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這時候,程靈漾揉着惺忪的雙眼,有些迷糊的問:“要去抓誰啊?”
許敘看到她起來,站起來,摟過她的腰身,讓她坐在沙發上,倒了一杯水給她。
程靈漾喝了一口水,他還沒回答自己的問題,又再次的問:“你剛纔那陸特助抓誰啊?”
許敘把她有些亂的頭髮理了理:“一個出賣公司機密的人”
“哦”程靈漾放下杯子,應道。
她休息夠累了,也記得自己來這裡的使命,所以主動索要工作的內容。
而許敘卻說,陪他就是工作之一。
程靈漾氣惱的瞪他。
而許敘卻還是很耐心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一本正經的說道:“我領導着整個公司的運營。掌握着一個公司的命脈,而我的心情的好與壞會直接影響到我對於公司的決策,所以你的工作就是讓我保持心情愉悅就可以了”
程靈漾無語:“這都是什麼工作?”
許敘在她的臉上吻了吻:“而看着你就是讓我保持心情愉悅的源頭,所以你的這份工作還是舉足輕重的”
程靈漾上下的打量着面前熟悉都不能再熟悉的男人,這個還是她以前認識的人嗎?
嘴巴就如同抹了蜜一樣,情話一茬接着一茬。
說得人心裡膩膩乎乎的。真是令人咋舌。
她有些不解風情的問:“你今天是吃糖了嗎?”
“恩,還是你餵給我的”許敘擡起她的下巴,力道不重的捏着她的下巴,薄脣勾着些笑,低低淡淡的道。
程靈漾怎麼想不起她有喂糖給他:“我什麼時候餵你吃糖了,連家裡糖果紙都沒有好麼?”
許敘看着她有些迷糊的樣子格外的撩人,忍不住就吻上她的脣。
輾轉相貼,深入索取她的蜜汁。
她氣喘吁吁時放開了他,溫柔低沉的嗓音響起。“不就是昨晚和今早,還有現在咯!”
頓時程靈漾的臉爆紅,也明白過他說的自己喂糖給他吃的含義了。
而整個都羞憤難當。
他卻盯着她染着紅暈的臉低低的說道:“你的**對於我還說,比蜜都甜”
這個男人真的是…她都已經明白過來他什麼意思了,他還要這麼明白的講出來。
真是讓人討厭。
爲了離這個瑟瑟的男人遠點,程靈漾從他的懷裡逃出。
在辦公室裡找了一個距離最遠的位置坐下來。
不去理會他。
許敘卻帶着低沉的笑容走到她的面前,居高的看着她,目光有些灼灼的。
這種夫妻的生活真的會讓人慢慢的上癮。
程靈漾不滿的說道:“我要回家,我不要呆在這裡”
在這裡不就是做個花瓶嗎?
不過好像她的容貌和花瓶也搭不上邊的。
就是坐在這個被他當做物品一樣的觀賞,還不時的被挑釁一番。
滿足了他男人心裡的那丁點惡趣味。
她纔不要。
“不行,你只能呆着我的視線範圍內”突然許敘臉上嚴肅起來:“只有這樣才安全”
程靈漾並沒有多麼的在意:“搞得好像我離開你的視線範圍,我就會有危險一樣?”
許敘脣上的弧度一深:“這個社會危險無時無刻的存在這”
“那我前面二十多年沒你在我身邊不好健康的活在這個世界上”程靈漾有些奇怪的說道。
“但現在不行”一天沒有吧顏夕抓到,他心裡都不太放心。
上次發生那樣的事情不僅僅是在她的心靈上留下陰影,同時更是在他的心裡敲了警鐘。
顏夕那麼心狠的兩次想禍害靈兒,而這次她逃出去之後,難免不會再進行第三次。
本想讓顏夕在監獄裡受教育幾個月,再驅逐她出國,以後不要在出現在他和靈兒的面前了。
卻不曾想,她的心思還真多。
利用她母親的那份恩情,讓自己幫她約見楊澤越。
纔有了現在了結果。
“難道現在很危險?”程靈漾看着他有些肅清的臉,狐疑的問。
“恩,什麼時候都危險”許敘說道。
“有什麼危險的,想害我的人都不在監獄裡嗎?”程靈漾說道。
害她的人,自然就是指顏夕。
在江州想害她的人就只有她一個而已。
她都已經呆在她該呆在的地方了,還有什麼可危險。
許敘是不是驚弓之鳥啊。
許敘瞳孔微微一縮,沉寂的片刻,幽靜的嗓音緩緩的響起:“怕你被拐跑的危險”
頓時程靈漾的臉色一紅。
這個男人真的是…
都不知道要用什麼語言來形容他了:“你最近是不是轉性了啊?”
許敘悠揚的嗓音再次的響起:“就算轉性了,也是因爲你”
“哇,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偉大了,我怎麼不知道啊”程靈漾打趣的說道。
“你一直都很偉大,我的心裡是這樣認爲的”許敘低低的嗓音卻如同一記重石敲在她的心頭。
悶悶的不疼,很暖。
撥動人的心絃。
“好了,我不和你說了,你趕緊去工作吧”程靈漾推開他,不然他的氣息靠得自己那麼近。
近的她有些難以呼吸了。
許敘抓住她推搡着自己的小手:“你陪我”
程靈漾板起來:“如果你再這樣的話,我就真的回去了”
外表強大的男人,內心竟然還和孩子一樣的幼稚。
許敘低醇的笑:“好,我去工作”
沒想到她的威脅還奏效了。
真好。
不過許敘在工作,程靈漾真的感覺到好無聊。
許敘看她有些六神無主,蠢蠢欲動的想要離開這個辦公室。
他撥通內線,讓人拿了一臺碎紙機進來。
不過不是陸謹,是另外一個人。
程靈漾有些狐疑:“怎麼不是陸特助啊?”
“你想他?”許敘的眉頭微微一簇。
“不會你這樣就吃醋了吧”她只是覺得奇怪,陸特助就像許敘的影子,許敘走到哪,他就跟到哪,除了晚上各自回家的時候。
所以不是陸特助幫東西進來的時候,她有些奇怪罷了。
“難道有什麼不可以嗎?”許敘挑眉的問道。
“可以,當然可以”她心裡挺開心的:“我想我們家可以不用買醋,還可以賣醋了,以你這樣的吃醋的方式”
酸味濃濃的,卻也甜甜糯糯的。
許敘上前,靠近她:“你在嘲笑我?”
“我沒有,我在稱讚你”程靈漾感受危險的氣息,拉開與他之間的距離:“我們家老公不緊是個掙錢能手,同事也是一個制醋的高手”
或許這一聲嬌柔的老公愉悅了他,自然不會對她的調侃有些不滿:“既然知道你老公這麼好,就好好的珍惜,別天天給我惹蒼蠅”
頓時程靈漾不滿了:“我什麼時候惹蒼蠅了啊?”
“你不會說陸謹吧”程靈漾無語。
不是,楊澤越。
不過這話他沒說出來:“我知道你不會看上陸謹,只是給你打個預防針而已”
“哼”程靈漾不滿的哼道,看着自己面前的碎紙機有些奇怪:“你把這個放在我面前幹嘛?”
而許敘轉身去抱一疊厚厚的文件給她。很鄭重的交給她:“幫我把這些紙,給碎了”
程靈漾指了指自己:“我?”
“剛剛不是還在抱怨沒工作嗎?怎麼現在交給你工作了,不願意了?”許敘說道。
“只是…”程靈漾真的不明白他的腦袋裡在想些什麼。
“這些文件都是機密文件,不能讓其他人看見,所以請你幫我把這些都碎掉”許許一本正經的說道。
好像有點重要的感覺:“但是這麼機密的文件,給我看了沒問題嗎?”
碎紙最終是變成了碎片,但是在過程中她還是會看到的啊。
難道這樣沒有關係嗎?
許敘寵溺的捏捏她的臉:“你和我是一體,所有無所謂”
頓時程靈漾心裡一甜。
之後程靈漾很認真的在碎紙。
而許敘餘光瞥見她認真的模樣,鬱結的眉頭鬆了鬆。
而在另外一邊。
顏夕正在着計劃着自己的大事,看着紙上自己的計劃,她的嘴角勾出了陰毒的弧度。
這次她不僅要讓許敘和程靈漾徹底的決裂,同時她也要讓楊澤越這個忘恩負義的男人付慘痛的代價。
不是你們都愛程靈漾那個踐人嗎?
那我就讓你們自相殘殺。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看誰更加的厲害。
陸謹帶着的幾個精幹的能人和帶着警察往郊區的方向趕。
而正在爲自己創造出偉大的計劃的顏夕渾然不知,還得意洋洋的笑,幻想着他們最終的遭遇。
笑得牙齒都要掉了。
她環顧了一週的環境,破破爛爛的,讓人心情都不美麗。
要不是現在的她正在風口浪尖上,真的想去住大房子,享受着別人的伺候。
而就現在她突然靈機一動,或許她可以住大房子。
而且還不會被發現呢。不是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嗎?
而且還留着她代步的工具,車。
顏夕一想到這裡,立馬的武裝了一下自己。
走出這個令人作嘔的地方。
幸好身上有一些現金,這些錢還是楊澤越給她的,怕她餓死留了幾百塊錢給她。
郊區連輛的士都沒有,顏夕只好乘坐公交車。
郊區到市區的公交車上沒有多少人。因爲是上班時間,高峰期早已經過去了。
如果沒有事,郊區的人也不會沒事拼命的往着城裡跑。
所以顏夕登上公交車的時候,車上沒幾個人。
基於現在這種情況,她在車上走到了最後坐下,頭低低的,讓人看不清她的臉。
而在公交車啓動的時候,而好幾輛車也正好與之擦肩而過。
顏夕眸子倏然一緊,因爲她看到那幾輛車裡最前面的男人。
是許敘身邊令人討厭的走狗,陸謹。
她立馬低下頭。
心裡狠狠的罵道。許敘真的這麼快就趕盡殺絕了。
到底是誰透露她的行蹤的?
難道是楊澤越。
到了市區的時候,顏夕下了車,找了一個公共電話,撥通那個她背答如流的電話。
很快電話就被接通,顏夕很猙獰的質問他:“楊澤越,你還是不是人,你竟然告訴許敘的地址,讓他來抓我?”
楊澤越看了一眼電話,陌生的號碼:“你有病吧?”
“楊澤越你這麼對我,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顏夕喊道。
楊澤越的眉頭蹙得極深:“不知道你說什麼,你現在在哪裡?”
“我爲什麼要告訴你,好讓你再一次讓你出賣我嗎?”此時的顏夕狼狽不堪。全身上下的衣服破舊,連頭髮都不整齊,整個就像流浪的人一樣。
“顏夕,如果你不想死得更快的話,就不要到處瞎跑,否則你再被抓進去的話,我是不會再救你了”楊澤越冷冷的說道。
而顏夕聽着她的話,咬牙切齒的掛了。
爲了安全起見,顏夕再次的搭了一輛公家車,在快到別墅的時候,她下車,走進別墅。
陳媽一直沒被辭退,還呆在別墅裡。
當看到似人似鬼的顏夕時候,頓時嚇了一跳。
新聞上她是有看到了,在全程通緝顏夕。
她沒想到曾經過着公主生活般的人,竟然淪落到了這個地步。
顏夕看到陳媽還在這也很意外:“你去給我煮飯,要肉,知道嗎?”
“我….”陳媽有些害怕。
顏夕惡狠狠的看着她:“如果你敢給我報警的話,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邊說還邊從衣服裡掏出了刀。
光亮的刀亮出來。陳媽更是嚇得有些打哆嗦:“好….好…好”
“還不快去”顏夕趾高氣揚的說道。
她想洗個澡,卻又怕陳媽偷偷的報警。自然全程的監督着她。
而另外一頭的陸謹感到那個平房的時候,人早已經不見了。
帶還殘留着人的氣息,他們順道還像周邊的人詢問,有沒有見過顏夕這個人。
他們都是搖頭。
他們說這間屋子因爲以前有兇殺案,自然大家都不會靠近這裡,廢棄了很久了。
所以有沒有人出現住在這裡並不知情。
而這種郊區設備自然沒有像在城裡的那麼的完善,所以根本沒有什麼監控可言。
所以根本找不到顏夕的足跡,但是從屋內的東西自然能確定有住過人,那個人就是顏夕。
而她突然之間不在這裡,難道是有人在給她通風報信不成?
而陸謹讓人繼續在這屋子的範圍內排查。
不放過一絲一毫的線索。
而他掏出手機像老闆報備:“老闆,她逃走了”
“你們都是幹什麼吃的,抓個女人有這麼的難嗎?”許敘的眉頭的鬱結很深。
“對不起,老闆,我一定會盡快找到她的”沒想到顏夕這個人還是很狡猾的。
“今天之內,我一定要有她的線索”不然他都不放心靈兒一個人出門。
如果找幾個保鏢跟着她,只會造成她心裡的恐慌。
所以事情一定要在靈兒知道之前解決掉。
讓她一點擔憂都沒有。
那樣他們就能好好的出去度個假,旅個遊了。
“是的,老闆,我一定”陸謹在給老闆下了命令的時候,同時也給自己下了命令。
而突然許敘想到了什麼,他對着電話裡說道:“你們去我的那棟別墅看看”
或許她就在那個地方。
如果這麼多地方都找不到的話,她就極有可能的隱匿在那裡。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危險的地方。
“是的,老闆我知道了”陸謹掛了電話,讓那些找尋線索的人都停下來,回市區。
而這時候其中一個人卻得到了一個信息,告訴陸謹:“我們還未到這裡的時候,有人看到一個身形長得很像顏夕的人上了去市區的公交車,從他們的描述中,八九不離十就是顏夕了”
“恩,我們馬上往市區裡去”陸謹上車,開始打交通局的電話。
讓他們查詢那輛從郊區到市區的公交車上的監控,看一下那個女人在哪裡下了車,在往哪裡去。
很快,交通局就就傳來的公交車上的的視頻。
坐在車最後面的,披頭散髮的女人,雖然看不清她的臉,陸謹還是一眼就知道是她。
頓時他讓所有的人都往市區去,而是還是往着那棟別墅的方向去。
因爲剛剛傳過來的視頻不僅有她在公交車上的,還有她下公交車,再上公交車的視頻。
所有足以證明她是往別墅去了。
老闆狠英明。
而掛了電話的許敘。擡眸就對上了靈兒的眼眸。
程靈漾看他的神色很陰沉,事態好像很嚴重的樣子,忍不住擔心的問:“那個出賣公司機密的人,犯的錯有那麼嚴重嗎?”
“恩,如果不抓住她,我們就不能去理由了”其實他想說的是,如果不抓住她,有可能會讓他最在乎的人受到傷害。
“這麼嚴重啊?”程靈漾有些吃驚。
“恩”許敘點頭。
“那有什麼我能幫上忙的嗎?”程靈漾也想獻出自己的一份綿薄之力。
“只要你呆在我身邊,就是幫我了”許敘摟過她,柔聲的說道。
程靈漾的臉一紅,想到他前面的說的那些話,說看着他就能愉悅他,能保持他心情舒暢之類的話。
這個男人還真是無時不刻不在撩人啊。
“你什麼時候學得這麼會說情話了啊?”程靈漾問道。
“男人只要遇到了自己心愛的女人,就會變得無師自通”許敘淡淡的說道。
程靈漾無語。
不過聽到他說心愛的女人,她的心裡還是很甜蜜的。
而在另外一端,當陳媽煮好了幾個菜的時候,顏夕像一個剛從牢裡放出來的人一樣,狼吞虎嚥的。
對,她本來就是剛從牢裡放出來的。
過了幾天那非人的生活,還有在平房裡爲了躲避人,天天吃饅頭。
多久沒吃過這樣像樣的菜了。
自然曾經的那些什麼優雅的吃相全無。
陳媽戰兢的就站在那,眼光還是不是的飄像那放在她碗旁邊的刀。
心裡冒着冷汗。
而就在這時候,門口響起了悉數的聲音。
顏夕的神經陡然一緊,命令陳媽去看看的是誰。
陳媽不敢不聽話,偷偷的從窗戶上看出去,看到好幾個人正走進屋子。
:“顏…顏…小姐…有人…來了”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