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瑟黑着臉,冷哼一聲,回身就把顧連瑾踹到牆邊去。
“這種事,我說了算。”
冷漠說着,他手中秘銀劍刺出,直取顧連瑾要害。
無論如何,先解決了他總沒錯的,至於之後會如何,那也是他跟沈衣衣之間的事。
“不要!”女子的驚叫聲卻是大喊,分別來自於那邊赤果着的沈衣衣,還有那在水晶考拉里面的沈衣衣,雖然她們的本意不同,但阻止血案發生卻是一致。
沈衣衣的身體不要命地衝了過來,既然是護在了顧連瑾跟前,逼迫了玄瑟硬生生地停下手中利劍。
而沈衣衣的靈魂則也是不希望玄瑟殺人,尤其是這種人,更不應該沾上他的血!
“哈哈哈!看我說什麼來着,玄瑟,你太自大。”顧連瑾捂着身子,原本就不是玄瑟對手的他,更別說如今是舊患加新傷。但他卻是笑得狂妄,沒說,只要毀掉這個女人,就等同毀掉了玄瑟。
玄瑟卻是淡淡地看着沈衣衣那雙水靈的眼睛,清澈無暇,就像他們見面的那一天,什麼都不瞭解,天真無暇。
“原來,最後一個靈魂碎片在這裡。”他總算是看明白了,爲什麼從剛纔就只能感覺到三個人的氣息,因爲這也是沈衣衣,既然如此,就好辦了。
突然一步上前,把沈衣衣拉了過來,揚手便是那衣服包裹着她的身軀,在她驚訝之際,把水晶考拉塞到她的手上,淡淡地說:“衣衣,接下來就靠你自己了。”
水晶考拉之內,雖然還不能理解爲什麼玄瑟會說最後一個靈魂碎片在這裡,但有機會接觸到她的身體,沈衣衣當即融合回去。
就像是觸電一般,沈衣衣的身體抽搐了一下,整個人陷入了昏迷。
把她放回到水晶棺內,玄瑟這才緩緩轉身,看着那沒有要逃跑意思的顧連瑾,揮動手中秘銀劍,冷冷地說:“你恨我?”
“恨?我是討厭你,只要可以毀掉你,我會不惜一切代價!只是沒想到,本來已經被‘羅剎’吞噬的靈魂,居然被你救了。”顧連瑾有幾分虛弱地靠在牆邊,笑容卻是肆意,“但也沒用,那個靈魂碎片被我下了咒,她永遠會恨你!哈哈哈!你要怎麼辦呢玄瑟,是放開她,還是等將來某一天死在枕邊人手上?”
玄瑟冷眼看着他,手中秘銀劍卻是毫不留情地揮動,在顧連瑾身上拉開了血線,鮮血飛濺而出,噴灑在他的身上。
“解咒是我最擅長的事。”
不屑地冷笑,詛咒?他爲了破解身上詛咒可是花了幾千年的功夫研究如何解咒,就憑他那一點點小詛咒,能難倒他?可笑!
顧連瑾吐着血,那邪魅的笑意依舊,他不相信!那可是一個古老的咒語!能解那個咒的,恐怕只有……
“五千八百六十六年,這是我用在研究解咒的時間。”就像是要打破顧連瑾最後的狂莽,玄瑟淡漠地告訴他這一點。
顧連瑾愣了一下,卻也是笑了:“原來如此,你果然有自大的本錢,但我還是討厭你,玄瑟,你這個人,太虛僞。”
“說完了嗎?”玄瑟冷眼,說着是從口袋裡拿出了事先準備的紫玉葫蘆,如拳頭般大小的紫玉葫蘆精細雕琢,一看就不時簡單的東西。
但就算是顧連瑾,臉上也閃過一抹驚慌,又是看了一眼那邊沈衣衣,重重地嘆氣:“我敗了,但至少能讓你們陪葬。”
說着,他拿出事先準備的遙控器,按下了按鈕。
玄瑟嘴角抽動,沒來及說什麼,跟沒來得及阻止,便是一陣地面晃動,明顯是什麼地方爆炸了。
顧連瑾隨意地坐在地上,之前中的一箭他沒有投醫,基本是用邪門歪道讓自己存活下來,雖然現在這結局有點不太如意,但至少能拉着他們陪葬,值得了。
玄瑟眉頭深鎖,手中紫玉葫蘆卻沒有忘記對顧連瑾伸出去,直接把他的靈魂收走。無論他能不能活着離開,也不會讓顧連瑾再有危害他人的可能!
轉身迅速抱起沈衣衣,感覺着她體內凌亂的氣息,看來這爭奪還未結束。
而城堡,碎石不斷掉落,也有牆體開始崩壞,古堡開始實力破碎。
踩着搖搖晃晃的樓梯往上走,玄瑟是一直眉頭緊皺,難道今天就要葬身於此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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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衣衣的身體內,是鬥個龍飛鳳舞。但也只是一般的女人打架,場面就有些過分的兇險。
而且她根本無暇分心外面的狀況,更是不知道,玄瑟已經帶着她開始了逃命。
“你住手!我們本來就是同一個人,爲什麼不能合爲一體啊!”沈衣衣對着那邊的自己大喊。
對方卻是一臉茫然卻抗拒地搖頭:“不,我不認識你!我要阿瑾!你出去!”
“什麼阿瑾!那個男人變態的好不好!他不是好人!你別被他騙了!”沈衣衣着急了,難道說顧連瑾真的對着身體做了什麼事嗎?居然會叫他那種名字!
“你纔不是好人!阿瑾對我最好了!”對方不服,雙手撐腰,語氣神情是跟沈衣衣一模一樣的。
“他到底對你做了什麼!”這讓沈衣衣更加慌張,匆匆上前緊張地抓着對方肩膀,如果她敢說顧連瑾對她說了那種事,沈衣衣真的打算掐死她算了!
“疼!阿瑾對我很好!會一直陪着我!給我喂吃的,他說等過幾天要娶我,讓我給他生個孩子。他說他只有我了。”對方是用力地擺脫沈衣衣的手,吃痛地後退,但臉上洋溢着的幸福表情,卻讓沈衣衣的覺得自己也是那麼傻的一個人。
不過,她現在特別關心的問題只有一個:“所以,他對你做了那種事嗎?”
“啊?哪種事?噯,你這人都在想什麼呢!阿瑾纔不是那種人!他纔不會傷害我!”對方許久才明白沈衣衣說什麼,不由臉上一紅,稍稍地彆着臉。
沈衣衣看着這樣的她,就像是看着倒影,原來曾經何時,自己也是這樣的人啊!
“叫沈衣衣的女人,已經嫁給了玄瑟,也已經是他的人。再者,顧連瑾是真的在傷害你,不止一次!”沈衣衣深深吸了口氣,對她伸出了手,“要看記憶吧?這一年的記憶,你怎麼可以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