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她纔有機會離開這裡,否則以許敘勢力,今晚的夜幕都還未降臨,她的計劃就已經被扼殺在搖籃裡了。
看着楊澤越的眉眼有些鬆動,顏夕乘勢道:“如果你不答應我,程靈漾是不可能會離開許敘的”
楊澤越對於她的這種胸有成竹的態度不屑:“他有那麼好?”
以至於那個女人怎麼都不會離開她。
簡直就如天大的笑話一樣。
顏夕緩緩的說道:“或許許敘並沒有那麼的好,但是程靈漾卻有着不能離開他的理由”
如果一個男人並沒有那麼好,而女人又願意跟着他,不是因爲愛,那還會因爲什麼?
錢?在他的印象裡,那個女人並不是一個市儈的人。
因爲貌,他自然也可以和許敘不相上下,而他相信那個女人也不是一個膚淺的人。
所以他找不到任何程靈漾不願離開許敘的理由,除了愛。
而顏夕又說道,語氣陰陰沉沉,尖酸刻薄的道:“因爲她那半死不活的媽”
雖然當年顏夕還一度的感謝程靈漾和她那個半死不活的母親。
不然她都不知道和許敘提起她要離開的事情。
而如今她卻恨不得程靈漾這個狐狸精一樣的女人去死。
要外貌沒外貌,要身材沒身材,卻得到那麼多男人的喜歡。
那些男人都是瞎眼了。
楊澤越一愣:“因爲她的媽媽?”
“對,她的媽媽從三年前開始就一直躺在醫院裡,全年三百六十五天都是靠錢在維持着生命,像程靈漾這樣的窮鬼,只有依附在男人的身上,她的媽媽才能活下去,如果程靈漾離開了許敘。她媽媽的那些高昂的醫藥費她是承擔不起的,就算她去賣都沒那麼值錢”顏夕說道:“但是如果你可以負擔起她媽媽的醫藥費,以她那水性楊花的鬼樣子,自然而然她也會跟着你的”
楊澤越思忖着。
對於她的這些說辭他的心裡微微有些搖動,擡起手摸了摸下巴:“你說說看,你想怎麼做?”
顏夕並沒有放聲的說,而是靠近他,感受着讓她貪念的雄性荷爾蒙氣息。
附在他的耳邊緩緩的說道…..
對於她的靠近楊澤越有些厭惡,但也忍耐着。
聽完,楊澤越的眉頭一緊:“是個好計劃,但是你又不知道她的媽媽在哪裡?”
“我知道”顏夕很得意的說道。
還要感謝那次她去醫院碰到了程靈漾。
否則她也不知道程靈漾的媽媽還活着。
還一直像一個活死人一樣的躺在牀上。
以程靈漾樣子,顏夕可以很簡單的斷定程靈漾這個女人一定很在乎她的媽媽。
只要拿她媽媽來做文章,相信她的計劃一定能成功。
她一想到這,忍不住嘴角勾出狠毒的弧度。
許敘你不是很愛程靈漾嗎?
爲了她,現在都不顧及媽媽曾經對他的恩情了。
所以自己也沒必要在手下留情,最好這一次來一個兩敗俱傷。
看你們誰還敢欺負我?
看一下你們的愛情到底有多牢固,還是很輕易的給破壞了。
拭目以待。
楊澤越盯着面前女人那嘴角讓人厭惡的笑,考慮了片刻:“好,一切都按照你說的來做”
顏夕伸出自己的手:“我們合作愉快”
楊澤越並沒有去握,而是給了她一記冷冷的眼。
顏夕也不怒,收回自己僵在半空中的手,緩緩的放到身體的側邊,現在還不是鬧的時候。
等一切都塵埃落定,他們欠自己的,她通通都要收回。
夜幕已經緩緩的降臨,萬家燈火已照亮整個城市的夜。
西海公寓,兩人用完餐,洗漱完躺在牀.上,許敘摟着她的肩,讓她的頭枕在自己的有力的臂膀上。
程靈漾的腦中一直腦補着顏夕開車撞人的場景。
越想頭腦就越興奮。
根本難以入眠。
還有她越獄的事情,她真的是一個奇人。
她突然想到這兩天許敘的舉動有些奇怪,擡眸問他:“你是不是因爲顏夕越獄了,才天天帶着我去上班的,怕她對我會做出什麼不利的事情?”
畢竟她對自己那麼的苦恨仇深。
只要她自己一遇到什麼不好的事情,都認爲是自己乾的,就算確鑿的證據擺在她的面前都還是一如既往的認爲是自己。
許敘把玩着她的那一縷縷青絲,執起一縷,在自己的食指上纏繞,醇厚低磁的嗓音就在她的頭頂響起:“恩!”
只是一個簡單的音節,卻讓她心尖上暖暖的。
第二天清晨,許敘早已起牀。
而程靈漾卻還呆在牀上呼呼大睡。
好像最近幾天都格外的嗜睡。
就如昨日在他辦公室裡碎紙,她手舉着紙張慢慢的放進碎紙機裡。
卻昏昏欲睡的。
差點把自己的手指都絞進去的。
還是時不時看一下靈兒的許敘發現了。
倏然他的眸子一緊,面露嚴肅的把她叫醒。
劈頭蓋臉的就給一頓批評,還直接叫人把碎紙機給搬走了。
她被批評得有些不滿:“還不是因爲你,每天晚上都和吃藥了一樣?”
強猛地她的身體都快要散架了。
而第二天早晨起來,她還要被他拉去公司。
她都要困成狗了。
許敘的臉色微微有些不自然:“好,今晚讓你休息”
果然昨晚他碰自己,只是摟着自己睡而已。
可是奇怪了,經過一天的修復她的身體還是覺得有些累。
今天她真的不想那麼早起牀了,想賴會牀。
許敘起牀就打算把她一起叫醒。
牀.上的女人眯着眼眸,微微開了一條細細的縫,意識還很迷糊的說道:“困….”
有些撒嬌,許敘劍眉低目的盯着靈兒,看着她迷離的樣子,下腹突然一緊。
清晨是男人最容易走火的時候,而靈兒卻在勾引着自己。
頓時他俯下身去,或許靈漾感受到身體上方的雄性氣息在迅速的逼近自己要佔領自己的領空,頓時她轉了一個身。
許敘的吻偏了,落在她的耳垂上。
酥酥麻麻的感覺,程靈漾擡起手,去推搡着他的頭:“別鬧,我困….”
許敘無奈的搖搖頭:“不起牀,和我去公司?”
程靈漾很不滿他一直鬧自己,本平坦的眉梢微微一簇,眼眸睜開,坐起來:“我不去,我要睡覺”
她去公司又沒事情,在他辦公室裡被他當做一件物件欣賞。
她還不如在家裡美美的誰上一覺呢。
“可是….”許敘有些不放心。
雖然他在起牀後接到陸謹的電話,告知他已經全方位的掌握的顏夕的行蹤。
有了前兩次失敗的經歷,這次陸謹更加的謹慎。
派了人在她坐在的公寓外守着,等接到老闆的通知後直接在動手行動。
而他不想在提心吊膽,雖然有他在不會讓她傷害到靈兒。
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所以這一次,他準備親自去。
本打算今天帶她去公司,讓她在休息室裡休息。
他先去解決掉顏夕。
可這個小懶豬很生氣的要睡覺不和直接去公司。
“我今天不出門,不會發生什麼事情的”程靈漾知道他在擔心什麼,縱然顏夕很厲害,總不至於能破門而入吧!
今天她打算在家裡好好的補覺。
看着靈兒睡眼惺忪的模樣:“好,但是你自己一定要小心”
他現在出門就剛好去顏夕那裡。
因爲不會發生什麼意外了。
“恩”程靈漾輕輕的吐出一個字,整個讓你又倒頭下去睡了。
而在另外一端。
他們計劃好,昨晚就已經開始行動了。
早上顏夕享受着這麼多天以來最好的早餐,很是滿足。
用餐完畢,她撥通了楊澤越的電話,詢問得他事情的進展怎麼樣了。
楊澤越告訴她,一切都已經辦好了。
掛了電話,顏夕勾脣一笑。
她收拾好自己準備去找許敘,而她一開門,頓時門口就被幾個大漢包圍。
頓時她的臉色一白:“你們是誰?”
她根本沒有思考的時間,陸謹那張討厭的臉就赫然的出現在她的面前。
頓時她很錯愕:“怎麼是你?”
“顏小姐,不然你以爲會是誰?”陸謹一笑,
“敘,就真的要對我這樣趕盡殺絕嗎?”陸謹出現在這裡,就固然知道這些大漢是誰的手下了。
“顏小姐,就算我們老闆想放過你,可法律卻不會放過你”陸謹一想到昨天的那場車禍,頓時覺得面前的女人讓人惡寒:“更何況我們老闆也不會放過你,因爲夫人”
顏夕狠狠的攥緊自己的手:“我要見敘”
陸謹一笑:“去監獄裡見吧!”
陸謹的眼神微微一示意,幾個大漢就上前去捉住她。
像人拎小雞一樣的直接把顏夕拎起。
沒有一點的憐惜。
顏夕拼命的說道:“我要見許敘,如果你不讓我見的話,你們會後悔的”
“見了你纔會後悔”對於顏夕陸謹沒有一點的好感。
自然對於她所說的話也不會聽。
但顏夕拼命的掙扎:“我要見許敘,我要見許敘,如果你不要我見他,程靈漾那個踐人的媽媽就活不過明天”
頓時陸謹讓他們把她放下,不過吧並沒有放開她,還是一如既往的牽制住她。
“你什麼意思?”陸謹面色冷冷的問。
“你算老幾,我爲什麼要告訴你”顏夕並不配合。
陸謹一擺手,讓那些人再次把顏夕給拎起來。
頓時顏夕臉色一變:“陸謹你這條狗,如果再這麼粗魯的對待我,你一定會後悔的”
陸謹很不悅:“現在先後悔的是你”
“哼,我不會後悔的,因爲你們加註在我身上的痛苦,我會加倍的從你們的身上討回來的,現在首先就是程靈漾的媽媽”顏夕說得有板有眼。
對於夫人的母親,陸謹沒有見過,但是有聽聞過。
固然也知道夫人當年嫁給老闆也是因爲救自己的母親。
愛情本是一個女人的命,但是當年夫人爲了救自己的母親,不要自己想要的愛情和婚姻。
從此可看出夫人的母親對於夫人是有多重要的。
而如今顏夕竟然說出這樣的話,陸謹不敢在輕易的有下一步。
但也不會放過他。
顏夕看陸謹像那些人使眼色,她身上的疼痛減少了幾分,頓時就得意起來了:“現在怕了吧,如果你再對我怎麼樣,程靈漾的媽媽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而就在這時候許敘剛好從電梯裡踏出來,聽到顏夕的話。
頓時他的眉目一冷如同結了霜一樣。
陸謹看到老闆來也趕緊說道:“老闆,顏夕好像抓了夫人的母親”
從她的字裡行間他得到了這個消息。
看到許許出現在她的面前,顏夕挽脣微微一笑。
許敘的電話在這個緊張的氣氛中響起。
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接起,不知道電話裡頭的人說了些什麼。
下一秒許敘的眸色陡然一冷。他的呼吸略顯粗重。臉上的神色更加的陰沉可怖,如果烏雲過境一般。
狂風暴雨即將來臨的前奏。
下一秒,顏夕的脖子上就被狠狠的扼住,動作快得讓身旁的人咋舌。
而那些大漢們抓着顏夕並沒有放手,顏夕根本就沒有逃的可能性。
直接就被抵在了門把上。
頓時顏夕的臉色一變,因爲被掐住喉嚨,呼吸不暢,臉色變紅,兩隻手被人扼住。
想擡起來去握住許敘的手,卻無能爲力。
她知道許敘對自己再也不會像從前那樣了,但她沒想到的是他竟然對自己動手。
他要掐死自己,在他扼住自己的脖子的力道在一分一分的加重的時候,她意識到了這點。
她想開口,卻根本說不出一個音節。
當她感覺到自己的腳在慢慢的離地,呼吸越來越來越不順暢的時候,許敘使了一個眼色。
架住顏夕的兩個大漢放開她的手。
下一秒她就擡手要去掰開許敘的手,而許敘卻用力一摔。
顏夕砰的一聲倒在了地板上。
像離了水魚,又再次回到水中一樣,急促的呼吸喘氣。
又像一隻打不死的小強一樣,快速的站起來,面對着許敘:“你爲什麼不直接掐死我,讓我去見我媽媽”
許敘幽深的眸子如枯井一樣,;凌厲的可怕:“我會的,如果你不把靈兒的媽媽交出來”
“呵,你這麼快就知道了”沒想到當年那個在她媽媽面前許下承諾說話好好照顧他的男人,因爲程靈漾竟然掐死自己,頓時冷冷的一笑:“我還以爲至少要等我去找上你的時候”
“顏夕,不要逼我動手”許敘陰鷙的目光盯着她,就像要從她的身上盯出一個洞來,這些詞句都如同從牙齒縫中蹦出的,他的忍耐已經慢慢到了極限!
“你有本事來啊?”顏夕挑釁的說道:“如果你不怕程靈漾那個踐人的媽媽立馬死的話”
許敘的黑眸在冒着火,他恨不得撕碎面前這個面目可憎的女人。
他以前怎麼沒發現她竟然是如此心狠手辣,喪心病狂的女人。
簡直就是瘋子一個。
下一秒,許敘就扯住顏夕的頭髮。憤恨的說道:“你真的以爲我不敢打你,不敢對你怎麼樣嘛?你媽媽對我的那份恩情早就在你三番四次的禍害靈兒的時候就已經消磨光了,如果你不把靈兒的媽媽在哪裡告訴我,我會讓你生不如死的?“
顏夕的頭皮感覺都要被扯下來,但是她不能就此認輸,就算她告訴他程靈漾那個踐人的媽媽在哪裡,他一樣的不會放過自己:“如果你讓我生不如死,你永遠都不要想知道她的媽媽在哪裡?她那種半身不死的人,如果離開了藥物的維持,明天就會去見閻王了”
顏夕陡然陰森一笑。
許敘的眸子一緊,眸光如利劍一樣的射下她,放手:“你想要什麼?”
她做出這樣的事情,無非就是想得到些什麼。
顏夕就算得到了只有,她的頭髮還是疼的發麻。
她摸了摸自己疼得要命的頭,看着面前陰鷙的男人。
她嘴角還是盡力的勾起笑容:“你覺得我會要什麼呢?”
西海公寓。
許敘去上班之後,她就再也睡不着了。
她坐起,惱怒的抱起他的枕頭,打了幾下,像是打在他的身上。
出幾口怨氣。
如果不是因爲他鬧自己,自己還會睡得香甜。
打了幾下,心裡的氣也出得差不多了。
把他的枕頭放回原處,好似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她起牀,準備去洗漱。
她走到客廳看到餐桌上放着幾盤菜,走近一看。
既然發現有魚。
她愛吃的東西。
她滿足的一笑,心尖上更是暖洋洋的
當她洗漱完,自己裝了一碗稀飯,夾起一塊魚肉準備滿足自己的味覺的時候,。
突然她的胃裡就如翻江倒海一般,難受,想吐。
她立馬放下筷子,衝進廁所,抱着馬桶。
要吐,但是一直都乾嘔,吐了很久都沒有吐東西出來。
最後,她站起來,開開洗手檯上的水龍頭接了水,漱口,洗洗自己的臉。
看着鏡中的自己,突然,她想到了什麼,手也下意識的放在自己的肚子上。
難道是有了嗎?
前幾天早上起來,也是想吐。
當時許敘還說是不是懷孕了?
難道真的是被他說重了嗎?
對於期待已久的寶寶,突然降臨,程靈漾不太敢相信?
但是心裡又希望是。
所以現在還是早上,她需要去醫院一趟。
去確認一番。
她連早餐都不吃了,換了一套比較舒服的衣服。
到了小區的樓下,打車。
直接去離小區最近的婦幼裡排隊,抽血。
婦產科裡很多人,特別是二胎政策放開以後。
她到醫院才八點四十五,她前面卻排了好多人。
她都擔心今天能不能輪得上自己。
她坐在醫院大廳裡的等候着,手中拿着掛的號,心情有些激動的等待。
每當叫到一個號的時候,她的心情就更加的激動。
因爲離她又進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