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明軒面對着樺燁如此真情的告白,一時呆愣在那裡,心底有個愧疚的聲音在說:“你是不是太莽撞了?你搞錯了吧,歐陽樺燁不是那種人!”
見他還是呆愣着不肯答應,樺燁心兒一沉,旋即握住他的雙手,越加誠懇地說道:“求求你,就接受我的這點幫助吧!若不然,你就當作我借給你的,憑你的才華日後工作畢竟有較高的薪水,到時候再還給我,這樣總可以了吧!”
“好吧,好吧!我答應你。”明軒從不知道,一個男人的央求可以如此令人心酸。
“謝謝你,萬分感謝!”俗話說男兒有淚不輕彈,樺燁的眼角竟然淚光點點。
看的明軒呆在那裡不知該說什麼好。看來自己真的錯了,歐陽樺燁若是一個逢場作戲的男人,他怎麼會留下這樣真誠的眼淚,看來他對睿涵的感情是真的?
至於最後一個問題,明軒絕不想深究,他愛睿涵,只要現在能讓他重新追求睿涵就足夠了。
“咱們現在就去醫院財務室吧,我親自告訴他們把那筆錢重新轉給睿涵。你可以告訴睿涵那筆錢是你的,只要她肯接受就好。”
“好吧!”兩個人肩並肩剛走出幾步,迎面就看到兩個警察快步走了過來。
明軒有點心虛:不會吧,他們兩個打架打得也不兇呀。誰這麼多事報了警?
兩個警察走過來,禮貌地向他們敬禮,其中一個年輕偏瘦些的警察問樺燁:“您就是歐陽先生吧?”
“我就是,請問二位警官有何貴幹?”樺燁也有點搞不懂警察怎麼來了。
“向榮是不是你們家的僱傭司機?”
“是呀!他不是出了什麼事?”聯想到向榮的手機關機,樺燁突然有了一種不祥之感。
“是的,他剛纔在大廳內被高空拋下來的易拉罐砸傷了,現在正在急救室。生死未卜,醫院覺得事情重大,報了警,我們剛查清他的身份,得知他的老闆,也就是你也在這家醫院,就連忙通知你,並想了解一些情況。”另外一個年長富態的警察解釋說。
“什麼?”雖然有點準備,但得知向榮傷得如此嚴重,樺燁還是一時難以接受。與其說向榮是他的傭人倒不如更像一個對他體貼入微,知他心意的老大哥。
“歐陽先生,你不要緊吧!”明軒連忙扶住身體有些搖晃的樺燁。
“我要去看看他。”樺燁穩了穩心神,便快步往急救室跑去。
“喂——歐陽先生,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那個偏瘦的年輕警察追過去大喊道。
明軒有點反感地追上兩步對他說:“我說這位警官你到底有沒有同情心?人家朋友重傷搶救,如此心急如焚,哪有心思回答你的問題?”
那警察不滿地瞪了他一眼說道:“你這毛頭小子懂什麼!有目擊證人看到一個戴着口罩的黑衣人故意從五樓丟下一大塑料袋的易拉罐,裡面還都裝滿了啤酒,所以我們很有理由懷疑這是一起預謀的事故,而剛纔我們在說出向榮受傷之前,歐陽樺燁好像就知道他出了意外難道這不是疑點嗎?”
“小王別再說了!”另外一個警察連忙制止。
“哼!”那年輕的警察還是不忘瞪了明軒一
步追上他的同事。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聽着怎麼像起謀殺案哪?”明軒摸了摸額頭,覺得正有細密的冷汗析出來,忽然想到什麼,他也快步追了上去。
樺燁已經來到了急救室門外,望着還在閃爍的的手術正在進行中的指示燈,焦急地直搓手。
“歐陽先生,我想向您瞭解一下情況,你似乎事先知道向榮先生會遇到不測是嗎?”年輕警察還不忘了追問。
“哦,這是因爲向榮是我的司機兼保鏢,他跟了我很多年,他和我在一起的時候手機從來就不關,爲了以防手機沒電,他都帶兩塊電池,可是剛纔我給他打電話的時候卻關機了,我又看二位警官找我,就預料到出事了。”樺燁眼睛始終沒有離開手術室上方的那盞燈。
“哦,原來是這樣!我還想問……”
“小王,算了吧!歐陽先生正擔心受寒人的生命安全,我們還是等一會兒再問。”年長的警察拉了一下他的衣袖,他這才閉上嘴巴。
“聽見沒有,歐陽先生的邏輯思維一點也不比你差,怎麼樣這個理由夠充足吧!你不應該懷疑了!”緊跟而來的明軒氣不過地說了這麼一句。因爲樺燁如此誠懇地請求他幫睿涵收下他的資助,又對自己的僱傭保鏢如此的關心,已漸漸改變了明軒對他的看法。
“你算是哪位呀?什麼事都有你來攙和?”碰了一個軟釘子的年輕警察有些氣憤,又見明軒來插一槓子,便忍不住氣鼓鼓地回了一句。
“嘿!我說你這是什麼態度,我又不是犯罪嫌疑人!你憑什麼對我這麼厲害,我是歐陽先生的朋友,剛纔看到你那氣勢凌人態度我就看不慣!你的警號是883716,好,我這就舉報你!”明軒真的看不慣這年輕警察的囂張氣焰。
“舉報就舉報,我又沒做瀆職的事,隨你好了,到時候小心追究你一個妨礙公務罪!”年輕警察絲毫不讓。
“哎呀,我說小王你就少說一句行不行,這位先生,我們也是照例盤問,方纔他語氣可能欠缺禮貌,還請多多原諒。”那年長的警察忙出言相勸。
“真是不像話!”
“明軒,我這裡不用你照顧,你還是趕緊去照顧睿涵吧!”樺燁的眉頭皺得更緊,他催促明軒離開。向榮已經出事了,他真的不希望睿涵那裡再出什麼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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