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歐陽清這樣的性格,是不會把那些陳年舊事拿出來重提的,他也不希望白遲遲再去記恨已經住進精神病院的蔣婷婷。
可是一想到這件事,歐陽清就更加憤怒了,蔣婷婷得到了應有的懲罰,而秦雪松呢,不但逍遙自在,還重新贏得了白遲遲的信任。
現在,秦雪松所做的事情已經證據確鑿,可是白遲遲卻依然不肯對他蓋棺定論,總是想要維護他。
這一點讓歐陽清實在無法接受。
“我要是隻聽你一面之詞就認定了雪松是個罪人,那才叫做傻乎乎呢!”白遲遲的臉漲得通紅。
歐陽清看着自己的老婆,她現在那種任性倔強的樣子都是爲了秦雪松,這使得歐陽清心中的怒火又帶上了若干醋意。
“白遲遲,你說,你是不是覺得秦雪松就這樣一直在你身邊,曖昧的照顧你,討好你,讓你覺得心裡很舒服?”
白遲遲狠狠的瞪了歐陽清一眼:“你不要把我想得那麼膚淺!我是就事論事!”
“膚淺?女人不都吃這一套嗎?秦雪松機關算盡,就是爲了等你這句話,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你,這聽上去是不是很情深意重?好一個癡情的男人!”歐陽清譏諷的說。
白遲遲氣得話也說不出來。
“怎麼了,你的伶牙俐齒跑到哪裡去了?”歐陽清看着白遲遲,他現在就跟所有吃醋中的丈夫一樣,說話變得有些刻薄起來。
“懶得跟你說。”白遲遲賭氣的把視線移開了。
歐陽清看着她,搖搖頭說:“是,你是懶得跟我說,因爲你想着秦雪松那小子,他說話比我動人多了。”
“歐陽清,你是不是瘋了!秦雪松跟我一起長大,我認識他那麼多年了,我相信他的人品,這有什麼錯?”白遲遲還是很單純的,被歐陽清的話一激,又忍不住反駁道。
這句話讓歐陽清笑出聲來:“哈哈,秦雪松的人品!真的是滑天下之大稽!”
“你不要這樣貶低他,我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做了就是做了,沒做就是沒做,他不會逃避責任的!”白遲遲看到歐陽清笑話秦雪松,心裡很是氣憤。
歐陽清搖着頭說:“他不會逃避責任?當初是誰欠了那麼多的高利貸跑路的?”
白遲遲被他的話刺激得嘴脣都顫抖起來:“他當時給我留了錢的,也讓我不要等他,並不是一句話不說就跑掉!”
“很好,你們一起長大,青梅竹馬,互相瞭解,既然這樣他逃跑的時候就應該帶上你,而你也應該義無反顧的跟着這個男人浪跡天涯不是嗎?”歐陽清反脣相譏。
聽了他的話,白遲遲覺得心裡無比的委屈,爲什麼不跟着秦雪松走,爲什麼不嫁給他,還不是爲了你嗎!
如果那個時候真的走了,還有後面的這些事情嗎?我處處替你着想,甚至爲了讓你跟文若在一起而選擇了成全,可是你現在竟然說出這樣沒有良心的話來。
看到白遲遲啞口無言,歐陽清接着又說:“看來秦雪松在你心目中是個完美的男人,你跟着他一定會很有安全感
!”
“停車,你給我停車!”白遲遲突然爆發了,她使勁的拍打着歐陽清放在方向盤上的右手。
現在雖然已經不是車流的高峰期,可是華燈初上,夜生活剛剛開始,街頭還是很熱鬧的。
歐陽清看到白遲遲這樣激動,擔心她一生氣做出什麼不理智的行爲來,只好把車開到路邊上停了下來。
“開門啊!”白遲遲想拉開車門,因爲被歐陽清鎖住了,她徒勞的忙活了半天也沒有打開。
歐陽清看着她:“你要去哪裡?”
“我去跟着秦雪松,既然你都說他是一個好男人,有安全感,那我就聽你的話!”白遲遲情緒十分激動,臉紅紅的,眼睛也變得水汪汪。
“你休想!”歐陽清一把抓住白遲遲的手腕,剛毅俊朗的臉上冒出一層騰騰的火氣。
白遲遲掙扎着,又用另一隻手去抓歐陽清的手背,給他弄出幾條劃痕來。
“你還敢打我?”歐陽清看着白遲遲瘋狂的樣子,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白遲遲努力的忍着眼睛裡的淚水,不讓它們流下來,小嘴一癟一癟的,很可憐,但是又不肯屈服。
“你說你錯了,我就放開你!”歐陽清看到她那個樣子,心裡又愛又疼,又生氣。
“我沒有錯,我要走,你讓我走!”白遲遲的臉上一片堅決,就好像一個寧死不屈的時代英雄。
歐陽清看着她:“你要走到哪裡去?”
“去跟秦雪松一起過日子!”白遲遲的聲音哽咽着,賭氣的時候依然很可愛。
歐陽清一把將她擁入懷中,惡狠狠的看着她的眼睛說:“你想得美!你帶着我的孩子去跟別的男人鬼混,你以爲我歐陽清是什麼人?”
“是壞人,是不講道理,自私霸道,囂張蠻橫的野人,粗人,原始人!”白遲遲也狠狠的瞪了回去,一點都不肯示弱的說。
這些話又孩子氣又好笑,歐陽清的火氣都被澆滅了一半,他眯着眼睛對白遲遲說:“我是原始人?對,我是,我睡覺的時候都不穿衣服,而你的秦雪松是個現代人,他要穿睡衣對不對?我忘了,他還穿你的睡衣!”
“你太無聊了,又要翻舊賬!”白遲遲的手被歐陽清攥着,身體又被他牢牢的抱住,動也動不了。
“我是無聊,可是你們呢,你們是噁心!一個結了婚還懷着孩子的女人,竟然把自己的睡衣拿給別的男人穿,你做的事我都不好意思提!”歐陽清也是被白遲遲氣死了,說話的時候也不像平時那麼理智,有些口不擇言。
白遲遲終於被他氣得眼淚流出來了,她抽抽搭搭的說:“噁心,我噁心?歐陽清,我這麼噁心你幹嘛要抱着我!”
“因爲你是我的老婆,你肚子裡的孩子是我的孩子,就算你再噁心,我也不准你離開!”
“你放手,既然我這麼噁心,你就去找不噁心你的人吧!”白遲遲想要擦掉淚水,無奈兩隻手都被控制住了,只能聽憑淚水嘩啦啦的流淌着。
歐陽清其實已經不再那麼生氣了,他看着白遲遲說:“誰
是不噁心我的人?”
“還有誰,陳媛啊!他不是你的救命恩人嗎,她不是你的紅顏知己嗎,她不是你的好妹妹嗎,你快去找她!”
白遲遲跟歐陽清現在正在激烈的爭吵中,她當然會在氣頭上說出這種帶着小性子的話。
可是歐陽清聽起來卻覺得格外的刺耳,他這段時間一直都刻意的在迴避陳媛,跟她說話也不多,昨天還把防輻射服還給她,一點面子都沒有留。
而白遲遲卻一門心思的維護秦雪松,絲毫不避嫌,甚至爲了他跟自己又哭又鬧。
這樣一想,歐陽清的火氣再次被點燃了,他覺得白遲遲無端端的把陳媛牽扯進來這本身就說明了她心裡有鬼,爲了找平衡纔會讓無辜的陳媛成爲爭吵的武器。
“不許你提陳媛!”歐陽清把白遲遲逼坐在副駕駛上動彈不得。
白遲遲還在負隅頑抗,臉上鼻涕眼淚一大把,可是任然不服輸的死盯着歐陽清。
“就要提,你都一直在說秦雪松怎樣怎樣,我爲什麼不能提!”白遲遲抽了抽鼻子。
歐陽清覺得她現在真的有些無理取鬧,既然都說就事論事,爲什麼要說到陳媛呢,這又不是自己的軟肋!
“你放開我,我要走!”白遲遲扭來扭去。
歐陽清的頭抵着她的額頭,低吼道:“你給我小心點,要是我孩子被你驚嚇到了,我會好好跟你算賬的!”
現在的白遲遲什麼都可以不顧,唯獨就怕傷害到了自己的寶寶,所以她的動作立刻就小了很多。
不過儘管這樣,白遲遲還是不肯輕易求饒,她小幅度的掙扎着,嘴裡嚷嚷着:“你再不放開我,我就報警了!”
“你用什麼報警?”歐陽清抓着白遲遲,兩個人的臉只有零點零一毫米的距離。
“不要你管!你放開我以後就去找溫柔體貼的陳媛,讓她給你好好的勸導勸導,別這麼暴躁!”白遲遲手腳都動不了,可是嘴上卻不依不饒的說。
歐陽清實在是忍無可忍,他猛的對準白遲遲的小嘴就貼了上去,不管你還要說什麼,我都給你堵回去!
白遲遲被他的舉動給弄得更加生氣,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頭也動來動去不肯屈服。
歐陽清放開白遲遲的手,抱着她的腦袋不讓她再動,那個吻的程度也在不停的加深。
白遲遲的手得到了解放,在歐陽清的背上又打又抓,可是歐陽清根本就不爲所動,自顧自的吻着白遲遲。
這是一個懲罰,是作爲你說錯話的懲罰!
白遲遲想要用力推開歐陽清,可是一想到寶寶她就不敢使勁了,推在歐陽清身上的兩隻手軟綿綿跟打太極一樣。
越是掙扎越是讓歐陽清的心裡火氣燒得更旺,他一想到秦雪松,一想到白遲遲提到的陳媛,那種憤怒就無法停歇。
以前,兩個人再怎麼生氣,只要一個情深意長的吻就能夠及時制止進一步的矛盾激化,可是今天,白遲遲卻怎麼都不肯屈服,歐陽清也覺得沒意思透了。
他狠狠的吻着,血腥味瀰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