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次三番,每次她跑他都不攔着,跑到門口就又被他抓回來。
白遲遲越戰越勇,每次被他丟到牀上,她就立即跳起來,再次跑出門。
在他又一次毫不費力地把她扛回來以後,他重新壓上了她的身。
“體力不錯,這麼好的體力不幹點兒什麼浪費了。”他慢條斯理地說完,她身上的連衣裙撕拉一聲就被他扯碎。
“歐陽清,你要是敢對我怎麼樣,我……”
“你的威脅對我來說,沒有任何作用。”他輕笑,笑容極冷,笑完了,兩隻黑手一身,她的衣服被扯下。
白遲遲躺在他身底下,感覺羞辱而無助。
如果說下午的親熱是兩情相悅,他這時對她就是徹徹底底的勉強,甚至是欺負。
“歐陽清,你這樣我會討厭你,會恨你的!”白遲遲氣的直咬牙,也還是阻擋不了。
“我最近對你可夠溫柔的了吧?你還不是揹着我去私會男人,既然這樣,我也犯不着非要對你多好,你說是不是?”她咬牙,他心裡也恨的咬牙呢,只要想象一下她對着別的男人曖昧的笑,他就受不了。
別說他自私霸道,就是換做任何男人,自己一出門,老婆就跑去和別的男人見面,他也受不了。
只能一邊挑逗她,懲罰她,他一邊看她生氣的樣子。
“我沒有,都是碰巧的。你不要以爲你這麼做就能讓我屈服,你要強暴我,我反抗不了你,我答應過你求婚,算是你未婚妻,我告不了你,我也不會去告。歐陽清,不過你做的這些我都會記在心裡,只要我有機會跑了,我會讓你再找不到我!”
白遲遲這會兒終於明白了什麼叫“至親至疏夫妻。”
上午她答應嫁給他的那一剎那,她覺得他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她感激他,信任他,欣賞他,甚至是崇拜他。
可僅僅過了大半天的時間,她對他的感覺就有了天壤之別,現在在她面前的就是一個混蛋,一個惡魔。
她沒辦法容忍沒有愛的關係,更沒辦法忍受他是爲了懲罰她纔要跟她親熱。
這不是愛,這是侮辱,是對她人格的侮辱。
“那你就別想出這個門。”歐陽清極冷酷地說道,手伸向了自己的皮帶。
她怪他也好,恨他也罷,他是個男人,尊嚴勝於生命。
白遲遲趁他注意力沒全在她身上,努力掙扎掙脫了他。
皮帶解了一半的時候,歐陽清西裝褲袋裡的手機忽然響了,他皺了皺眉,還是掏出手機按下接聽鍵。
“遠總,您要我查的事情已經查清楚了。近一兩年來,蔣女士沒有接觸過密的男人,一些生意往來的客戶也沒有多大問題。另外,秦雪松是去了海南,在那邊依然混跡在各大賭場。對於上次的事,他說他是碰到給他下套的人。說了幾個混混,那幾個混混我也在着手查。”
“知道了,都繼續留意就行了。”
他說話這會兒,白遲遲迅速扯了自己的裙子圍在身上就跑向門口。
剛碰到門把手,又別歐陽清攔腰抱住。
“沒懷上孩子,哪兒都不準去!”他冷冷地說,重新把她甩到牀上。
他的牀可不像一般女孩子喜歡睡的柔軟的席夢思,他牀很硬,白遲遲被扔上去,被咯的生疼。
她怒目瞪視着他,除了瞪他,她真的不知道到底能做些什麼才阻止得了他欺負。
後悔,一百二十萬分的後悔。
他一直黑着臉,不再跟她說話,幾下除去自己的遮擋,扯過面無表情的白遲遲,毫不留情地佔有。
她不像前幾次,完全是抗拒的。
“我不會生的,你就算是讓我懷孕了,我也會流掉。你可以欺負我,但你永遠都沒有辦法讓我屈服。”她說完這句話就閉上眼睛,他要揉躪嗎?讓他揉躪,她所有的痛,所有的難受都是她自找的。
她就對他這麼沒有感情,既然這樣爲什麼要說要嫁給他?
歐陽清看到她失望甚至絕望的閉着眼睛的模樣,這和總是像陽光一樣溫暖的女孩形象已經大相徑庭。
然而被嫉妒折磨着的他只有短暫的失神,隨後他控制一切的想法就佔了上風。
她不生,他就非要強迫她生。
她是他的女人,就只能是他一個人的女人,任何人都不可以沾染,甚至都不可以看她一眼。
房間裡很靜,只有詭異的聲音,那聲音也在變化,從開始的抗拒到後來漸漸的配合。
即使她心裡一萬個不願意,身體是不懂的,照樣對他臣服。
你所做的都是徒勞的,歐陽清,我要把你從我心裡趕出去。
我不要一個動不動就懷疑我,還粗暴對待我的男人。
歐陽清看着她一直閉目不語,很是煩躁。
只是這一切,都是她親手破壞掉的,怪不得他粗暴無情了。
“你自己好好反省一下,如果認錯了,並且保證下次不再犯,就恢復行動自由。”
他丟下這一句,關上門出去了。
白遲遲被他折騰的已經是精疲力竭,無力思考。
就算有力思考,也不可能是什麼反省。應該反省的是他這個自大豬。
等她恢復一點體力,她還是要走,她要逃離他,讓他永遠都找不到她。
想起上次她出走的場景,她真後悔自己一時心軟回來了。
她和歐陽清這混蛋,是農夫與蛇,她考慮他的感受,他卻不考慮她的。
躺了一會兒,聽到防盜門的響聲,她猜想歐陽清可能出去了,便裹上她已經不完整的裙子悄悄起身打開門四處看了下。
整間房子都很安靜,可能他是跟孩子們一起出去了,這正是離開的好機會。
該去哪裡呢?回家還是會被那混蛋輕易地抓住,辛小紫那丫頭還沒回來。
“如果有什麼事一定要找我,我朋友多,一定可以幫到你的。”阿凡這句話神奇地在腦海中響起,忙打開手機,翻到他的號碼。
……
白遲遲沒有遲疑地打過去,具體想求他幫什麼忙,她自己都沒有想清楚。
只想着要快點離開這混蛋,去哪裡都行。
費世凡沒想到白遲遲真會給他打電話,尤其在她看起來已經獲得了幸福的情況下。
“白遲遲?”費世凡溫和的聲音在電話那頭響起,聽着這樣的聲音,白遲遲心裡好受了些。
“阿凡,真不好意思,冒昧地打擾你。我是想……”
“好你個白遲遲!”她忽然聽到門外一聲怒吼,緊接着門被大力地打開又響亮地甩上。
歐陽清像一陣風從門外捲了進來,臉色黑的嚇人,白遲遲被他突如其來的闖入嚇了一跳,差點攥不住手機。
“我只是試驗了一下,你就真的迫不及待地要走,還揹着我跟其他男人聯繫!”歐陽清咬着牙,伸手奪過她手中的手機,對着話筒居高臨下地說道:“我是她丈夫,你再敢和她糾纏不清,別怪我對你不客氣。”說完,他狠狠按斷了電話,直接關機。
費世凡還沒從白遲遲給他打電話的驚喜中回過神來,就聽到她這邊的大動靜,接着收到歐陽清的警告。
本來他還在猜測她是怎麼想起他來了,這回不用猜了,她日子並不好過。
歐陽清對她的朋友能夠這樣,可見他對白遲遲是管的非常嚴,而且極度霸道的。
此時沒有完全弄清楚情況,他也不好貿然干涉他們之間的事,只能耐着性子等待白遲遲的後話。
“你幹什麼?你神經病!”白遲遲衝他吼道。
他也太不尊重人了,他怎麼能這麼粗暴地打斷她和別人的通話,且不管三七二十一地罵人家,他憑什麼。
歐陽清緊抿着嘴,把她的手機順手塞進自己口袋裡。
“你拿我手機幹什麼?”
“不幹什麼,我只是想看看這個阿凡到底是誰,能把你誘惑的這麼忘我。”
“你還給我!”白遲遲衝上來,試圖從他口袋中掏出手機,卻被他一把抓住手,緊緊地扣在他的大掌中。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你一次次地在我面前挑戰我的極限,我恨不得捏碎你。”歐陽清的眼血紅,他剛剛就是趁小櫻小桃在做作業,特意把防盜門開了又關上,看看她會不會跑。
她悄悄地頭從門裡探出來時,他就在暗處注意到了。
如果她只是單純的跑他還不會這麼氣,誰想到她退回房間後就給那個跟她私會的男人打電話。
她要是個男人,他非要狠狠暴揍她一頓。
偏她是個柔弱的女人,還是他喜歡的女人。
他恨,他氣,卻又拿她沒辦法。
嫉妒像是瘋狂的火焰,拼命地燒着他,讓他無所適從,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他的大手用了些力,即使只一點點,也捏的白遲遲生疼。
“你瘋了吧?歐陽清,你怎麼是這樣的人。我跟阿凡什麼事都沒有,我們只是普通朋友。”
“白遲遲,你別自己白癡也把我當白癡!一個普通朋友,需要你大費周章地偷偷去見他?剛纔你是想從這裡離開吧,你想離開第一時間就給他打電話,跟一個普通朋友,你會聯繫的這麼緊密?就是當時跟秦雪松,也沒看你這樣。”
這是怎麼回事啊,白遲遲真不明白了,事情
怎麼就演變成這樣了。
她明明跟阿凡沒什麼,爲什麼什麼事都能巧合到這樣,越是不想他誤會的時候,誤會就這麼來了。
如果他肯信任她,也許就什麼都沒有了,說到底還是因爲缺乏了信任吧。
難道是因爲他們真的不合適嗎?
“放開我的手,你捏疼我了。”她皺着眉,解釋不清就別解釋了。
“我恨不得捏死你,反覆無常的女人。我歐陽清說要娶你,你就必須得嫁給我,我會盡快把婚禮辦好,你就等着當新娘子吧。”
“我不,我就不當,我看你能怎麼樣。沒有我參與你就能登記?沒有我參與,我看你怎麼結的成這個婚!”
他還逼婚了,她就不信,她鬥不過他。
他總需要她跟他合影才能辦理結婚手續吧?她死活不去,他綁去,她也不配合照相,他就拿她沒辦法了吧?
“簡單的很,白遲遲。”他冷笑着,從口袋裡掏出自己的手機,按了幾下,在白遲遲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忽然把她的頭往他頭邊一靠,手機對着倆人快速按了一下。
“我們的結婚登記照不錯吧?”他挑着眉看她,恨的她想要衝上前抽他。
“你這樣做太無恥了,歐陽清,你無恥混蛋!”白遲遲怒火中燒,把她能想到的最惡毒的字眼都用來形容他。
可惜她最惡毒的字眼也不過是說他無恥混蛋,他對這兩個詞一點兒感覺都沒有。
他就要讓她死了反抗的心,當着她的面撥通了政治部某領導的電話。
“老孫,我的結婚申請已經打上去了,幫個忙儘快審一下。明天早上,我會把結婚報告一起交過去,半個月內我想要辦登記。”
“這麼急?憋壞了?”那頭老孫調侃的話被白遲遲聽的清清楚楚。
他還真是憋壞了,他是憋着壞,就沒見過他這麼混賬的人。
白遲遲的腦袋終於好用了一次,既然對方是負責審覈結婚的,那麼她的話應該起作用吧。
於是趁着歐陽清正在跟對方笑談的時候,她扯開嗓子喊了一句。
“喂,領導,首長,我不同意跟他結婚,我不同意!”
喊完了,她一直憋悶的心情一下子敞亮了很多。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她這會兒把不同意的事直接跟他領導說了,他有通天的本事也沒辦法強迫她了吧。
白遲遲有一種報仇後的暢快,斜睨着歐陽清,揚着脖子,像一隻勝利後驕傲的公雞。
歐陽清本來是在生氣,結果被她這可愛的蠢樣弄的,一下子沒那麼生氣了。
“你小子是要搶親嗎?”老孫笑着問他。
“哪兒那麼多廢話,讓你辦結婚就給我快點兒辦。”
“你這是跟領導說話的語氣嗎?”
“就沒把你當成個狗屁領導,快點兒辦,不辦小心我下次去你家……”
“好了好了,沒見你這麼不仗義的,不就是半個月嗎?保證給你辦好。”
“孫首長,你沒聽到我的話嗎?我還不同意呢,我……唔……嗯……”白遲遲再次想要打小報告的時候,嘴忽然被歐陽清給堵住……
老孫在那頭很淡定地聽着,本來遇到這種情況,出於禮貌他該掛電話的,不過他早爲歐陽清的個人事情着急了。能聽到他跟女人恩愛的聲音,他是很樂意的。
於是兩個人唔唔嗯嗯的聲音就在那兒現場直播了很久,直到歐陽清再次把她身上遮羞的裙子給扯掉,他才發現老孫那小子在偷聽的事。
“你聽夠了沒?想聽趕緊回家找你老婆去!”
按斷電話,他就把白遲遲扛了起來。
他又不能打她,不能罵她,唯一能懲罰她,讓她屈服的方式也就是這個了。
又來了,這色情狂,變態的,混蛋的,他怎麼那麼混,那麼欠揍啊。
白遲遲又羞又氣又沮喪,可她能拿他怎麼辦?
他那什麼狗屁領導的,根本就沒聽到她的抗議,完全無視,她怎麼辦?
他要是好好的,她嫁也就嫁了,現在他這麼變態,簡直是不許她跟男人說話,她不能就這麼嫁給他啊。
可他照片也照了,現在技術這麼發達,她明白,有了那張照片,以他手眼通天的本事,肯定能把結婚證辦下來。
軍婚啊軍婚,她一想到這兩個字頭都是大的。
到時候他給她隨便弄個罪名,她就要上軍事法庭,太可怕了。
說什麼也不能沒有自由,她必須必須得把那張照片毀滅。
要怎麼做呢?
屈服!對了,就是屈服他,麻痹他的神經,讓他放鬆警惕,她就可以跑了。
當她再次被他扔到牀上,雖然她還是被咯的很疼,卻沒有像上次那樣呲牙咧嘴了。
她臉上討好地笑着,嘴上軟軟地祈求。
“清同學,我算是服了你,怕了你了,咱不這樣成嗎?”
這話說的,她在心裡瘋狂地鄙視自己,狂嘔。全是爲了自由,爲了自由,才這麼沒出息啊。
“不成!”
你怎麼不成太監?白遲遲在心裡拼命罵了他一頓,還是阻擋不了他邪惡的腳步。
她就轉了幾個念頭,那廝已經脫的一絲也不剩了。
她勒了個去啊,他不是要懲罰她嗎?還要搞的這麼一本正經按部就班的懲罰,爲嘛不象徵性的搞兩下算了?
歐陽清跳到地上把門栓好,避免兩個丫頭來打斷他們的大事。
“清同學,你別生氣了,我跟阿凡真的沒什麼,你要相信我。”他已經架起了她的身體,她心裡要氣死了,還在拼命地跟他說話,讓他心軟。
“如果你讓我感覺到你是喜歡我的,無論什麼時候都願意跟我親熱,絕不拒絕和勉強,我就相信你了。”
我呸呸呸,誰像你體力那麼充沛。
我就算喜歡你,我也不可能無論任何時候都願意吧?你不腎虛我還會腎虛呢。
“我當然願意啊,你應該能感覺得到的嘛。”含着小羞澀,她紅着俏臉說道。
即使明知道她說的有九分是假的,歐陽清聽了,還是受用的。
他信了!看來她的演技還是不錯地,他那自豪的神情讓她多少是有些動容的。
假如兩個人能一直這麼和諧多好,可惜這是假的。
“我好好感覺感覺看。”他邪笑着。
混賬啊混賬,這麼欺負人。
她的小臉漸漸潮紅,體溫也在不斷的升高,歐陽清其實知道她並沒有實質性的背叛他。要是一個女人真的跟了別的男人,不會在身體上還對他有那麼大的感覺的。
但對他來說,即使是身體上沒背叛,心裡背叛了或者行動背叛了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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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遲遲,如果你現在說喜歡我,我會相信你的。”他停下來,凝視着她的小臉。
王八蛋,可我不相信你了,完全不給我人權。
她很想衝動地把這句話說出來,那她就是自己找死。
她學乖了,學聰明瞭,知道逆着他不會有好果子吃,更跑不了。
睜開眼,她癡癡地回視着他,說出言不由衷的甜蜜話。
“我不喜歡你,我能有那種反應嗎?你這笨蛋,自大的笨蛋。”她的語氣含嬌帶羞,說的恰到好處。
英雄難過美人關就是這個道理,歐陽清在她這樣甜蜜的誘哄下,也難免的降低了一絲防備。
“小東西!”他低嘆一聲。
“愛我嗎?”又一問,很認真地看她。
“嗯。”她迷亂地點頭。很快結束這一場,看似虛假,又很認真的糾纏。
她不能貪戀一時的歡愉而忘記自己是要離開他的,雖然想着他好的時候,她也有些不捨。
爲了能夠繼續取得他的信任,白遲遲軟綿綿地靠着他。
“別再跟其他男人有聯繫了,聽到了嗎?”這已經是他對她最溫柔的方式了,他的風格根本不是這樣。
“嗯。”她輕聲答應。
“好好睡,今天被摧殘了兩三次了,累壞了吧?”
他混蛋,他爲什麼又溫柔起來,是想要讓她鬆懈嗎?
她不要心軟!她要自由。
“累,你太討厭了。”
“傻丫頭。”他嘆息了一聲,在她臉頰上吻了吻。
她已經被汗水弄溼,頭髮粘在白皙的小臉上,他溫柔地伸手把那些頭髮理順。
“陪我早點睡好嗎?”她輕聲問,溫柔地對他笑,還勾起頭吻了吻他黝黑的臉。
她必須得承認,即使他那樣對待她,其實她內心還是喜歡他的。
因爲喜歡,所以不捨,吻他,是出於不捨的表示。
她溫柔的態度化解了他心中的嫉妒和對她的恨意,他溫柔地點頭,翻了個身,把她摟好。
歐陽清,爲什麼你這麼兩極呢。你可以讓我不由自主地喜歡你,愛你,也能做出讓我恨你恨到骨頭裡的事,到底哪一個是你?
白遲遲默默地靠在他胸膛前,直到歐陽清睡着了,她還沒有睡。
半個月,只有半個月的時間,她就會被他娶進門。
他們現在是最甜蜜的時候,他都能那麼狠狠的對待她,以後激情淡去,她真的怕他變本加厲。
這是她唯一能夠逃脫的機會了,她不該遲
疑,不能再做一次愚蠢的農夫。
他的褲子就在牀下,裡面有他的手機,也有她的。
趁他睡的正沉,呼吸無比均勻,白遲遲悄悄起身,圍上那條破敗裙子,下了牀。
她蹲下身,很輕柔很小心地拿起他的褲子,從裡面掏出兩個手機來。
“白遲遲!不准你再去見別的男人!”歐陽清大吼一聲,白遲遲激靈一下坐到了地上。
完蛋了,這下被他發現,她就徹底走不了了呀。
“我只是想去洗個澡,不是去見什麼男人。”她連忙解釋着,飛速把手機放到地上,用他的褲子遮住。
沒聽到他再說什麼,白遲遲深吸了兩口氣壯着膽子站起來,一看那廝還在睡覺。
他太腹黑了,都騙過她好幾次了,這回她不敢輕易冒險,還是決定先去洗個澡。
她要藉着這個機會把衣服穿好,再回來拿手機,纔不容易讓他起疑。
重新把他手機塞回口袋,想了想,把她的也塞回去。
快速地衝了個熱水澡,她去找了一條裙子換好,又折回來。
歐陽清好像比開始睡的更熟了,她在他面前晃了幾晃,他都沒有醒,她這才放心地把手伸進了他口袋,把手機掏出來就快速出門。
再見了,你這個混蛋。
不對,是再也不見,我再也不對你心軟了。
小櫻小桃,原諒我不能跟你們打聲招呼了,實在你們舅舅太可怕,太可恨了。
一口氣跑出歐陽楓的公寓,出了小區大門,她第一時間打開他手機,咬着牙把那張兩個人的合影刪除。
“歐陽清,我看你還怎麼辦結婚證,這下你總沒有辦法了吧?”
又把她自己的手機拿出來,緊緊捧在手中,嘴裡唸叨着:“謝天謝地,要是讓他找到阿凡,阿凡就倒黴了。”
她太投入了,完全沒聽到身後的腳步聲……
“我倒黴什麼了?”費世凡在她身後忽然開口,嚇的她的心差點從喉嚨跳出來。
“我的個媽呀,你想嚇死我啊,我還以爲那個混蛋追出來了。”
他定睛一看,這丫頭還真是害怕了,小臉兒嚇的有些白。
那傢伙怎麼搞的,不知道保護她,還把她給弄的像個受驚的小兔子。
“對了,你怎麼在這裡?”他出現的還真巧,巧的她都有點兒覺得不像巧合了。
“這是我上班必經之路啊,我要去上班,今晚是夜班。”
可不是嗎?這裡離六月雪是沒有多遠。
“你晚上給我打電話有事嗎?我剛說了兩句話就被掛斷了,後來打過去關機。”
費世凡是實在不放心,纔會在夜裡來歐陽楓家的宅子外守着,怕她有需要幫忙的情況,他好及時出現。
“是那個傢伙,是他掛的電話。我決定再次逃婚了,可惜不知道去哪兒。你不是說你朋友多嗎?所以我就打電話給你,不過後來我想了想,打給你,這種事你也想不到什麼辦法。算了,我自己想辦法吧。”
他猜的沒錯,她果然是遇到問題了,否則也不會半夜三更跑出來。
“去旅遊怎麼樣?說不定你出去一段時間,他就改變想法了呢。”費世凡嘗試性地提出了建議。
“旅遊啊,當然好了。”白遲遲最渴望旅遊了,一想到世界各地的美景,看不進的鮮豔色彩,她就無比神往。
說完了,她纔想到,她根本就沒有旅遊的錢。
“好是好,需要很多錢的,還是不去了。”
“誰說旅遊要花好多錢?我跟你說,我一個朋友在旅遊公司上班,他今天還在跟我說,他們公司有個有獎問答。要是答對了題目,就可以免費去的。聽說是去三亞,雙飛七日遊。你要不要試試?”費世凡知道直接給她錢幫她,她一定不會肯。爲了給她一個機會,他可算是絞盡腦汁了,連什麼中獎雙飛遊都想出來了。
“真的嗎?”白遲遲又來了精神,三亞啊,一想到三亞的海灘,熱帶風情,她簡直就要流口水了。
“我騙你幹什麼?現在就給他打電話,讓他把題目告訴你,你明早打電話答題就行了。”
爲了讓白遲遲相信,費世凡當着她的面給何勁打電話。
其實何勁此時就在他們不遠處的黑色寶馬裡面,一看費世凡拿起電話,就知道是打給他的。
也不知道這次凡哥又給他出什麼難題,反正自從這個白遲遲出現後,凡哥是徹底不正常了。
“喂?陳哥,你今天不是跟我說你們公司有什麼有獎問答嗎?把題目和答案告訴我一聲行不行,我有個朋友想獲得三亞雙飛遊的獎。啊,你說題目一會兒發到我手機上?行啊,你看什麼時候方便,就讓她打電話過去答題,麻煩你了。”
何勁暈死過去好幾次,爲了費爺交代過的事,只好又清醒過來。
真過分,還要讓他想題目,他會瘋的好不好?
“好,阿凡的事就是我的事,二十分鐘後我給你答覆。”何勁咬牙說完,就掛斷了費世凡電話。
叫你上次整我,說我喜歡吃什麼酸辣粉,害的我拉肚子,小子,出來混總是要還的吧。
費世凡心裡爲何勁的反應好笑,但他知道,這點小事瞞不住他,一定會給他做的天衣無縫的。
“阿凡,這樣不好吧,這種行爲屬於走後門。”白遲遲提醒道,即爲費世凡的幫忙充滿感激,又有些難爲情。
“沒什麼,他欠我的,再說,公司是允許有一兩個特殊名額的。他們做這個活動,也就是一個宣傳的噱頭,其實很多都是內部人去,你別想多了。”
“走吧,跟我去六月雪坐一會兒,他馬上會給我回電話的。”
白遲遲正不知道該去哪裡,索性就跟他去六月雪,等晚一些再悄悄溜回家。
歐陽清發現她不見了以後應該會第一時間去她家找她,找不到估計也不會一直守着。
到了六月雪,費世凡換上了服務生的衣服,給白遲遲拿了一杯飲料,讓她坐在那裡慢慢喝。
“我還有其他客人要招呼,你慢慢喝着。”他打了一聲招呼後就走開了,在後臺裡接到何勁電話。
“凡哥,都辦好了,馬上發到你手機上。她只要拿個身份證,明天下午就能飛三亞了。”
“不錯,效率很高。”費世凡讚揚了一句,弄的何勁受寵若驚的。
費世凡不給下面的人氣受,不過也不是個多會表揚人的主兒,這會兒爲了一個白遲遲,可算是轉性了。
他象徵性地轉了一圈兒後又去了白遲遲身邊,把信息拿給她看。
“記住了嗎?記住了打這個號碼就行,現在就打,他們是二十四小時熱線。”
題目一共有十道,大部分都是圍繞着三亞展開的。比如那裡盛產什麼呀,還有一些在海邊遊玩的注意事項,白遲遲覺得題目很簡單,看了兩遍就沒問題了。
按照上面的號碼打過去,對方是一個聲音甜美的女性。
“您好,這裡是西亞旅行社,請問有什麼可以幫您?”要說白遲遲開始還有些將信將疑的話,聽了“客服”電話,就基本沒什麼疑慮了。
“您好,我想參加遊三亞有獎競答。”
“感謝您對我們的信任,爲了此次活動的公平性,您的通話可能被錄音,敬請諒解。下面請回答第一個問題,請問,三亞位於我國哪個省。”
白遲遲迴答後,對方又一個個順序問下去,全部回答完,客服小姐很榮幸地告訴她:“恭喜您,全部答對了。請您明天上午攜帶好您的有效證件,到我們西亞旅行社的總部來辦理手續,明天下午三點第一批次的中獎乘客準時起飛。”
真快啊,白遲遲千恩萬謝,想不到自己真的可以暫時脫離這個城市,脫離歐陽清的魔爪。
可惜一個星期還是有些短,要是半個月就最好了。
他那邊辦不到結婚證,他總不好意思厚着臉皮再去申請第二次吧。
白遲遲正在想着歐陽清沒有新娘子,肯定會後悔當時對她太過武斷和粗暴,手機就響了,是歐陽楓家的座機打來的。
還好,她已經跑出來了。
她也知道不接電話,迴避不是辦法,還是得面對他。
“我去接一下電話。”她跟費世凡說道。
“去吧,別怕他,我會幫你的。”
雖然她覺得費世凡只是一個小服務生,他說這話時的篤定還是讓白遲遲倍覺溫暖,甚至是本能地相信,他真的能幫到她。
“謝謝你。”她說完,飛快跑到洗手間,躲在裡面按下接聽鍵,是怕他聽到酒吧的音樂猜到她在哪裡。
“在哪兒?”歐陽清的聲音很平靜,她卻聽得出來,怒氣是在極力地隱忍着的。
“別管我在哪兒了,歐陽清,我就是特意跑出來的。我只是跟朋友偶然碰面你就這麼對我,所以……”
他皺着眉,厲聲打斷她的話:“在哪兒?再讓我問一遍,你要付出想不到的代價!”
他的強硬,他的沒有耐心讓白遲遲的火也上來了。
“我真想不到你還能讓我付出什麼代價,你不會動我父母,我知道。反正我是走了,我不想跟你結婚,我覺得不合適。這段時間我也不會回家,你就算去我家也找不到我,如果你有一點良心請你不要打擾我爸媽。再見,不對,是別再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