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相互有好感的人結合在莫澤豐看來天經地義,可是謝曉依卻不那麼想。
身上的重量突然輕了些,謝曉依掙扎着要坐起來,要逃,卻又被他死死的壓住,根本動彈不得!
她大口大口的喘氣,逃不了,她該怎麼辦?
莫澤豐的頭則埋在謝曉依的頸項間,落下一串串熾熱的吻,酥麻的感覺在皮膚的表面跳躍,竟然讓人感覺到愉悅。
駭人的碰觸讓她陷入了絕望的深淵,她推不開他,更無法擺脫他強勢的進攻。
他爲什麼要這樣做,對他的好感頃刻間蕩然無存,他和那些男人有什麼兩樣,想要的都是她的身體。
迫使自己冷靜下來,既然他想要,那就拿去,她出賣自己的目的就是爲了錢,如果他能給她錢,賣給他和賣給別人都是一樣的。
“你想要我?”
一說話,謝曉依才發現自己的嗓音有多麼的沙啞,身體的燥熱已經帶走了喉嚨裡的水份,乾涸得快要冒煙,而剛剛的喊叫更是讓喉嚨痛得厲害。
莫澤豐擡起頭,定定的看着她,俏臉通紅,明明就是已經動了情,可是還強裝鎮定,這矛盾的表現讓他更感興趣。
“難道你看不出來我想要你?”
他的微笑都比任何人有魅力,一看到,便會讓人的神智一點點的迷失在其中。不讓自己迷失,那就只能不看。
謝曉依仰面,望着天花板的節能燈泡,暗暗的告誡自己,一定不要忘記自己的身份,更不能對他有幻想,他只是天上的浮雲,而她一輩子都只能仰望他,哪怕他曾在她身邊短暫的停留,也終究會離開她,既然這樣,還不如不要在意。
“那你準備給我多少錢?”
如果他覺得不花錢就可以享用免費的午餐,那他就太天真了,她不是免費的午餐,而是昂貴的滿漢全席,要她,就得付出代價。
“嗯?”莫澤豐怔了怔,沒想到她會突然提錢,心底泛起些許的不爽。
他最討厭的就是那些爲了錢接近他的女人,更討厭身下的女人在他興趣濃厚時向他要錢,這給他的感覺好像他是飢不擇食的嫖客,而她是出賣肉體的妓女。
這不但對他,也是對她自己的侮辱。
她爲什麼要這麼說?
難道是開玩笑?
他不得不說,這個玩笑一點兒也不好笑,讓他對她的“性”趣大打折扣。
“你想要多少?”他想了想,順着她的話說,看看她到底玩什麼把戲。
“莫先生,你忘了嗎?”謝曉依嫵媚的一笑:“前幾天有人出價一百萬,不知道你能不能出更高的價格?”
經她一提醒,他憶起林德海出一百萬包養她的事來,如果那天他沒出手,也許她現在正躺在林德海的身下輾轉承歡了。
想起那齷蹉的男人莫澤豐就覺得胸口堵得慌,頓時“性”趣全無,冷漠的看着她:“如果我出兩百萬呢?”
“哇,兩百萬!我竟然值兩百萬。”謝曉依笑得花枝招展,好像
在爲自己賣了個好價格而高興,卻只是在用笑臉掩飾她的落寞。
她多想聽他說一句,她是無價的,哪怕只是甜言蜜語也好。
而他,卻還是給了她一個價。
她該知足,也更清楚的瞭解了自己的價值,兩百萬,也許她一輩子也掙不到。
莫澤豐冷冷的問:“對於這個價格,你很滿意?”
她臉上的笑容讓他覺得很刺眼,想知道她真實的想法,卻怎麼也看不透。
“是啊,很滿意,我現在才發現做女人的好處,掙錢很容易嘛!”她並不想這麼說,可是卻控制不了,把自己說得越不堪,她才能不對他抱有幻想,他就是一個精蟲上腦的男人,不值得她爲他黯然神傷。
他微眯了眼睛看着得意洋洋的她,直覺裡,她絕對是故意的,真正的目的並不是錢。
也許只是想轉移他的注意力,破壞他的興致。
他不得不承認,她做到了,雖然還壓着她上,卻興致全無。
這女人,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說她,好像很聰明,卻又像傻瓜。
想想自己,那麼輕易的被她點燃慾望,自制力差了好多,莫澤豐兀自笑了起來:“你有沒有想過放長線釣大魚?”
“釣什麼大魚,哪裡有大魚可釣?”她故作不解的問。
他保持壓榨她的姿勢就不動了:“甩了他,想辦法抓住我的心,嫁給我,這樣你一輩子就有花不完的錢,兩百萬算不了什麼。”
挑眉看她,他清楚的知道,身邊的女人都是這樣想的,難道她就沒有這個想法,看自己對她有興趣,就開始做不切實際的白日夢。
對於他的提議謝曉依嗤之以鼻:“抱歉,讓你失望了,我不想嫁給你,哪怕你再有錢,我也不稀罕。”
再多的錢,一輩子窮奢極侈又有什麼意思,還不如和心愛的人在一起平平淡淡的過日子,相濡以沫,錢不在多,能應付日常開支略有結餘就好,無疑康正霄正是謝曉依心中的最佳人選。
這只是她最樸素的願望,可是經歷了那麼多,才知道那也是個奢望。
就知道她不是愛錢的女人,她和以前他所接觸過的女人都不同,也許正是因爲這份不同,才讓她更加的有吸引力。
莫澤豐的手指若有似無的滑過謝曉依白皙的臉頰,細膩的質感從指尖傳來,竟讓他愛不釋手。
她沒有化妝,純淨得像百合花,一雙盈盈的水眸似乎含着柔情,小巧挺直的鼻子,秀氣鮮嫩的嘴呼出芬芳的氣息。
莫澤豐的目光落在謝曉依的嘴上,一個念頭闖入腦海,當那個男人吻她的時候,她是不是也同樣的沉醉?
她是不是已經是那個男人的人了?
心底刺刺的痛,莫澤豐怔了,明明只是一個消遣,沒必要想那麼多,要不了多久就膩了。
當他用別人用過的女人時,都會做很好的防護措施,今天還真是衝昏了頭,差點兒就無防護上陣了。
“你可不可以起來?我喘不過氣了。”謝曉
依推了推他寬闊的胸膛,被他壓得呼吸好睏難。
“可以!”他笑了笑,坐起來,既然她真的不想要,他也斷然不能做霸王硬上弓的事,今天就暫且放過她。
身上的重壓一移,謝曉依縮腿翻下沙發,心急火燎的跑進浴室,反鎖了門,用水不斷的沖洗被他親吻過的臉,一擡頭,就看到鏡中的自己,眼中秋波盪漾,雪膚粉腮,驚駭的發現與平日裡的自己完全不一樣,多了幾分嬌媚,更增添了幾分嬌羞。
謝曉依暗歎,再漂亮好看有什麼用,只是讓好色的男人們更有慾望罷了,真心對她的又有幾人。
唉……幽幽的嘆息,她拍拍胸口,順順氣。
待心情平靜以後謝曉依才走出來,遠遠的站着,纔沒有那麼緊張。
他應該不會再對她怎麼樣了。
呼……好險!
“走吧!”莫澤豐深刻的意識到自己今天的失常,也不準備再待下去,徑直朝門口走去。
謝曉依怕他又在背後襲擊她,一路上只是遠遠的跟着。
他回頭看看,夜色裡有一個嬌小的身影在移動,連模樣也看不清,被他一看,竟止了步,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
人都有同一種劣根性,越是得不到得就越想得到,莫澤豐爲自己的失常找了個合理的解釋,正因爲謝曉依的拒絕才讓他對她更感興趣,如果她像其他的女人一樣,那就沒意思了,相信在一段時間裡,她能給他帶來樂趣。
清晨,莫澤豐與父親莫錦伯坐在寬大的歐式餐桌前,陽光透過落地窗灑進了寬敞的客廳,天氣很好,可是心情卻不見得有天氣那麼好。
雖然面前擺放着豐富的早餐,莫錦伯卻食不知味。
想想他都快六十歲的人了,身邊的朋友早已經有孫子孫女承歡膝下,而他除了羨慕還是羨慕,也不知道這兩個不孝子什麼時候才願意傳宗接代,給莫家填香火。
公司的版圖擴展再大又有什麼意思,都敵不過歲月的摧殘,人老了,沒有了年輕時的闖勁兒,事業心淡了,想的也不再是去爭去鬥,退下來是遲早的事,可是退下來之後又
兒子莫澤豐已年近三十,卻還是整天遊戲花叢,今年說什麼也要逼他結婚,也算了卻一件心事。
莫錦伯將筷子重重的放在桌上,“啪”的一聲響,衝着坐在一側吃煎蛋的莫澤豐厲聲道:“今天你不去也得去,我已經替你答應了,十二點在錦繡花園大飯店百年好合包廂,陳董的女兒司雅你也見過,漂亮又能幹,以後對你的事業很有幫助,去,和她好好聊聊。”
“不去。”莫澤豐冷冷的拒絕,不管老爺子再怎麼着急,他也不爲所動,目前他還不考慮結婚,更沒有時間精力和那些名門千金周旋,陳司雅他是見過,就因爲見過他更不想去,她太驕傲太強勢,不是能讓他心動的類型,哪怕只是政治聯姻,他也不會考慮她。
“你是不是要氣死我?我不是在徵求你的意見,必須去。”莫錦伯壓着胸口,喘氣了粗氣,一張老臉漲得通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