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情斷

男子深深了看了我幾眼,只覺得我這樣的懷抱令他如此舒坦。他沒有推開我的手臂,只是這眉頭是蹙的更深了。我還在那唧唧歪歪說道:“完羌,不要走!留下來陪我吧!沒有你的日日夜夜,我是這麼的孤獨寂寞!”說着,我的嘴東啄西啄的,終於湊上他的脣。

他被我吻的喘不過起兒來,呼吸也變的急促起來,低低問我道:“小姐,你確定要這樣做?”我一聽,心中莫名地生氣起來,我附在他脣邊說道:“難道我們是第一次嗎?”男人聽了這話,越發不解了。可是此時的我,像是中了邪似的,像個八爪魚似的,越發黏住他的身子,死死地鉗住他。

男人聽了,誤會了我說這話的意思,他笑着問我道:“你確定……要?”我胡亂點頭,手兒依舊不曾離開過他的身體。我擡頭看着他,他也認真盯着我看。氣氛一時曖昧僵硬。也許是我挑逗成功,男人終於放低姿態了,對我說:“大家都是成年人,都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既然你有意爲之,我要是一位拒絕,怕是會傷着你!”

我便擡起滿是春意的眼睛,看着他,說道:“完羌,那麼你還等什麼呢?”可是男人卻看了看我,一字一句地說道:“我想,你還是該先洗個澡。”

這一晚我自是極困極累。我將對完羌軒轅的心,全都施展到這個男人的身上了。我們不知繾綣多少回。久旱逢甘霖,當然勝卻人間無數。到了第二天,當我醒來的時候,男人已經不在了。我的耳邊彷彿還殘留男人臨走之前的那句話:其實你還是很不錯的。

其餘又跟我說了什麼,我可是什麼都記不得了。看着窗外豔明的天,我覺得我的頭疼似是好些了。我翻身起來,掀開潔白的牀單,一不留神,便看到牀邊那絲絲縷縷的淺紅,提醒我昨夜的那場大戰。我看着這些緋紅,心中忽覺得陣陣兒的失落,在我二十八歲這年,我終於還是失去了處子之身。我只是覺得難過失落,可我並不覺得後悔。

可是想想,這件事情畢竟發生在酒店,而且,我昨晚和那個男人可什麼防範措施都是沒有做的!我的心兒不免一陣後怕,心中直怪我自己糊塗,難道真是酒後亂性麼?莫非我見了和完羌一模一樣的男子,都會這樣做?都會撲上去?那樣,我不真成了花癡了!

可是解決當務之急自是要緊,我將傳單掀下,拿到衛生間浴缸裡狠狠一泡,將上面的血跡終於用肥皂給洗了去。然後拿起備用吹風機,吹了個潔白無瑕一乾二淨。

我像做賊似的,拎起大包兒,走出這家快捷酒店,直覺那前臺小姐死死盯着我,那看我的眼神,透着鄙視和不屑。我不敢和她的目光對視,低着頭走到街上,像是做賊似的,走進一家藥店,紅着臉兒問店員買了一盒事後藥。我就着可樂,躲在一個角落裡,三下兩下地將藥給吞了下去。看着這街上人來人往的大街,那熙熙攘攘的車流,昨夜的那番景象又清晰地涌上心頭,揮之不去。怎麼可能揮之即去?原來我還是一個傳統的女人,對於這樣的事情,我不可能那樣故作瀟灑。我在心中沉沉地嘆了口氣兒,強迫自己不要去想,我現在是一個無工作的失業女吊絲,現在我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去書店買司考資料。

已是五年沒有接觸到這些法律資料了,我在書店法律專櫃前唉聲嘆氣,一套厚厚的司考資料,竟有十幾本。可是我已然辭職,沒有了回頭路,我抱着這些書,到櫃檯結了帳,邊走邊思考着。

回到家,上了qq,看到一些老同學在線,我怯怯地說出了我目前的狀況,大部分的人自是支持我,鼓勵我道:去吧!妞,人生苦短!少許的人自是揶揄我:妞,你已經年近三十了,現在已經快到夏天,九月就要考試,幾個月的速戰,來得及嗎?說到最後,勸我趕緊找個老實人嫁了!咱班就剩了我一個大齡女吊了!

我應付一番,早早下了線。關了電腦,我坐在桌子前,寫着複習計劃。列了一個長長的複習表。早上讀什麼,中午讀什麼,晚上看什麼,一覽無餘。

爸爸已經回來,看了我一手我這鉛筆,一邊對着牆壁發呆。笑道:“怎麼了?寶貝女兒?是不是心中後悔了?”我笑道:“哪裡有。我是在想着找到一個高效可行的方法,起個事半功倍的效果。你的女兒要麼不做,要做就要成功!我的性格,爸爸你不是知道嗎?”爸爸聽了,對我笑道:“女兒,加油!想想你當年,一個班裡的倒三名,在最後三個月裡發威,不也一樣考到了一本?拿出你的幹勁來,我從來沒有看錯你!”

爸爸說着,就出去賣菜了,媽媽還沒有下班。心動不如行動。我便翻起了《憲法》的第一頁。我悲哀地發現我根本看不進去,腦子裡不知何時塞滿了那個男人的影子。我分不清這個影子是完羌軒轅的,還是這個男人的?雖然兩人的相貌難辨,可是我還是清楚地知道,這個男人不是完羌,完羌的朝代若是如百度上搜偶的真實存在,只怕現在早就靜靜地躺在那個古墓裡,身邊是一大堆的玉器瓦罐。哪裡會穿越到我所在的社會裡!他們根本就是兩個人!要是爸爸和媽媽知道了我和一個陌生的男人有了一夜情,非打死我不可!

我伸開我的手掌,不知何時,我的右手上的感情線不知不覺長出了一條糾纏的曲線。這意味着什麼?依照我看的那古書,自是告訴我,我即將開始一段難忘的感情。過了一會,母親從工廠下了班,她是個工廠的保管員,已經做了三十年,從來都是將倉庫收拾的乾乾淨淨的。或許是職業病的緣故,一回到家,見到家裡角落裡的這些瓶瓶罐罐,也是更年期到了,她沒來由地發起火來,對我說道:“這麼大的姑娘,也不知道將家裡收拾收拾?”我沒好氣起來,口中說道:“我這不是在看書嗎?”

母親聽了,更是來火了,嘴裡說道:“剛我下班,這一路上遇到了三個以前的老姐妹,人家都早已抱上了孫子了!只有我,守着一個忒大的老姑娘!也不知是前世裡我做了什麼孽哦?”

我悶悶說道:“媽媽,我辭職一事,不也是你同意的嗎?現在又說這個?”我心裡不悅,抱起了書,往我房間走去。母親看了看我,放下東西,嘆口氣說道:“媽媽就是個脾氣。被別人拿話一激,就口不擇言了!小青,媽媽再不說了!”我看着媽媽疲憊的神情,也覺得我這麼大的歲數不找人嫁了,實在是愧對媽媽,於是我笑道:“媽,你放心,我肯定給你找個高富帥!”母親聽了,倒是笑道:“反正我不逼你就是了!橫豎你要看書就看吧!只是我說一句,要是考不上可別傷心!”

我點點頭。

關在小屋子子裡,我的心緒靜了很多。我低低讀着這些基礎法學,一時之間倒是覺得進入了境界。

我連連讀了四個小時的書,爸爸來喚我,敲了我的房門好幾次,我都給忘了。我彷彿回到了高考那年,我是吃飯手不釋卷,睡覺手不釋卷,甚至上廁所也是手不釋卷。

從此我就開始了我的苦讀生活。我閉門在家,什麼相親電話我是一概不接,除了讀書,便是做習題。一晃已經到了炎炎的夏天。而我也複習到了司法考試中最難最重點的二大本《刑法》、《民法》。白天太累了,所以我每晚都睡得很死很死。據說,白天很累晚上睡覺的人是從不做夢的,可我白天已然很累了,晚上卻仍舊做着夢,而且,我做的是同樣的夢。

高高的山坡,前面一處扇形的宮殿,遠遠地,我看見一個身着黑袍的男人。他的頭上戴着金色的王冠。他佇立在大麗花前,一動不動地默默看着我。我想奔上前去時,只見那個穿黑袍的男人已經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那夜與我邂逅的男子,儘管他們面相似,可是神情還是迥然不同。我見是那名男子,不敢上前,只是呆呆地看着他,不說話。

每每做了這個夢之後,我便就再也睡不着了,不得已,我只得翻身起牀,給自己衝杯咖啡,提提神,繼續坐在書桌前,看起書來。儘管我心裡對這件事放不下,但是我作爲一個成年人,我還是清楚地知道我的任務。那便是一定好考上司法考試,改變平庸的人生。不成功則成仁。

整個夏天,我便是窩在家裡。除了去超市買些必備的生活用品。我的心底也希望能夠再次邂逅那個男人。可是我當然沒有見到。

不用上班,窩在家裡的好處便是:這炎炎夏季,我的皮膚不似以前那樣曬的烏黑,而是少有的白皙光滑。一晃九月便要到了,我的心情也變得沉重起來。去司法局領了准考證之後,我走到大街上,猛地看見前方一個男人的背影,那麼的像完羌軒轅,不,就是像數月之前她邂逅過的男人。她一時呆呆的看着男人越走越遠,並不想往前追,即使追上又有什麼意思呢?這只不過是成年人的一場遊戲而已。她看着那背影漸漸走遠,以至消失不見,我的眼裡忽然滴下了幾滴淚。此時的我,已經走上了人行道,而前方的綠燈已經跳爲紅燈,我卻渾然不知,還在那胡亂行走。

我不知我後面的那輛車子,已經剎不住了,直直地就要往我身邊撞來,好在,這車子到了我身邊時,只是碰到了我的腳丫,我方纔覺得有些疼痛,我聽到這車子按起了喇叭,這刺耳的聲音終於提醒了我,我才知道我亂走人行道了。這輛車子的主人,已經急急打開了車門,三下兩下的就走到了我的身邊,他見我還是呆呆的神情,倒是關心的問道:“你沒怎麼樣嗎?”我方纔回過神來,也急急說道:“我……我一時走神了,但是我絕不是個……碰瓷的!”男子聽了笑道:“這個我信!沒有人這麼以生命的代價來碰瓷的!”我馬上說道:“可是你還是撞到了我,我的腳丫子有點疼。”

男子聽了,神情變得嚴峻起來,他問我道:“那麼,你要多少錢呢?”我倒沒想到這個,立馬說道:“放心,我不是來打劫你的!我還不至於這麼無聊。”我拎了包,一步一瘸地朝着街邊走去。男子見了,倒是不忍心了,對着我道:“小姐,既然你的腳不便,怎麼說,也是我的車撞了你,依着這無過錯責任原則,我也要送送你。否則,我良心難安。”我聽了,擡起頭來,說道:“這位先生,這是你要主動送我的,要是我在你車上出了什麼狀況,可都要賴在你頭上的哦!”男人聽了,笑答:“我不怕。你進來吧!”說着打開車門,讓我進了她的車。我想了想,還是坐到了後面。男子見了,笑了起來,露出一點兒小小的酒窩,從反光鏡裡看着我道:“怎麼,怕我對你非禮?”我心不在焉道:“我腳痛啊,腳痛可以躺在這後面啊,前面行嗎?”說着,我便將腳丫放在後面的座位上,整個人斜躺了上去。男子見了,說道:“這樣你的腳就好些了嗎?”我點了點頭,真誠地說道:“能減三分疼。”

男子見了,問道:“要我送你無醫院嗎?”我白了他一眼,嘴裡說道:“奇了怪了,你不送我去醫院,我做你的車幹什麼?我在這1個月沒,身體是不能出事的,你知不知道?”他聽了我說的話,若有所地點點頭。到了一個紅綠燈前,調轉車頭,朝着本市一家醫院方向開去。這一路,他開着車,邊說道:“咱們可謂不撞不相識。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我見他快人快語,也說道:“在下文小青。大齡失業女吊絲一枚,你呢?”

男人聽了,笑道:“我叫孫信澤。今年二十九歲。”

我繼續說道:“我今年二十八歲,射手座。”

男人笑着說道:“你剛纔說,這一個月內你的身體不能出事,究竟是個什麼事兒呢?”

我正色道:“今年九月我要司考,身體當然不能出任何問題。”

男人聽了,笑道:“這就是你辭職的原因?”

我點頭道:“是的。我這人一向後知後覺。到了二十八歲的年紀,才知道人生需要奮鬥!真是悔悟的太晚了!”

男子聽了笑道:“不晚。孔子不是說過‘朝聞道夕可死’嗎?要知道,我也是二十五歲那年才覺出人生需要奮鬥的!”

我聽了,便問:“大哥,那你現在混的咋樣?”

孫信澤邊開車,邊慢悠悠地說道:“你要聽麼?我用了四年時間,在江城開了三家律師事務所,如今,打算在海城開第四家分所。”

我一聽大驚,結結巴巴地說道:“什麼,您您就是在江城和海城律師界大名鼎鼎的孫大律師?多家大公司的首席法律顧問?”

男子淡定笑道:“這個麼,大名鼎鼎是談不上的啦!只能說我對於法律這東西,比一般人多一些知識而已!”

我哂笑道:“您可真謙虛。我只比你小了一歲,可是還什麼都不是。連司法考試都沒考上。人和人,果然是不能比的!”

孫信澤笑道:“人和人也不須比。其實我過的也並不比你好!每個人對於幸福的感覺起點不同。”

我不信,仍然追問:“你爲什麼這麼快的時間內就一舉成才了呢?是不是網上說的,一位理念正確的導師,一個背後陰險的小人,一個始終在身邊鼓勵你的人?”

孫信澤聽了,笑道:“都沒有。我靠的只是自己的意志。”

說着

,便到了前面的仁愛醫院了,孫信澤小心翼翼地替我打開車門,我惦着腳兒,一跳一跳地下車,他對我抱歉道:“今天真是對不起你了,其實我不該開這麼快的。”

我笑道:“這哪裡能怪你呢?明明是我闖了紅燈。”

“你叫什麼名字?”孫信澤終於問我。

“文小青。”他點點頭,似是記住了,然後扶着我,一步一步朝醫院門診走去。我被他扶着怪不好意思的。口中直直說道:“孫律師,不妨事,不妨事。”

“要是你因爲這腳傷,耽誤了今年的司法考試,豈不是我的罪過?對於行人和駕車者而言,行人始終是弱者。”他說道。

聽他這樣說,我倒不知該說什麼好了,好在門診很近,走了幾步便也就到了。

醫生似是認識他,言語中間都流露出尊敬,但是看到我的裝扮,似乎是不能相信我是他的女朋友。這名醫生訥訥對他說道:“孫律師,這位是您的女朋友?”我一聽這話,大張了嘴巴。這是哪壺跟哪壺啊!

孫信澤笑道:“王醫生,這是我的一位朋友。今天她腳被撞傷了,恰巧我有空,就陪她來看了。”不愧是當紅律師,這說起謊話來自是從容不迫、鎮定自若。我正納悶地看着他,他也正好看着我說道:“小青,你說你?”在他的目光逼視下,我只得點了點頭。王醫生給我開了止痛藥,一些紅藥水,對我說道:“這些是小傷。休養幾天就沒事了。看來,孫律師對你這個朋友不錯啊!他可是個大忙人!”我聽了這話,不知該怎麼接口才好。

我拿了藥水,在孫信澤的攙扶下,出了門診室。我笑道:“孫律師,看來你名氣很大啊!這名醫生跟你很熟嗎?”

孫信澤打開車門,說道:“點頭之交吧!曾給我介紹好幾個女的。可是都被我回絕了!”

我聽了他之言,好像涉及到了他的私事,想想我和他畢竟還算是陌生人,自是不能再深問下去。我乖乖地被他攙着,重新坐到他的車裡。我這時才注意這輛車,貌似十分十分的昂貴。想來他這樣身份的人,開這樣的豪車也是平常的吧!他對我說道:“文小姐,你住在哪裡,我送你回去?”我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出了地址。他便將車子拐了個彎,遞給我一張名片,對我說道:“你不是要考試嗎?你要是有什麼法律上不懂的問題,儘可來問我。作爲你的一名未來的同行,我對後輩向來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

我只得接過他的名片,細細讀了一遍:“江豪律師事務所海城分所合夥人。”我感嘆了一聲,說道:“果然是年輕有爲啊!不是我等吊絲所能比的!”

他忽然幽默起來,說道:“曾經我也是一名男吊絲。”他看着我道:“現在不是流行吊絲逆襲麼,你也行的!”

我點了點頭道:“或許!不過我這幾個月看書的確很努力啊!比我當年參加高考可還努力!”他聽了一笑,不再說什麼。

不知不覺車子經過一個小小的公園,在轉過一處大片的柳樹,就快要開到我家了,我對他說道:“孫律師,謝謝你呀!”孫信澤看了看我家周圍,笑道:“看來,你家也似乎不錯啊!獨門獨院的小樓!”我笑道:“那是我爺爺在文革中被批鬥死了,文革後有關部門平反補償的!其餘的,我家便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了!”他堅持將我從車裡攙扶出來,我出了車門,跟他道了再見。他點頭,拉下車窗,對着我說道了:“記住,有什麼不懂的儘可來問我。”我朝他笑了一下,看着他的豪車徐徐轉過柳林,以至不見。

我不知道,母親已經站在樓上的窗簾前,目睹了全部過程。待我進了屋子,母親下了樓來,見我一走一瘸的,便問道:“這是怎麼了?手裡還抓着藥。”我哂笑道:“走路跌了跟頭。剛纔去了醫院買了些紅藥水。”

“誰送你回來的?”母親的眼睛盯着我。

“一個以前的同事,正好去醫院有事,看見了我,便順路送我回來了。”我裝作漫不經心地說道。我知道她的敏感神經,若是我對她說:是一個英俊多金尚單身的男人送我回來的。那麼我這話一說完,那邊我媽就要亂想了,她便開始想這男人對我有意思,甚至連我穿什麼樣的衣服約會都會一一囑咐。

“真的?”她看着我的眼睛。

“自然是真的。縱然你的女兒十分缺男人,可這謊話卻不是她擅長編的。這你總該知道吧!”

母親聽了這話,果然是相信我了,她嘆口氣說道:“我說了!那樣好長相的男人,又開着那樣好的車子,怎麼會看上你?”

我一聽這話,先是生氣,但是馬上又問:“媽,你怎麼知道的?你見過?”

母親便拉下臉兒來,說道:“聽到樓下一聲車響,我聽這聲音不像是你父親的那輛小電驢啊!我只當是有客人來了。便拉了簾子先看着,這不就看到了!”

她看着我的腳道:“以後走路當心點,都快三十的人了!飯再鍋裡,自己去盛去!”她看見我的腳明明不方便,可就是不來扶一下我。我撒嬌道:“媽,你怎麼不扶我一下?”媽媽給我一個白眼,嘴裡說道:“你這不是能走嗎?奇了怪了,剛纔你那個同事偏還扶着你!”便拿了個抹布上樓了。

待母親走後,我便捧着藥水,慢慢走到我的小屋裡。放下藥水取出包,我便看到了他給我的名片,我怔怔地看了看名片,要是遇到模棱兩可的題型,真的打電話向他請教麼?其實面對他,我的內心還是自卑的。我又胡思亂想了一陣,還是拿起書來,繼續看題。

不知不覺,便到了司法考試的前夜了。這一天,母親忽然接到一個電話,說是農村的表姐生病去世了,外甥請父親和母親回來幫着料理喪事。母親和父親商量了一番,決定還是各自向單位請假爲好,因爲依我們這兒的風俗,死了人喪事通常都要大辦三至七天的。因此,母親忙忙地向工廠領導請了假,在一所中學做後勤管理人員的父親也向中學校長請了假,簡單囑咐了我幾句,便去了車站。

其實他們走了,這家裡倒也清淨的很。明天就是司考的第一天,我自是要做好充足的準備!我將考試要帶的筆紙准考證什麼的都準備好,放在一個小包裡,繼續埋頭複習。不知不覺,大概已經到了午夜時分了,我才昏昏沉沉睡去。

明天一早我便醒了來,吃飯,洗衣,整理東西,不知不覺可就快七點了,而司考的時間是八點半入場。我覺着我應該還有時間,所以在陽臺上專心致志地背起法律詞條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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