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診室門口。
許敘依靠着牆而站立,他的神色讓人難以懂。
過了很久,急診室的門開了,一個護士卸下自己的口罩,叫了一聲:“誰是病人家屬?”
“我是他的丈夫!”許敘上前,面色寡淡。
“你是病人丈夫?”中年的女護士似乎不相信,疑惑的問。
也許被質疑,他的神色微動,連眸子也眯起來,露出危險的光:“難道有問題?”
“我還以爲你的病人的仇人呢?”護士哼道。
“她怎麼樣了?”許敘清俊冷沉的眉目已經是外露出來的怒意,他眯起眸看着一臉正義感爆棚的女護士。
護士是一個經歷過風霜的的中年女人,對於這種虐待老婆的男人,沒有什麼好臉色,也是一個威武不能屈的人:“還沒死,只是下體嚴重撕裂”
“那她爲什麼會暈過死,還血流不止?”許臉色冷清的問。
“只是她的月事來了,痛得暈過去而已”護士公式化的說道。
“那爲什麼會這樣?”許敘陰沉着臉問。
“我還以爲你知道呢?”護士阿姨真的很不待見他,句句話都是帶刺。
許敘的面色也愈發的冷了好幾份,聲音也更加的低沉,語氣更爲冷漠:“說”
“流產留下的後遺症”護士阿姨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哼道。
許敘的臉瞬間鐵青,湛黑的眸幽深的可怖。
護士看他也沒問題要問了,只是公式話的吩咐:“等一下病人就會轉到病房,明天就可以出院了,但是作爲丈夫還是要好好的幫自己妻子調理好身體,不然一輩子都別想要孩子了”
說完一大段話,就去幹其實事情了。
程靈漾被移到病房時候就已經醒來了。
不過肚子還是脹痛得厲害了,以往雖然也疼得要死要活,但是疼得進醫院還是第一次。
過了一小會,病房門開了。
男人身上的純手工打造的西裝穿的一絲不苟和在牀上臉色蒼白無色的穿着病服的女人形成鮮明的對比。
他的清淡的眉目覆蓋着滿滿的暗沉,下頜的線條繃得緊緊的,臉色陰沉可怖的看着她。
程靈漾看到他,原本無力的雙眸又閉上了,轉了一個方向,背對着他。
許敘走到病牀變,居高臨下的審視着她蜷縮的背部,語氣冷漠的道:“怎麼看到我這麼不情願,還是說你想看到你孩子的父親?”
“我不懂你什麼意思?”程靈漾心臟猛地瑟縮了一下,呼吸一窒,身體還是不可抑制的顫動了一下。
“是要我找出那個男人你纔敢承認?”許敘的眸色幽暗的盯着她顫抖的脊背。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程靈漾還是很虛弱,聲音低啞。
怒極反笑,此刻的許敘發出笑聲。
程靈漾的脊背漸漸發寒,下一秒,她的身子就被粗魯的掰正,對着他。
他冷得沒有溫度的黑眸如碎了冰,擡手就攥住了她的下巴:“說,那個野男人是誰?什麼時候流的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