔。
怎麼會沒關係?
不是認識那麼多年嗎,至少也算青梅竹馬!
方池夏是這麼想的,可是,在洛易北看來,他和蘇染,就是連青梅竹馬都算不上。
青梅竹馬這個詞,他覺得,只能用來形容從小一起長大,很有兩小無猜感覺的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