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曉琳早已從沈逸塵口中聽說過豹子,他幫了沈家不少忙,又幫她找到姐姐,她於情於理都要感謝他。
“謝謝,這一次又要拜託你了……”
兩個男人先後走出書房,迎面碰到了艾莎,她也剛從房間出來。
豹子敏銳的眼神一下子注意到了艾莎。
……
密室裡的韓乾等了好久,之前那個男人終於給她送飯來了。這讓韓乾心裡一陣竊喜,但是更加讓她心灰意冷的是,他把鐵門上了鎖。
聽到上鎖的聲音,韓乾敲敲小窗格,故意試探着說,“大哥,你在開鎖嗎?是要放我出去嗎?”
男人沒有打開小窗格,他瞄到了鐵門插銷處的尼龍絲,一直從插銷通到小窗格,“媽的,你還想給我使詐!”
他用力一扯,沒扯下來,這細細的尼龍絲還堅韌得很,他用腰間別着的短刀一碰,尼龍絲這才斷了,“別給我耍花招,少掙扎少受苦!”
然後一拍門鎖,確定鎖着了之後,轉身離去。
韓乾顧不得繼續吃飯,放下碗就往鐵門小窗格上看,尼龍絲已經鬆了,她輕輕一抽就抽了出來。該死的,還想趁晚上逃跑試試,想不到現在功虧一簣,不但尼龍絲被發現,鐵門也上了鎖!
現在有三頭六臂都逃不出去了。
他們不會這麼輕易放走自己。誰來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她又開始迷茫起來,再繼續呆在這暗無天日的密室裡,她會瘋掉!她靠着冰冷潮溼的鐵壁,一股寒意由背部蔓延到全身,到底誰會來救我……
半夜,密室裡來了幾個人,雜亂的腳步聲聽不出來了幾個人,韓乾一個激靈站起來,壯着膽子靠近鐵門,今天是來審問的嗎?
終於要開戰了。
相比較不理不睬地被關在陰冷的密室,還不如這樣來個面對面的較量,好歹她還練過跆拳道。
一陣清脆的開鎖聲之後,鏈條摩擦着鐵門,鐵門終於被打開,然後連接進來了三個男人,並排站在韓乾對面。
他們這次沒有戴面具,個個精壯彪悍,眼神邪惡,其中一個賊眉鼠眼的傢伙側頭對同伴說,“老闆吩咐,讓我們好好伺候她!”
韓乾心裡一陣恐懼,不來一個都不來,一來來了三個,看他們一副餓狼撲羊的樣子,意圖再明顯不過。她定定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們,別害怕,你一害怕就被他們得逞了,鎮定鎮定。
男人們一步一步逼近,韓乾畏懼地一步一步往後退,直到背靠在冰冷的鐵壁,“你們想幹什麼?!”
她大吼,眼角泛着狠狠的寒光,“你們要是敢動我,就別怪我對你們不客氣!”
整個密室滿是回聲,韓乾這是在告訴他們我不是你們該惹的,也是在給自己壯膽!
但她這幾句話對幾個男人完全不奏效,反而使得他們更加熱血沸騰。
耗子挑着眼睛,淫邪地笑,側頭對同伴說,“這次我先上,姐姐就從了我們吧!”
說完,他半跳起來直接撲向韓乾。
韓乾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本能地擡起腳狠狠地踢向耗子的下體。
“啊……”正中要害,耗子痛得在地上打滾,“臭婊子!”
韓乾竊喜,又上前進了幾步,擡頭挺胸着說,“姐姐不是這麼好欺負的!”
她以爲他們既然出來做綁匪,那應該個個都是練家子,想不到她才踢第一腳就扛不住了。
耗子弓着身子,雙手捂住傷痛處,一直在地上嗷嗷亂吠,而其他兩個同伴在一邊取笑他,笑得人仰馬翻。
另外兩個男的一起靠近韓乾,她一揮手就被他們一人一邊抓住了胳膊,有了耗子先前的教訓,他們非常謹慎。
畢竟是兩個男人,韓乾被按在地上動彈不得,臉頰與潮溼的地面緊貼,蹭得滿臉泥。
耗子站起身,依舊弓着身子,他一把揪起韓乾的頭髮往上扯,“臭婊子,想斷了爺的命根?!”
說着,一把把韓乾的外套扯了下來。
裡面只是一件小背心,把韓乾的身形勾勒得凹凸有致,白皙光滑的肌膚一點都看不出是三十歲的女人。
“放開我,你們這幫畜生!”她拼命掙扎着,無奈被死死地按在地上,一點還手的餘力都沒有。
耗子一揮手,狠狠地給了她一巴掌,韓乾差點昏倒,耳朵嗡嗡作響。
耗子開始扯她的褲子,韓乾用最後一點意識死命咬着舌頭讓自己清醒,不能就這麼昏死過去!
“你們會遭報應的,”韓乾開始詛咒,當一個女人無助無奈的時候,往往就會詛咒來慰藉內心,“將來你們的妻子、兒女一定會遭受同樣的對待,看着吧!”
“啪!”耗子又回來一巴掌,“還嘴硬!看不出你還是個潑辣貨啊!”
韓乾不屈不饒,“你們將來一定會爲此付出代價!”
“停手!”外面的人命令着,“把她外套帶上,人都給我出去!”
耗子一臉不捨,閃到外面,“老闆,怎麼說停手就停手,哥們幾個正在興頭上!”
來人瞪了一眼耗子,“還要我說兩遍嗎?!”
“不用不用,呵呵,小的們知道!”
耗子哈腰討好,轉身走進密室,又揪起奄奄一息的韓乾的頭髮,“算你運氣好,哼!”然後抓起一旁邋遢的外套走出密室,其餘兩位也放開韓乾,跟着出去了。
wωw¸Tтkan¸CΟ 鐵門再一次被鎖上!
霍企銘是用了調虎離山之計,騙過跟蹤他的人才來到碼頭的,蘇奕辰的動作着實讓他嚇了一跳,如果被發現,那準是死路一條。要不是因爲艾莎答應幫忙,他絕對不會冒這個險,可是……他還是懼怕了!
密室裡,虛脫的韓乾用力撐起來,寒冷疼痛讓她清醒,臉頰被連甩兩個耳光,現在火辣辣地疼。
她慢慢移動着身子靠在鐵壁上,沒了外套更加冷!嘴裡滿是血,她能感覺到絲絲血腥味,整個人也髒亂得非常狼狽,如果照鏡子,估計自己也會嚇一跳!
顧不上潮溼,也顧不上寒冷,她慢慢平躺在地面上,聽到自己依然“砰砰”直跳的心跳聲和沉重均勻的呼吸聲,她慶幸自己還完好地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