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這麼晚了。你的朋友又出了這麼大的事。我們兩個不放心呀。”王虹走過來拉住睿涵的手說道。
“是呀。你既然叫我們爸爸媽媽。就不要這麼見外。有什麼事我們兩個還是可以幫忙的。除非是你覺得我們兩個不中用了。”白榮展微笑着調侃。他說這番話的目的只是怕睿涵又過意不去。這個孩子太過懂事了。別看她遭受了那麼多的不幸。卻從來不自怨自艾。還總是替別人着想。的確太招人憐愛了。
“爸爸。媽媽。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了。”睿涵連忙握住兩位老人的手。一時感動得不知該說什麼好。
“哎呀。我們兩個老人家也的確是不靈便了。沒聽清你們去的哪家醫院。聽差了一個字。白跑了一趟冤枉路。要不然我們早就趕過來了。”王虹拍着睿涵的手說道。
“我說你呀。這不光彩的事就沒必要再提了。對了。睿涵。你那朋友怎麼樣了。哦。還有這位姑娘是……”兩位老人家只顧和乾女兒寒暄。一時到忘了旁邊還站着一個丁錦繡。
“哦。我的朋友好多了。已經沒有危險了。今天在留院觀察一晚。明天一早我們就可以接他出院了。這位就是我在香港大學的同學。名字叫丁錦繡。住院的是她的哥哥。”
“伯父。伯母好。”丁錦繡連忙恭敬地問好。
“好好好。這位丁姑娘。既然你哥哥不要緊。你就可以放心啦。”王虹安慰着丁錦繡。
“謝謝伯父、伯母。這麼晚了。還勞動您們兩位老人家。”丁錦繡連忙道謝。
“這孩子。你是馭勝的朋友。你有了困難。我們也是自當幫忙的。何必這麼客氣。”王虹拍着丁錦繡的肩膀道。
“爸爸、媽媽。今天太晚了。錦繡的家離這裡又很遠。不如讓她今晚就住咱們家好嗎。”
“好呀。自然好。我們兩個老人家就恨不得熱鬧些呢。”王虹笑着道。
“我說。老伴兒呀。別絮叨了。你看都快午夜十二點了。兩個孩子都累了。咱們趕緊回家讓她們倆好好睡一覺吧。明天一早還要接病人呢。”白榮展提醒道。
“哎呀呀。真是的。我到老糊塗了。走。咱們回家去。”
睿涵一行回到家。各自洗浴。丁錦繡和睿涵睡在一張牀上。這一天經歷了這麼多的事。兩個人都很累。不過一會兒就都進入了夢鄉。
也許是解決了嶽鵬飛的問題。睿涵感到分外的輕鬆。這一覺也睡得分外香甜。
第二天一早。王虹早早起來爲她們準備了早餐。二人吃過早飯。就匆匆趕到了醫院。
嶽鵬飛的私人護士已經先一步趕到了醫院。是嶽鵬飛打電話把她叫去的。她從醫生那裡瞭解了一下嶽鵬飛的病情。當即提醒他要馬上回到香港。隨即商議去德國做手術的事宜。
睿涵和丁錦繡把嶽鵬飛送回酒店。隨後就去買第二天的機票。買完機票。兩個人便分手。丁錦繡要準備第二天的行裝。而睿涵決定去商場逛一逛。想給嶽鵬飛買一份臨別的禮物。
睿涵逛了幾家商場都沒有找到合適的東西。嶽鵬飛是豪門的公子。要是送一般的東西恐怕配不上他。若是送太貴重的東西又怕他不肯接受。再加上睿涵還想讓所送的東西新穎別緻一些。這樣一來可就十分難找了。
遛了許久。睿涵不由覺得腳都痛了。擡頭看見一間寫着“雅舍”的小茶吧。於是就走了進去。這裡店面雖然不大。但佈置得十分清新雅緻。最讓人賞心悅目的是。在溫馨的橘黃色燈光下散發出來的陣陣茶香。直接飄到人的心坎兒裡。睿涵在靠窗的一個座位上坐了下來。一個眉清目秀的看起來只有十**歲的女侍者走過了過來。殷勤地問道:“客人您好。請問要點什麼。”
“給我一杯玫瑰花茶吧。”睿涵笑着對她說。凡是女人對花茶都是情有獨鍾的。
“好的。請稍等。”那女侍者彬彬有禮地退了下去。不一會兒就捧着一杯散發着濃郁玫瑰花香的茶走了過來。、
“你們店裡的玫瑰花茶真的好香呀。不同於別處的。”睿涵不由讚了一句。
“小姐真有眼光。這是我們店裡的招牌茶。這些玫瑰花都是在法國的莊園裡種植的。每一朵都經過我們老闆的精心挑選。每一位客人來。我們一般都會推薦這款茶。絕大多數客人都會對這茶讚不絕口。唯有小姐未經推薦就自行點了這款茶。看起來。小姐您與我們老闆真是心有默契了。”女侍者說完。就很有意味地對着睿涵笑。
剛開始睿涵聽她說話倒是聽得津津有味的。可說着說着她就有點奇怪了。這女侍者分明是話裡有話嗎。但她也不好說破。唯有尷尬地一笑。自顧自喝自己的茶。
茶的確是芳香濃郁。那獨特的香味在口中百轉環繞。韻味悠長。本來她還想慢慢的品味的。可是那女侍者說了這麼一番話反而令她坐不住了。更何況她又送上來一個大果盤。說是她們家的老闆私人贈送的。
有道是無功不受祿。睿涵自然明白這個道理。她可不想平白無故地接受人家的這份禮物。她禮貌地站起身道:“不好意思。我還要趕時間。你們老闆的好意我心領了。但這份禮物實在是不能接受。這是茶費。”睿涵拿出一張五十元的鈔票放在桌子上。轉身就往外走。
“嘿。小姐。你不要走這麼快呀。我還沒找你的錢呢。”女侍者追上來說道。
“不用了。就算給你的小費吧。”睿涵加快了腳步。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就是快點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睿涵終於成功地走出了那家茶吧。不由一陣唏噓。自己最近到底是怎麼了。怎麼處處犯桃花呢。先前嶽鵬飛的桃花雖然讓她也費了些心思。但到底嶽鵬飛是真心關心她的。他們以後也是朋友。可是這個茶吧的老闆不曾謀面。就如此行事。實在讓她擔心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