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因爲沈衣衣心情不錯,想起了剛剛到醫院的時候,玄瑟說讓她開車,然後一下子就鑽進了駕駛位。
“鑰匙拿來。”淺笑地看着玄瑟,沈衣衣對他攤開手,一臉自信滿滿想要嘗試的樣子。
玄瑟輕輕挑眉,拿着鑰匙給她遞過去,但在沈衣衣快要接住鑰匙的時候,一把把她從車內揪了出來,淡淡地說:“我可沒準備把命放在你這個沒有駕照的人手上。”
“哎!我開車怎麼了!雖然還沒考駕照,但我會開車啊!”沈衣衣就不服氣了,她好歹也是看着老爸開車那麼多年,基本操作可沒有問題。
“沒駕照就別說話,上車。”玄瑟也是哼聲,可不會讓她胡來,他是無所謂,就怕這女人做出點什麼危害自己的行爲,“我會開慢一點,快上車。”
看着沈衣衣那一臉懷疑的表情坐上副駕駛位,玄瑟暗歎搖頭。
從醫院回到‘七十三號’,沈衣衣微微一愣,開門的不是凱東或者陸銀琶,而是一個滄桑的老婆婆。
“她是芬姨,這裡平時由她打理,這幾天會留下照顧你們。”玄瑟說着,隨意地吩咐了一些事情,就準備離開,讓凱東去開車之際,又是回頭認真地看着沈衣衣,想了想便俯身在她耳邊低聲說,“有事打電話給我,白天不要出去,晚上我來接你。”
所在,順勢在沈衣衣臉上輕輕親了一下,這才滿意地帶着淺淺笑意離開。
“第一次看見少爺這麼開心,老婦在這感謝小姐。”芬姨那滄桑的面容帶着慈祥的笑意,微微向沈衣衣欠身。
這讓沈衣衣受寵若驚,玄瑟高興固然是好,但爲什麼這老人家要謝她啊!趕緊地搖頭擺手,沈衣衣努力笑着:“芬姨你言重了,叫我衣衣就行。玄瑟也真是的,怎能讓你來照顧我們這些後輩。”
“呵呵呵,小姐是少爺重要的人,老婦自然得好生對待。你別看我這副老骨頭,我好歹也是個管家。不過小姐稱呼少爺爲‘玄瑟’?你們的關係,應該有別的稱呼吧?”芬姨一邊笑着拉過沈衣衣往屋內走去,一邊好奇,爲什麼沈衣衣沒有喊玄瑟另外一個名字?還沒知道嗎?
別的稱呼?沈衣衣一頓,首先在腦海中閃過的,就是未婚妻這個關係,所以應該叫什麼?難道她應該叫玄瑟爲‘老公’嗎?不由臉上微微一紅,咳咳,她在想什麼呢。
芬姨說的,應該是玄瑟另外的名字吧,那個一般人都不知道的名字。這讓沈衣衣想起當初玄瑟強行想讓她該稱呼的過程,最終是怎麼平息的?她已經不願意想起來了。因爲沈衣衣能看得出來,‘麟瑜’這個名字對玄瑟的重要性,既然那麼重要,當然不能隨便就喊吧。
所以,沒什麼特別狀況,她還是不會叫那個名字,也算是有點小私心,不想別人知道吧。
只是,這要怎麼跟芬姨說?
所幸,還沒待她想好,陸銀琶就鑽了過來,摟着她打聽關於葉澤的狀況。
那天晚上,她們三個女人拉扯東西南北地渡過,最終是陸銀琶困了,才結束。
第二天的白天,沈衣衣幫着芬姨打理屋子,主要是弄弄花草什麼的,而最讓沈衣衣感到意外的是,那在後院種下的一片百合,如今已是秋天轉涼,但也沒有影響着百合花開。
“這是少爺親自種下的花,看來在遇到小姐之後,少爺改變很大。以前的他……”芬姨一邊澆水一邊細細唸叨,但說起過去,只是慈目淺笑地搖頭,“過去都過去了,現在的少爺,更加像一個平凡人,老婦看着挺好的。”
沈衣衣莫不做事地賠笑,從昨天晚上開始,她就暗暗地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每一次提到玄瑟的過去,芬姨就會停下,就像是有着什麼過去的事情不想提起,可越是這樣,她就越在意。
“好了,老婦要出門買東西,小姐就在家歇着。對了對了,二樓最後那個房間,千萬不能進去。”芬姨特別吩咐,再三吩咐,這才緩步離開,提着袋子,就像個一般的家庭婦人,優哉遊哉地出門。
輕輕地眨了眨眼睛,沈衣衣回過神,卻是已經站在了二樓的那個房間前。又是一愣,啊?爲什麼自己跑上來了?
看着這房間門上掛着一個沒有寫字的門牌,與其他房間不同,這裡應該是主人房吧?因爲是玄瑟的房間所以讓她不要進去嗎?
可越是這樣說,她就越是在意,越忍不住想要好奇,裡面到底爲什麼不能進去?就連玄瑟辦公室那個房間,她都進去過了啊。
難道說這邊看見的也是什麼奇怪的景色嗎?
忍不住伸手握住了門把,現在,陸銀琶在一樓畫畫,芬姨也出門去了,房子裡也沒有攝像頭什麼的,她就是悄悄看一眼,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緊張兮兮地伸手扭動門把。
然而……
門,上鎖了!
好吧,什麼都不用看了,除非她問玄瑟,否則就什麼都看不見了。沈衣衣有點無奈,但又多了幾分期待,裡面到底爲什麼不能讓她看見?
看着陸銀琶畫畫看了一天,天色漸漸昏暗,沈衣衣就開始轉爲去門口蹲點等玄瑟出現,然而她的腦海裡卻還是糾結着二樓的房間的事。
當玄瑟出現的時候,她墊着小腳走過去,眨着眼睛看着他,嘿嘿淺笑:“玄瑟,鑰匙。”
“什麼鑰匙?”玄瑟還在疑惑着她這是什麼反應的行爲,然後現在居然一開口就是要鑰匙?不會又想開車吧?
沈衣衣卻依舊是嬉笑,伸手指着房子的二樓,細聲地說:“那個房間,我先去看看。”
這麼說,玄瑟就明白了,雖然不清楚沈衣衣怎麼注意到那個房間,她並不是會好奇房子的人,但玄瑟還是搖頭,淡淡地說:“那個房間還在裝修。”
“裝修?裝修爲什麼不能看?”沈衣衣還是想不明白,如果只是裝修的話,爲什麼要鎖門?
“不告訴你。”玄瑟神秘地別開視線,旋即指着邊上的車子,淡淡地說:“現在要去醫院,你去還是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