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東昇,意味着是新的開始,也帶來了希望。
在沈衣衣欣賞着這種特別的日出的時候,玄瑟卻是在觀看着島上的情況,從這個位置能看到的下方曾經的居民區,有屋子也有小廣場,但唯獨不見祭壇,只是一個普通的居民區。
而這些並沒有再地圖上標記出來。
“玄瑟,你怎麼知道這個地方的?”看着太陽已經升起,沈衣衣這纔回頭,他們現在這個位置,是非常隱蔽的,一般而言根本找不到的吧。
“當然是在地圖上看到的,走吧。”玄瑟拉着她淡淡轉身,並不做過多的解析。既然這邊方向已經確認了是居民區,那接下來只需要到另外一邊去尋找封印即可。
當他們回到別墅前,卻見大家都還在門前,並沒有往屋內走進去。
“怎麼了嗎?”沈衣衣走到路銀琶身邊,陪她一同坐在石階上,她在擔心着是不是自己跟玄瑟突然走開,而讓他們不高興。
陸銀琶只是壞笑地着了她一會,這才指着身後的別墅:“琵鷺跟葉澤從窗戶爬進去了,我們在等開門。”
沈衣衣緩緩回頭,爲什麼要爬進去開門?這門壞了嗎?上下掃視着別墅的外圍,她突然微微皺眉,這別墅的風格好眼熟啊!西歐宮廷風,華麗的裝潢,雖然陳舊卻依舊能看到當年那氣派的摸樣,
而最讓沈衣衣覺得神奇的是,她覺得自己並不是第一次看見這別墅,又或者是曾經見過跟着別墅一樣的屋子?
稍稍走遠地看着別墅的全貌,越看就越是覺得眼熟,甚至在腦海中蹦出了一些記憶的畫面。
“這別墅的主人是個中世紀的外國人,而且女主人是個金髮碧眼的修女,美豔絕倫卻孤獨終老。”慢慢地回憶着,記憶的畫面與眼前的景物重合,沈衣衣失笑,她好像知道是在哪見過這個屋子,又或者說那是與這個屋子一樣風格的宮殿。
她的話讓衆人微微皺眉,她這是在說什麼,可看她的表情又不像是在胡亂編故事,那她爲什麼會知道?他們能想到的答案,也就只有一個,肯定是玄瑟跟她說了什麼。
然而玄瑟卻也是眉頭淺皺,眼前這別墅他自然也想起在哪見過。就是透過太陽鏡框進入裡世界的那一次,他重傷住院的那一次,又豈會忘記。
只不過讓他覺得奇怪的事,上次鏡子的事,是因爲顧連瑾一手策劃,那這一次呢?顧連瑾已經不在這,所以這是巧合?還是陰謀?
還是所謂的命運安排?玄瑟說不清,卻是清楚,這次的事又與沈衣衣牽扯上關係,而且因爲沈衣衣的反應,更是給了其他人對她出手的理由。
把沈衣衣拉到身邊,玄瑟低聲地吩咐:“那件事要保密,不管是誰問都不能說,知道嗎?”
輕輕點頭,沈衣衣本就沒打算跟其他人分享那一次的經歷,那是屬於她跟玄瑟之間的回憶,完全沒必要跟其他人說。
擡頭看着跟前的別墅,門前同樣是羅馬石柱,精細的雕花,遍佈橫生的藤蔓纏繞着青石砌成的牆壁;擺放着的兩個石像護衛,在風雨的侵蝕下已經失去容貌,但那守護者的氣勢卻依然不倒。
這時,別墅的大門總算打開了,進去多時的二人一身塵土地走出來,看來屋內的狀況一點都不寫意啊。
“裡面怎麼樣?”陸銀琶緩步走過去,側着頭看着屋子裡面的狀況,旭日的光輝並未能爲室內帶來什麼光芒,昏昏暗暗的看起來有點危險。
第一個走進屋內的人,是沈衣衣。
別人根本來不及提醒她注意安全。
就在她前腳踏進屋子的時候,就像是像踏入了虛空一樣,身子一晃,軟綿綿地往後倒下。那本追在她身後的玄瑟,甚至未能感覺到有什麼異常。
“衣衣!”接住那個撞入他懷中的人,玄瑟心中是一緊。而懷中的人氣息平穩,卻是像睡着了一樣。這種感覺玄瑟並不陌生,沈衣衣不是第一次暈倒在他面前,如此看來,是有什麼東西把她的魂帶走了。
冷漠的目光掃視在葉澤和琵鷺身上,剛纔從屋子走出來的也就只有他們兩個,所以是他們做了什麼手腳嗎?
就像是感覺到他那帶着殺意的目光,兩人雙雙舉起手搖頭,異口同聲地說道:“不關我的事!”
“師兄你冷靜點,姐姐到底怎麼了?!”陸銀琶也趕緊過來,但卻是不敢觸碰沈衣衣,因爲玄瑟身邊,四位式神相應玄瑟的情緒,一臉戒備地圍在他身邊。
“銀兒,跟我過來。”玄瑟並沒多說,只是抱着沈衣衣獨自往內走,輕車熟路直接就走到二樓的房間。
在推開門的瞬間,他還真的是微微愣了一下,這房間跟他與沈衣衣在夢中所遇見的房間是一樣的,同樣的遍佈奢華的蕾絲,是個貴小姐的房間,只是那麼久了,牀鋪什麼的居然還未腐爛。
小心翼翼地把沈衣衣放在牀上,玄瑟看着掛在牀邊的梳妝檯上的鏡子,有着太陽的鏡框,只是其中的玻璃鏡被敲碎了,其中還殘留着一些木屑。
這讓他忍不住回望房間裡,地上的確有着一張破碎了的椅子。
巧合嗎?這裡的一切都與當初在裡世界見到的是一模一樣。
玄瑟眉頭淺皺,這一切一切,看來只有抓住元兇才能得到解答。
“姐姐她怎麼了?”陸銀琶緊張地站在牀邊,因爲不能觸碰沈衣衣,她並不清楚沈衣衣是什麼狀況,不過光是沈衣衣衝進屋子就讓人覺得詭異,她好好的怎麼會突然就往屋子裡走,明明這屋子看起來還那麼恐怖。
待玄瑟輕輕把房門關上,這才拉過陸銀琶的手放在沈衣衣額上,她應該能感覺到,沈衣衣目前的狀況。
果然,陸銀琶臉上微微一愣,果然不只是普通的暈倒而已嗎?可爲什麼突然就會丟了魂?
“我現在來入夢,你與她們守在房間,不要讓任何人進來,包括何晏。”玄瑟淡漠地說着,伸手拿出黃符貼在沈衣衣額上,既然她進去了裡世界,那隻要把她找回來就好了。
默默唸動咒文,玄瑟又是一愣,本該襲來的暈眩感並沒出現,他的術居然失效?!
確認了不是自己失去能力,玄瑟只能靜靜地看着沈衣衣,看來有人把她的魂困在了非常強大的結界內。而偏偏這時候他能能想到,只有一個傢伙能做到這種事。
那隻本該被封印着的,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