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大廳裡,有着陰柔面容的青年坐在沙發上,他嘴角含笑,帶着幾分玩世不恭的味道。
他的對面,是被獨孤沫用麻醉針麻醉過去了的蘇安暖,她還沒有醒過來,被獨孤沫用被子抱着放在大廳的地板上。
“你做的很好。”橘雅刀微微點了點頭,對着獨孤沫笑了笑,“我就知道,你出手,便不會讓我失望。”
獨孤沫對於橘雅刀,是很尊敬的,她聽到橘雅刀的誇獎,臉上露出了明媚的笑容,有些激動的對着橘雅刀道:“主人,小沫接下來要做什麼?”
“接下來的事情,是我的事情了。”
橘雅刀揮了揮手,示意獨孤沫退下,然後才施施然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慢悠悠的踱步來到昏迷在地上的女人面前。
客廳裡燈光打得很亮,昏迷的女人的面容清清楚楚的暴露在他的視線裡,似乎是有些驚訝於蘇安暖的面容,橘雅刀輕嘖了一聲,自語道:“竟然喜歡上這種單薄的女人,宋北洋的眼光也不怎麼樣嘛。”
然後又似乎想到了什麼,搖了搖頭,“我眼光也不怎麼樣。”
他低頭打量着蘇安暖,這個女人看起來就十分的脆弱,一張臉毫無血色,就連嘴脣都是蒼白的,像是大病初癒似的那種病態的白。
他伸出手把裹着蘇安暖的被子打開,視線看到她的衣病服,才恍然想起葉輕歡對他說的,蘇安暖因爲被雲姬安排的狙擊手弄傷了的事情。
他漫不經心的上上下下打量了蘇安暖幾眼,也沒看出她哪裡值得宋北洋迷戀,但是感情這種事情,如人喝水,冷暖自知,他倒是也插不上什麼嘴了。
只要知道這個女人,是宋北洋最喜歡的女人就可以了。
男人想到此處,嘴角微微勾了起來,帶出幾分惡意的弧度,然後伸出手,在茶几上找了一杯冷掉的茶水,潑在蘇安暖的臉上。
蘇安暖被水潑醒,睜開眼的時候,麻醉還沒有過去,整個身體只有一雙眼睛能睜開,其餘動都動不了。
面前的男人擋住了燈光,一張臉全被隱藏在陰影裡,她視線模糊,視網膜卻鮮明的映入了對方橘紅色的碎髮,那鮮豔的色彩,她記憶裡只有一人擁有……
思緒紊亂,但是內心之中緩緩升騰起來的寒意,卻無法忽視。
這個人……怎麼會是他?
蘇安暖穩了穩心神,才沙啞着開口:“你爲什麼要,綁架我?”
她這個人,真的要說起來,不過是見過兩面。
一年前在會所包廂裡被他逼着玩遊戲的那次,還有在宋北洋家裡被他壓在牆上問葉輕歡的那次……
蘇安暖想到這裡,微微一驚。
她睜大了眼睛,看着橘雅刀。
他跟葉輕歡……認識?
“你跟輕歡……什麼關係?”
橘雅刀有些玩味的看着蘇安暖睜大的眼睛,他這才發現,這個女人有一雙非常黑非常深的眸子,看進去的時候,幾乎能完整的倒映出自己的臉。
“她是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