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宗盛也不強求,轉頭看着童彥婉說:“彥婉,這幾天你就在醫院照顧着,小趙在德川也沒有別的親人,我們可不能虧待他,想吃什麼想喝什麼儘管說,保姆做不了就去外面買,待會兒叔叔給你張卡,錢由你來安排。”
繼父想借此機會討好趙桓禹,童彥婉懂他的意思,自然不能拒絕,點點頭:“好!”
“伯父你也太客氣了,都是一家人……”
不等趙桓禹推辭,伍宗盛就搶白道:“對了,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你好好養傷,別的事就不用你管了,早上還有個會,我必須去參加,不然就在醫院多陪陪你。”
“伯父,你快去開會吧,我沒事的,不用擔心!”
伍宗盛叮嚀童彥婉要好好照顧趙桓禹,走之前當真給了她一張卡。
柳月娥的腳也還沒完全好,行動不便,沒有來醫院看趙桓禹,但打了電話,表示關心。
醫生告誡趙桓禹,半年之內不能房。事,童彥婉在門外聽到醫生的話,笑得合不攏嘴,這半年內都不用擔心被趙桓禹性……騷。擾了。
趙桓禹活該,誰讓他那麼濫,這就是當色狼的下場!
看他以後還敢不敢欺負她,就算一腳踢廢了他,她也是正當防衛。
母親上次腳踝骨折在這家醫院住了幾天,童彥婉對醫院的周邊環境已經很熟悉了,閒得無聊就四下轉轉和護士聊聊天。
幾個小護士對趙桓禹怎麼傷到的特別感興趣,拉着童彥婉問這問那,她都三緘其口,不多說。
站童彥婉旁邊的那個護士,壓低聲音,笑嘻嘻的對我說:“上次也有個折斷的送過來,是夫妻生活的時候用力過猛。”
童彥婉捂着嘴偷笑,真是開了眼界,竟然愛愛的時候用力過猛也會折斷,看來那東西,也確實脆弱。
護士眼巴巴的看着童彥婉,充滿了好奇。
“嘿嘿!”她乾笑了兩聲,擡起膝蓋,拍了拍:“他那個是被我踢斷的,就一腳!”
“真的是踢斷的啊?”模樣最年輕的護士不敢置信的看着她:“你怎麼踢得下去?”
童彥婉滿不在乎的撇撇嘴:“誰讓他耍流……氓了,我只是給他點兒教訓!”
“你們兩口子還真是有意思!”
護士都笑了,惹得童彥婉紅了臉:“誰說我和他是兩口子了,我不是!”
“不是兩口子能半夜待一起嗎?”護士曖昧的瞧着她,眼中滿是笑意。
被她們緊盯着,童彥婉的臉就更紅了,吶吶的解釋:“他只是到我家借住!”
護士都不相信童彥婉的話,她只能說:“你們不相信就算了,我去買東西,再見!”
匆匆忙忙的逃離,童彥婉不回頭依然能感覺到那些異樣的眼光,真是被趙桓禹害慘了,現在成了笑柄,無地自容啊!
她買了些生活用品回去,趙桓禹正半躺在牀上看新聞。
童彥婉一進門,他就不耐煩的問:“去哪裡了,這麼久,我還以爲你被拐賣了,正準備打電話報警。”
“誰拐賣我啊,人老珠黃了,送人人都不要,更別說拐去賣錢了。”童彥婉自嘲的輕笑,把手裡擰着的袋子放在牀邊的櫃子上。
“買了些什麼?”趙桓禹無聊得緊,伸手扒拉袋子,把裡邊的東西掏出來:“這毛巾的質量也太差了,重新買,還有剃鬚刀,別忘了買,我不喜歡用電動的,簡易的就行了,還有面巾紙,要買無塵的,這些這些,都是垃圾……是牙刷還是鞋刷?”
趙桓禹把童彥婉買的東西都挑剔了一遍,她懶得理他,不聽他廢話,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摸出手機看看有沒有接漏的電話或者看漏的短信。
“喂,聽沒聽到我說話,去,重新買回來!”
童彥婉一直沒搭理趙桓禹,趙桓禹就不高興了,擰着袋子就朝她砸過來,毛巾牙刷口杯紙巾……等等東西,就像天女散花一般的灑落出來,劈頭蓋臉的砸在她身上。
狠狠的瞪他一眼,童彥婉俯身撿起袋子,把東西都裝進去,然後重重的摔在茶几上:“要用就用,不用拉倒,別唧唧歪歪的廢話多,我可沒那麼好的耐性!”
“喲呵,脾氣還不小嘛?”趙桓禹挑了挑眉:“童彥婉,你把我害得這麼慘,難道就沒有一丁點兒的愧疚?”
童彥婉冷笑着回答:“沒有,我爲什麼要愧疚,是你耍流……氓,我纔會踢你,斷了也活該!”
趙桓禹的嘴角抽了抽:“果然是最毒婦人心,我甘拜下風!”
“哼,彼此彼此!”她輕蔑的看着趙桓禹,虧得他說出這麼不要臉的話,諷刺道:“我毒,你也好不到哪裡去!”
“這麼說來,我和你還真是般配,你也別想什麼季昀奕不季昀奕了,跟着我,肯定比跟着季昀奕強,他現在,就是喪家之犬,連自己也顧不了,更別說你和小宇了,你還想着他幹什麼?”
聽趙桓禹把季昀奕變得一文不值童彥婉就心裡有氣,如果不是他,季昀奕又怎麼會落得如此悽慘的地步。
果真應驗了一句古話,寧得罪君子勿得罪小人,特別是像趙桓禹這樣心胸狹窄的小人,更是避之不及。
童彥婉越想越爲季昀奕抱不平,越想越生氣。
她大步衝到病牀邊,高舉起緊握的拳頭,對準趙桓禹重傷未愈的部位,作勢要砸下去,徹徹底底的廢了他。
“呃呃呃……別……”趙桓禹嚇壞了,忙伸出手,截住了她的拳頭。
“混蛋!”童彥婉氣不過,在趙桓禹的肩膀上重重的砸了幾下,他痛得嗷嗷叫,她的火氣,卻絲毫未減。
趙桓禹揉着被童彥婉砸得生疼的肩膀,若有所思的說:“怎麼就沒有一個女人像你愛季昀奕這樣愛我呢?”
童彥婉惡狠狠的說:“因爲你是變……態,只有白癡纔會愛你!”
“呵,變……態有白癡來愛,也不錯啊!”趙桓禹嬉皮笑臉的說。
“神經病!”童彥婉低咒了一聲,轉身走到沙發邊坐下,拿起新買的雜誌,專心致志的看了起來。
趙桓禹的傷好像是間歇性疼痛,剛纔還好
好的,她坐下沒多久,他又開始哼哼唧唧的了。
她懶得理他,痛死了活該,眼睛盯着雜誌,愣是沒擡頭,看他一眼半眼。
“最毒婦人心啊最毒婦人心,痛死我了……痛死我了……”
他越是呻吟得大聲童彥婉就越是高興,有給季昀奕報仇的快。感,雖然趙桓禹加諸給季昀奕的痛還遠遠不止這些,但能討回一些,也不錯啊!
童彥婉白天在醫院照顧趙桓禹,晚上就由私人看護照顧他,她就可以回“馨園”睡覺。
沒趙桓禹在一旁攙和,小宇特別的乖巧聽話,早早的就上了牀,小手還抱着童彥婉的胳膊,不讓她走,那股子黏糊勁兒,讓她很窩心。
趙桓禹不在,繼父又不回來吃晚飯了,聽說有應酬,還真是巧,趙桓禹在繼父就沒應酬,他一不在,繼父的應酬就沒完沒了。
吃晚飯的時候,童彥婉發現母親的心情好像不怎麼好,連一碗飯都沒吃完,就說吃不下了,要回房間去休息。
不知道母親有什麼心事,她很擔心,心中有着不好的預感,揮之不去。
等小宇睡熟之後她便起身去母親的房間找她。
“咚咚!”房門虛掩,童彥婉敲了敲,喊一聲:“媽,我可以進去嗎?”
“進來吧!”母親的聲音很低很輕,甚至讓童彥婉感覺到她的有氣無力。
“媽,你怎麼了,不舒服嗎?”童彥婉推門進去,房間裡只亮着一盞和燭光差不多的壁燈,母親縮在牀上,裹着被子,只露出了臉。
也不知道是不是光線的緣故,童彥婉覺得母親的臉特別的憔悴,好像有滿腹的心事在折磨着她。
柳月娥緩緩的坐起來,童彥婉連忙上前,幫她把枕頭墊在腰後。
“彥婉,小宇睡了?”柳月娥拉着童彥婉的手,示意她坐到牀邊。
童彥婉坐下去之後柳月娥就開始唉聲嘆氣:“唉……”
“媽,你到底怎麼了,別光顧着嘆氣啊,告訴我,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童彥婉感覺到母親的手在顫……抖,她穿着那麼厚的睡衣,還裹着被子,可手卻是冰涼的,沒有一丁點兒的溫度。
柳月娥幾次欲言又止,在童彥婉的追問下,她才終於道出了實情:“彥婉……你伍叔叔在外面一直有女人……”
果然是有錢人的通病啊!
看了太多這種事,她已經很淡然了。
童彥婉反握住母親的手,寬慰道:“媽,他在外面有女人就有女人吧,你也別太難過,有錢的男人都這樣,他不去招惹那些女人,那些女人也會招惹他,有時候經不住誘惑就會犯錯,沒事的,看開點兒!”
“嗯!”柳月娥點點頭,晦澀的笑了起來:“彥婉,我一直認爲你還是小孩子,可今天突然間覺得你長大了。”
“我本來就長大了,是你還一直把我當小孩子看!”
母親的笑容充滿了苦澀,童彥婉的心揪着痛:“媽,你現在打算怎麼辦,裝不知道,還是讓伍叔叔離開那些女人?”
(本章完)