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澤豐本來就沒有睡着,聽到了謝曉依起來,全身的汗毛倒豎。
沒想到謝曉依會一不小心撲到自己的懷中,莫澤豐大吃一驚,伸手抱住了她。
軟玉溫香在懷,撕心裂肺的尖叫險些震裂了他的耳膜。
“啊……”謝曉依掙扎着站起來,連連後退,又跌回牀上。
她驚恐的看着前方。
“是誰在那裡,是誰?”
“是我!”
莫澤豐站了起來,起身打開燈。
眼睛沒往聲音的方向去,他別開臉,淡然的說:“不要叫了,我沒對你做什麼。”
燈一亮,有片刻的不適應,謝曉依的眼睛漲得睜不開。
待適應以後,她更是驚恐萬分,抱着自己的身子,四下找尋衣服,可是她沒有找到,只能抓起揉成一團的襯衫穿上。
“你不要碰我,不要碰我……”她的手在顫抖,竟然連釦子也捏不穩,更別說把它們扣上。
“不會碰你,放心吧。”
莫澤豐退回到沙發邊躺下,背對着她。
他的頭有些痛,雖然什麼也沒做,可是卻有筋疲力竭的感覺,也許真的做了,他還能好受些。
難受了一整夜,她一醒來就刺激他的神經,真是麻煩!
看着莫澤豐的背影,謝曉依心慌意亂的問:“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這是我的家,我不該在這裡嗎?”
莫澤豐漫不經心的回答,希望趕快到天明,就不用和這個能讓人崩潰的女人在一起。
他還想長命百歲,不想那麼早去見馬克思。
“我……我是說,你……你……爲什麼要睡在沙發上……不能睡其他的……其他的房間?”
說話結結巴巴,謝曉依太緊張了。
和莫澤豐待在一起很危險,更何況她什麼也沒穿。
“如果可以睡其他的房間,我會睡沙發嗎?”
真是白癡的問題!
莫澤豐沒好氣的回答,憋了一晚上的火還沒徹底熄滅,謝曉依又來火上澆油。
“怎麼不可以?”謝曉依顧不得襯衫的扣子沒扣上,只想趕快跑出去。
她抱着枕頭擋住身子,跳下牀,往門的方向跑。
可是門怎麼也打不開,她心驚膽顫的問:“這門壞了?”
“你就省省吧,門在外面反鎖了,裡邊打不開。”
莫澤豐暗歎,真夠白癡的,也不想想,如果他能打開門出去,還會蜷縮在沙發上嗎?
“誰鎖的?爲什麼要在外面反鎖?”
問題一出口,謝曉依就呆住了。
這個房子裡只有三個人,她和莫澤豐被關在房間裡,就只有莊茜文在外面。
莊茜文爲什麼把她和莫澤豐關在一起?
她身上的衣服又去哪裡了?
謝曉依的腦子突然像漿糊一樣亂。
莊茜文這麼做是想試探她和莫澤豐的關係嗎?
無助的靠在門上,謝曉依全身無力,連站着也覺得難受。
“茜文想讓我和你在一起,她退出。”
莫澤豐暗歎,真不知道該怎麼說那個傻丫頭,傻得不靠譜。
謝曉依驚詫的反問:“你說什麼?”
莊茜文盛情相邀,再勸她喝酒,爲的就是讓她醉,然後讓她和莫澤豐在一起嗎?
她的心
中像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鹹,嘗不出到底是個什麼滋味。
看着沙發上莫澤豐,他並沒有趁她人事不醒而侵犯她。
謝曉依想了想,低低的說道:“多好的女人,你不能辜負她。”
“我知道,不用你來告訴我。”
莫澤豐不耐煩的應了一聲,不想再聽謝曉依的聲音,一聽到就會忍不住想去看她,她現在也不知道有沒有穿衣服。
唉……這麼一想,莫澤豐的身體又有了反應。
該死!
暗自低咒,他想靜一靜。
“她什麼時候來給開門?”
現在出去的希望已經破滅,只求莊茜文能早點兒放他們出去。
謝曉依不想和莫澤豐呆在一個空間裡,怕自己會窒息而死。
“早上,還有幾個小時吧!”
他也不知道具體的時間,只能靠猜測。
現在應該是半夜三點左右,離早上還有一段時間。
也不知道莊茜文口中的早上是七點還是十點,她向來貪睡,也許等她一覺醒來,已經是中午了,只是這一夜,她恐怕也睡不着。
幸好週末不上班,不然他就要考慮砸門了。
這高檔的實木門要砸開也不容易,手上又沒有工具,與其做無用功,不如等着莊茜文來開門。
“這麼久。”
無力感席捲了謝曉依,這意味着她還要和他呆在一個房間裡幾個小時。
她不敢睡,可是這幾個小時該怎麼安然度過?
謝曉依身上的襯衫太單薄,根本掩蓋不了她的身軀,怕莫澤豐看到會做不理智的事,也許看不到,能安全些。
思及此,謝曉依關了燈。
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她抱着枕頭躺在牀上,睜大了眼睛,豎着耳朵聽莫澤豐的動靜,隨時保持戒備。
“你沒睡着吧,唱首歌來聽。”
莫澤豐知道謝曉依沒有睡着,呼吸聲太急促,將她的慌張完全的泄露。
她緊張得要命,哪裡還有心情唱歌。
謝曉依沉吟了片刻,也許唱歌能緩解緊張的心情吧!
清了清嗓子,她唱了起來:“小城故事多……”
她似乎只會唱鄧麗君的歌,這首《小城故事》他以前也聽過多次,不管哪首歌從她口中唱出來,都有甜蜜溫柔的感覺,聽着悅耳,也悅了心。
唱了一首,謝曉依的喉嚨有些發乾,她沒再繼續唱,沉默了。
“怎麼不唱了。”莫澤豐正沉浸在美妙的歌聲裡,歌聲戛然而止,心中一陣失落。
“喉嚨幹,不想唱了。”
也許是剛纔唱得投入,謝曉依的嗓子有點兒不舒服。
一連串的咳嗽從她的喉嚨裡嗆了出來:“咳……咳……咳……咳……”
謝曉依咳得太厲害,似乎肺也要咳出來似的。
莫澤豐的心口揪得緊緊的,翻身下地:“怎麼那麼咳?”
他坐在牀邊沒有開燈,手已經朝聲音的方向伸了過去,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見,他甚至不知道哪兒是她的背,想替她拍拍也不行。
他連忙打開燈,看到謝曉依趴在牀沿邊,使勁的咳嗽。
也看到她腰部以下沒有被襯衫遮蓋的部位。
天!
他要瘋了。
莫澤豐壓下奔騰的慾望,手放在她的後背,輕輕的拍。
而目光,卻落在她的臀上想移也移不開。
兩瓣雪白,就像剛出蒸籠的白饅頭,惹得莫澤豐喉嚨口發緊,渾身一陣燥熱。
手從謝曉依的後背往下移,快要觸到那兩瓣柔軟的時候,莫澤豐的手停滯在了空中,如果真的摸下去,他還能控制住自己嗎?
不,他不能!
一定會不顧她的反抗要了她。
不行,不能這樣做。
觸電般的縮回了手,莫澤豐猛然站起身。
靠近她就容易失控,離她越遠越好。
關了燈,莫澤豐回到沙發邊躺着,背對謝曉依,努力漠視她的存在,連她劇烈的咳嗽也不想再聽入耳。
不要管她!
終於,謝曉依的咳嗽止住了,大口的喘着粗氣,難受死了!
她翻身躺在牀上,拉了拉身上的襯衫,這才意識到剛纔襯衫只在腰間,天!
謝曉依驚恐的撫額,他一定看到了。
轉頭看向沙發,她暗暗的鬆了一口氣,幸好什麼也沒有發生。
抱着枕頭,謝曉依依舊了無睡意,喉嚨還是很不舒服,偶爾也會咳嗽兩聲。
而莫澤豐也是沒有睡着的,她咳嗽的時候就像絲綢撕裂的聲音,聽得他心驚肉跳,就怕她咳壞了嗓子。
“想咳嗽的時候就忍一忍。”
謝曉依以爲莫澤豐已經睡着了,久久沒有聽到他的聲音,突然又聽到他說話,神經猛然繃緊。
盯着聲音的方向,心裡莫名的一陣狂跳。
“我也想忍,可是忍不住。”
謝曉依低低的回答,總感覺莫澤豐就是一匹假寐的狼,稍不留神,就會撲上來把她吃掉。
對莫澤豐的恐懼,已經在她的心底紮了根,揮之不去。
“忍不住就輕一點兒咳。”
“哦!”謝曉依應了一聲,不再言語。
如果可以剋制就儘量剋制,實在剋制不了,她也沒辦法。
喉嚨又癢得厲害,她憋着沒有咳嗽,捂着嘴,一張臉漲得通紅,呼吸像抽風機一樣粗重,總算是忍了下來,沒有咳出聲,可是憋着更加的難受。
謝曉依拍着胸口,喘着氣,她倒是寧願咳出來,側頭看看黑暗中的莫澤豐,這次沒有影響到他休息了吧!
莫澤豐似乎已經睡着了,沒有再說話,謝曉依也閉上眼睛,希望再睜開已經天亮,就可以從這個房間裡出去。
也許是太安靜了,本來沒有睡意保持高度警戒的謝曉依竟然迷迷糊糊的睡着,連那匹假寐的狼也被她拋諸腦後。
天亮了,初升太陽金燦燦的光線透過韓式碎花窗簾,將整個房間照得通透明亮。
當第一縷陽光照到臉上的時候,莫澤豐醒了過來。
他側頭看看牀上躺着的人,謝曉依抱着枕頭,睡得正香。
莫澤豐悄悄的起身,走到窗邊,把窗簾拉得更嚴實。
不過窗簾本來比較薄,拉得再嚴實光線依舊會透進來,讓房間裡的兩個人無所遁形。
他不想再看她,可是目光卻總會落到她的身上。
一回頭,又看到她光潔的腿,還有她孩子般純真的睡臉。
睡得可真香。
莫澤豐走過去,朝牀上的人呲牙咧嘴。
還睡,小心我吃你了。
謝曉依渾然未覺,抿了抿嘴,睡得正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